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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菩萨蛮》70-80(第8/15页)
年,还是如今乌远苍因为国事来到洛阳,秦阙用来打击乌远苍的,也?正?是她所担心的。
南越苗疆,绝不会允许他们的王上、他们的大祭司娶一个外族女子,她不想答应了乌远苍,但?到最后?一步,让他为难。
更何?况,南越刚刚闹出了乌曾的内乱,其中不乏自己的“母国”楚国在背后?搞小动作,南越正?是处于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若非如此,乌远苍也?不会放下个人恩怨,千里迢迢跑到洛阳来和?秦阙商量联手的事情。
倘若此时,乌远苍再提出要娶她的事情,那他拿什么?安定南越内部?,即使?是采用强制手段,也?只会让南越内部?更加人心惶惶。
祝蘅枝深谙其中的道理?,但?这本来就不是乌远苍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改变的事情。
于是她抿了抿唇,给了乌远苍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对秦阙道:“秦阙,我想我不用再和?你?说一遍,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什么?玩意,我先?是我自己,而且这《大燕律》中似乎也?没有规定女子就一定要嫁人,不是嫁给这个就要嫁给那个,如果不这样,她就不算完整的生命,对否?”
秦阙看到祝蘅枝给乌远苍的那个眼神,几乎要嫉妒的发疯,祝蘅枝对着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从前是畏惧,如今,他想到这里愣了下,他一时竟也?分不清祝蘅枝如今对他是个什么?态度。
但?刚刚那句话,很明显地就是在护着乌远苍。
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钝痛,喉头?哽咽,但?也?只能顺着祝蘅枝的话,应了句:“是这样。”
祝蘅枝不动声色将自己从两人手中挣脱出来,又轻叹了声,只是向着秦阙的方向,说了句:“但?我现?在的处境,的确离不开你?。”
筠儿在宫中,她一时带不走,陈听澜是新?任内阁首辅,宅邸旁边一天十二个时辰锦衣卫不会离开半步,众所周知,锦衣卫只听命于天子,秦阙表面上说是要保护陈听澜的安全?,但?实际上不过是换个手段监视他。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秦阙的眼睛下。
从秦阙之前因为祝蘅枝的缘故将陈听澜外放,又让他冒生命危险去晋中赈灾的事情,她就可以看出,秦阙是在告诉她,陈听澜对自己而言,的确是一路和?他走过来的,有从龙之功在身上的,但?并不是说秦阙离了他就不行。
反倒可以作为他困住祝蘅枝的一根绳索。
让她不能离开洛阳半步。
她也?曾后?悔过,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接受齐连城的让利,不来洛阳,会不会她现?在还能带着筠儿平平安娜的在澧州?
但?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秦阙设好的局,如果当时在澧州,秦阙对她打感情牌打赢了,那么?齐连城就不会在秦阙离开的那天还来找她,即使?是她既没有答应秦阙,也?没有答应齐连城,秦阙一样有别?的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回到燕国。
比如通过陈听澜。
现?在的境况,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了。
秦阙不限制她在大燕内的自由,对她的雾绡阁明里暗里都会有所关照,大燕从前是大力打击经商的,秦阙登基后?为了对内休息,采取了农商并重的政策,但?诚然如此,在大燕行商一样要承担高压的赋税,只不过由原来的八税一改成了现?在的十五税一,而她的雾绡阁可以不税。
她从前不知,直到前几天整理?账本,算要缴纳多少赋税的时候,账本却被?秦阙轻轻地推了回去,“我还没穷到跟自己娘子伸手要钱的地步。”
祝蘅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淡声解释:“怎么?会是给你?的,这是我按照《大燕律》里的规矩,要缴纳给户部?的赋税。”
秦阙笑了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燕的银钱不都是我的?我刚才的话是说,雾绡阁是你?名下的产业,故而不用缴纳赋税,我已经同户部?打好招呼了,即使?是你?去缴了,户部?也?不会收,你?放心就是。”
“不缴就不缴,我钱烧的慌啊。”祝蘅枝将账本合住放在手边,小声道。
除了这些,秦阙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强迫她做这个做那个的,一切都遵照她的意愿。
其实细细想下来,除了换了个地方,她如今的日子比在澧州的时候不遑多让,相见陈听澜天天都可以见到,也?不必像从前那样一等书信就是一个多月。
她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但?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从前苦心孤诣那么?多,不就是想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地活下去吗?
秦阙听了她前面地话,嘟囔了句:“可是我想……”
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突然出现?的谈辛打断了。
谈辛一直近身保护秦阙的安全?,这样的时候,如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会贸然来打搅。
谈辛对着祝蘅枝轻轻颔首一下,才附耳对秦阙说了些什么?。
祝蘅枝只看见秦阙的眉心越来越紧,情况应当并不简单。
秦阙听完果然一脸歉意地看着祝蘅枝,道:“蘅枝,宫中生了变故,我得立刻回去处理?一番。”
他话是这么?说,但?眼底隐隐生出一丝期待,仿佛只要祝蘅枝出言留他,他就会“勉为其难”地留下来。
祝蘅枝没看懂他的暗示,但?是现?在她恨不得乌远苍和?秦阙两个人谁走,要不然再这样明枪暗箭下去,她怕自己真得端不平这两碗水。
于是只是轻轻点头?,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道:“无妨,宫中大事要紧,你?先?回去吧。”
秦阙眼中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说出一句:“行,天色不早了,今日热闹,难免有歹人,早些回去,我忙完再来陪你?。”
他说“歹人”的时候,目光挪到了乌远苍身上,但?乌远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祝蘅枝身上。
这让秦阙心中更加气闷。
等秦阙和?谈辛走后?,乌远苍才带着试探的语气问?祝蘅枝,“皎皎,你?方才说离不开他,是不愿离开,还是不能离开?他是不是逼你?了?”
祝蘅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略略思索了一下。
秦阙逼她了么??好像逼了,又好像没有。
但?她却不能让乌远苍再生出误会来,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相对未委婉的说法,“远苍,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更何?况,我还是个商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比自己这条命和?利益更要要的了。”
不给乌远苍许诺,是因为她想乌远苍趁早对自己放手,这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相信乌远苍是个明白人,她都这样说了,应该能听懂她的意思。
她的确对乌远苍动过心,在澧州的那三年,在无数次只有他们的时候。
初见时的君子风度,后?来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总能出现?在她身边,那次月夜屋顶谈心,其实也?是她很贪恋的时光。
乌远苍自小父母恩爱,兄友弟恭,像小太阳一样明媚热烈,对她的心思从来坦坦荡荡,从不藏着掖着,这是祝蘅枝从小就很羡慕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像让他在自己和?南越之间为难。
相比之下,从小生活在阴暗环境下的秦阙,和?她才是一类人。
两个人沿着长长的街道走着,往祝宅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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