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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最A战猫,被死对头标记了》30-40(第10/15页)
比如……想亲他什么的。我就是想问你这里有没有抑制剂, 能治这种病?”
顾梦生倏地抬头:“江焕对你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路鹤里连忙否认,提高音量:“朋友!我有一个朋友!”
顾梦生狐疑地打量他,反问:“你除了我,还有朋友?”
路鹤里语塞,抓了抓头发。顾梦生回想他刚才的话,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珠转了转,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江焕想亲你?”
英雄就怕见老街坊。在一起光屁股玩泥巴长大的顾梦生面前,精心编了一早上瞎话的路鹤里顿时丢盔弃甲,有气无力地瘫在了椅子里:“昂,他疯了。你赶紧给他治治,看有没有抑制剂能……”
“亲上了吗?”顾梦生打断他,两眼发光,猛地前倾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鹤里。
“没、没、没有,”路鹤里连忙摆手,“老、老、老子怎么可、可、可能让他亲、亲、亲……”
“亲上了。”顾梦生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路鹤里的面部表情,肯定地下了结论。他跟路鹤里认识二十多年,可太了解他心虚时的样子了。
路鹤里条件反射地想跳起来骂人,被顾梦生戏谑的目光一扫,又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把手腕递出去,放在了脉枕上:“昂,老子也疯了。顺便也给我治治吧。”
“一边去。”顾梦生把路鹤里的手腕拨拉开,拎起脉枕抖一抖,拍一拍,放回原位,“现代医学治不了相思病。”
“卧槽。”路鹤里跳起来,指着顾梦生,眼睛瞪得溜溜圆,“我我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啊。”
顾梦生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左手指了指门外,右手指了指路鹤里,然后把两只手合到一起:“他一个Alpha,你一个Omega,标记了。”
“孤A寡O共处一室,亲一亲抱一抱干一干,很正常,不是病。滚吧。”顾梦生摆摆手,“后面还有好几个号等着呢。”
“你!”路鹤里气得炸毛,被顾梦生毫不留情地踹出了门,“下一个!”
被扫地出门的路大队长心烦意乱,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暴走,浑身的火气无处发泄,一脚踹在了树干上:“草,什么事!”
一人粗的大树纹丝不动,几片树叶悠悠地飘落下来,就见一个人影从大树后面缓缓地站了起来:“路队。”
路鹤里像见了鬼一样,一下子往后蹦了三米远:“姓江的,你怎么在这……”
江焕从脑门上摘下一片树叶,深吸一口气:“我来看病。你呢?”
“我……也来看病。”路鹤里尴尬地咧咧嘴。
两个同病相怜的大队长相对无语。
“你身体不舒服?”江焕突然开口,“哪里不舒服?”
“嗯……”路鹤里胡乱搪塞着,手在肚子上乱指,“胃疼。”
江焕的目光凝在他的手上:“这是肺。”
路鹤里的手倏地向旁边移了半寸,按到胃上。
“你抽太多烟了。”江焕顿了一会儿,缓缓道。
“少管我。”路鹤里心烦意乱地在长椅上坐下来。就听江焕低声问:“我可以坐这吗?”
路鹤里是希望他赶紧在自己眼前消失的,但江焕的眼睛盯着他旁边的空位,似乎很想坐的样子。路鹤里只好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
江焕小心翼翼地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来,跟他保持了一点距离。这时,两个举着风车的小女孩跑过来,又叫又笑,你追我赶的,羊角辫上的蝴蝶结一跳一跳,蝴蝶结上的亮片珠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路鹤里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了,就听江焕在身边问了一句:“你喜欢孩子?”
路鹤里有些诧异地侧头瞥他一眼,但江焕并没有看他,目光一直追着那两个小女孩的方向,脸上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紧张。
“还行。”路鹤里随口道。
“你想要一个孩子吗?”江焕又试探着追问了一句。
路鹤里的背绷得紧紧的:卧槽,他在想什么?亲一口而已,他就想让老子给他生孩子?
卧槽,怪不得他去找顾梦生,他想把老子变成Omega!就算变不成,也想让Alpha给他生孩子!做什么春秋大梦!
疯了吧。都是因为该死的标记,因为该死的信息素。
“不想!”路鹤里冲口而出,决定把江焕的鬼想法扼杀在萌芽状态,“我讨厌小孩。”
听了这话,江焕的眼睛却忽地亮了亮。路鹤里心头一跳,太阳穴的神经开始绷紧,有些不祥的预感。
就听江焕用非常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也不想。”
我问你了吗?你想不想的,关老子什么事?路鹤里的后脑勺深处开始涨痛。妈的,刚才让顾梦生顺便看一下头疼就好了。
而江焕,手指突然跃跃欲试地收紧,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其实不生孩子的话,Alpha和Omega也差不多,对吧?”
路鹤里开始觉得不太对劲。卧槽,他什么意思?
“差太多了。”路鹤里梗着脖子反驳,还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怒气,“Alpha的信息素天生相冲,会有排异反应。”
Alpha之间的排异反应,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江焕把头转回去,眼里的光暗淡下来。
路鹤里脑子乱哄哄的。他讨厌江焕,讨厌他这样天生的顶级Alpha,也讨厌任何Alpha对自己产生占有欲。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白努力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依然是一个臣服于Alpha的Omega。
他凭什么想亲老子,想上老子,凭什么让老子给他生孩子?Alpha了不起?
路鹤里自己想着想着,气愈发不顺,狠狠一拳砸在长椅上。
江焕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惊得震了震,心一紧,不自觉地攥了攥裤缝。他这么讨厌Alpha吗?他是不是觉得我冒犯他了?
是的,Alpha和Alpha之间,本就是同性相斥的,他想揍我才是正常的。
我那么爱他,都想揍他。
那个人就像可怕的罂粟花,远远看着的时候,虽然被诱惑,但可以勉强控制得住。但一旦靠近沾上了一点点,就噬心蚀骨,推不开、戒不掉,无法抽离,无法自控。
那个人嘴唇的味道,让人神魂颠倒。从夜店回去之后,江焕就像魔怔了一般,把过去七年的冷静克制都抛在脑后,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我怎么才能再亲他一次呢?一个Alpha,为什么不能亲另一个Alpha呢?
江焕坐在自家露台上想了整整两宿,终于得出一个偏执的结论:因为我不能给他生孩子。
于是今天一大早,他就跑到医院,揪着顾梦生,逼他想办法让自己能生个孩子。
顾梦生用注视傻子的目光,把他轰出了诊室。
这个Omega医生真是冷血,他自己能生孩子,就不管别人的死活。江焕有点绝望地想。
爱一个人,怎么会让人这么绝望呢。
像沉在无边海底,像坐在悬崖绝壁,像单枪匹马站在雪地里。
像沿着一个没有终点的环形跑道,一圈一圈孤零零地奔跑。无论跑了多久,都会回到原地。
江焕在长椅上垂下头,掐了掐手心。只觉得身边这人离自己不过半米远,却仿佛隔了几万个光年。
两人沉默着并肩坐了一会儿,路鹤里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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