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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菩萨蛮》40-50(第5/14页)
那般谨小慎微,后来自请代替华阳和亲到燕国,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一条性命,如若当时不出变故,她和秦阙或许会是?很好的盟友。
她刚到澧州的时候,人生地不熟,那个时候雾绡阁没有开这么大,她也不认识乌远苍,陈听澜更是?远在燕国,秦阙刚刚称帝,作为天子?近臣,他自然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忙,甚至很少写信过来。
那段日子?,远比她当时被秦阙软禁在东宫的时候难熬。
她频频噩梦。
她怕秦阙发现自己“身死”的端倪,怕秦阙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再次追到澧州来,也怕陈听澜在燕国遇到危险。
但是?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就在她已经安安稳稳地在澧州住了三年?,心中已经打算和过去和解,尝试着接受乌远苍的好意的时候,秦阙又出现了。
如若当时在燕国的时候,秦阙没有设置那样温柔的陷阱让她几?近沉沦,又亲手告诉她那一切都是?她的幻想,是?虚妄,现在秦阙以这样低微的姿态来求她,她或许会心软。
可正是?因?为有前车之鉴,才让她痛苦、煎熬。
往事冲破了记忆的桎梏,再一次历历在目。
祝蘅枝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脱力,面上的泪痕尚新,缓缓滑倒,跌坐在了地上。
门外秦阙的声音还在继续。
“蘅枝,我此次前来澧州,真得?只是?想和你冰释前嫌,和你道歉,我没有想过把你不管不顾地带回去,你走或者不走,都是?你的选择,顺便,来找苗疆的巫医。”
祝蘅枝喉头?哽咽,没有回答他之前的话?,只是?问了句:“找巫医做什么?你身为大燕的皇帝,大燕境内,还有你找不到的名医圣手。”
“心病,太医说了,是?心病。”秦阙重复了一遍。
祝蘅枝没接他的话?。
秦阙便自言自语:“如若系铃人不愿解开,那便只能寻找苗疆的巫医了,”秦阙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年?你走后,我便患上了严重的失眠,如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秦阙放软了语气。
“这是?你的事情,没必要和我说,我也管不着,去找你的杨皇后便是?。”祝蘅枝语气冷淡,她觉着腿有些发麻,扶着门起身,微微侧脸,又补充了句:“我还是?劝你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你我之间,本就无缘,何必互相折磨呢?”
秦阙这才想起来他忘了回答祝蘅枝这一点,他隔着窗户纸看着祝蘅枝的身影渐渐模糊,立刻出声:“蘅枝,等等!”
祝蘅枝没有回头?,只是?拐进?了内间,将外衫搭在衣架子?上,拉开锦被,打算睡觉了。
秦阙的声音有点远。
祝蘅枝翻了个身,阖上眼睛。
秦阙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登基三载,没有后宫,也没有立杨氏为皇后,我秦阙的皇后,永远只能是?你一个人。”
可即使是?闭上了眼睛,秦阙的声音似乎还在不停歇的回荡在耳边。
有的遥远,有的近切。
“你是?我的结发之妻。”
“你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与我听。”
“是?,我一直都在。”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花花草草,不如把你的名字绣上去。”
“都依我家?娘子?的。”
“蘅枝,我错了……”
她分不清哪些是?从前的记忆里的话?,哪些又是?秦阙如今在门外说的话?,只觉得?脑袋渐渐昏沉,意识也不甚清晰。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亮,薄薄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被子?上,祝蘅枝这才意识到,她那个时候,太倦了,并没有拉上帷帐。
门外渐渐没了声响。
祝蘅枝侧耳听去,应当是?出于好奇心,她趿着鞋履,走出内间,推开了自己的门,想看看秦阙走了没。
这夜的月光实在是?好,祝蘅枝推开门的时候,秦阙并没有走。
微凉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冷冷淡淡的,模糊柔和了他周身的凌厉气势,反倒显得?有些萧然与颓唐。
衣服的下摆在凉风的拂动下轻轻翻动着。
“还不走,是?打算让我找人把你轰出去吗?”
祝蘅枝的额头?上还有一些虚汗,声音比起往常,也哑了些。
秦阙喉结滚动,但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方才同我说,怜取眼前人,可我地眼前人,一直,一直都是?你。”
祝蘅枝的拳头?慢慢收紧,“你喝醉了,尽说胡话?。”
“我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还清醒。”秦阙的声音微微颤抖。
祝蘅枝不以为然。
秦阙继续以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道:“从前是?我对不住你,蘅枝。”
祝蘅枝又退回了门中。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说完便将门关上了。
“你也大可不必和我演这些深情的戏码,没必要,虚伪得?很。”
倘若她会因?为这些温情轻而易举地放下过往种种,这么容易被感化,那这两?年?,乌远苍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她如果想耽溺于其?中,早答应乌远苍了。
只是?她觉得?,现在没有必要了。
和秦阙摊牌后,祝蘅枝的后半夜竟然睡得?格外安心。
次日晨起,时春进?来给她梳妆。
她撂着眼皮子?问了句时春:“秦阙走了吗?”
时春手底下的动作顿了下。
因?为她记得?,昨晚的时候,祝蘅枝最开始是?不想让秦阙进?来的,是?乌远苍让他进?得?门,她怕祝蘅枝生气,故而也没有和她提及此事。
但祝蘅枝主动问起,倒像是?已经知道了此事。
她垂着眼,声音矮矮地问了句:“娘子?都知道了?”
“嗯,他昨夜来找过我了。”
时春心底一沉。
秦阙来找过祝蘅枝了吗?
她从前在燕国的时候,见识过秦阙对祝蘅枝的态度。
“娘子?恕罪,他昨夜,未曾对您做出什么非分之举吧?”
祝蘅枝轻轻摇了摇头?,“听你的语气,他如今还赖在家?里?若是?这样,你去告诉他,要是?他再不走,我便去官府揭发他的身份。”
时春看着祝蘅枝的动作,暗暗松了口气,才回答了她的后半句:“应当是?走了,我早上起来便没有在家?里见到他,问过下人,说是?他天一亮就走了。”
祝蘅枝没有多问,却想起了他昨夜说的巫医的事情。
苗疆的巫医。
秦阙这人,若没有十足十的利益,怎么值得?他千里迢迢跑到澧州来?
可隔着一个楚国,无论从军事上,还是?别的方面,他都不好得?罪南越,得?罪乌远苍。
祝蘅枝心下盘算着,还是?决定在用早膳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了乌远苍。
乌远苍的反应倒是?很平淡,看起来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如往素一般为她盛了一碗粥说:“皎皎关心我,我很开心。”
“我是?关心你啊,你要是?有什么事,谁帮我带筠儿。”祝蘅枝也以开玩笑的语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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