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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菩萨蛮》30-40(第8/16页)
不是应该朝自?己兴师问罪吗?
陈听澜弯着身子,“如若陛下问起,那便是太子妃娘娘的寝殿不慎失火,以至于娘娘受惊,动了胎气,需要前往京郊别院养胎?”
秦阙淡淡地应了声,便掀开自?己寝殿的珠帘先出去了。
陈听澜也?只来得及看祝蘅枝一眼?,便跟着秦阙先下去了。
秦阙说是“等?会儿”,意思?便是不想让祝蘅枝在东宫过夜。
时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和雷劈了一般,怔怔地看着陈听澜:良久才?启口:“陈詹事,能不能劳烦您再和殿下说说好话,我们娘娘身上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就要她搬出东宫吗?”
祝蘅枝与陈听澜商量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还?是保密吧为宜,因而时春并不知情。
陈听澜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殿下的意思?,岂是我能置喙的,时春姑娘还?是早些收拾,现下入了秋,山上风大,到了晚上便不好走了。”
她嫁给?秦阙也?不到一年,她的寝殿又在大火中几乎烧毁,也?没什么?能带的东西。
陈听澜走后,祝蘅枝朝着时春伸出了手,道:“扶我起来。”
时春皱着眉,声音里隐隐带着些哭腔:“娘娘,您要不再去求求殿下,他先前对您那般好,兴许只是一时气急呢。”
话是这么?说着,但还?是扶着她起身,给?她穿好衣裳,又问:“娘娘是想去哪里?”
祝蘅枝没有回答她,只是朝自?己烧得半毁的寝殿而去。
时春想拦她,但并没有拦住。
祝蘅枝抬起腿跨过断在地上的横木,轻车熟路地走到自?己的妆奁前,拉开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串东珠手钏,又调了两个质地上乘的翡翠镯子,套在手腕上。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走,最起码也?得收拾一些金银细软,否则即使能顺利到达楚国与南越的交界澧州,也?没有钱在当地立足。
时春则从她的衣柜子里面找出几件稍厚一些的衣裳,收拾成一个小包裹。
陈听澜似乎也?知道祝蘅枝在这边,立在门口,道:“娘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在东宫的侧门,是否现在就出发?”
“陈詹事稍等?。”
祝蘅枝说完看向时春,“走了,时春。”
陈听澜一边扶着祝蘅枝上马车,一边道:“只能委屈娘娘了,按照殿下的意思?,这件事还?是不要惊动宫中为好。”
祝蘅枝轻轻点头,“辛苦陈詹事跑这一趟。”
“娘娘严重了,分内之?事。”陈听澜说着将车帘放下,执起辔绳,缓缓驱动马车。
出城的时候,守卫见着是东宫的马车,又是太子詹事亲自?驾车,自?然?不敢多?问什么?,只以为车中的是太子殿下,由着他们出了城。
他们一行人到别院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京郊别院,是早些年秦阙短暂住过的地方,已?经许久不曾住人了,杂草已?经长满了院子。
时春搀扶着祝蘅枝下马车:“娘娘当心。”
等?到祝蘅枝站稳后,她蹙了蹙眉,道:“里面怕是灰尘大,娘娘还?是不要进去了,等?奴婢收拾一下吧。”
时春说罢,便留着祝蘅枝和陈听澜在原处。
陈听澜替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裘衣,“你?这是何苦?”
祝蘅枝朝着陈听澜安抚地弯了弯唇角:“我要得就是让他彻底厌弃我,对我不管不顾,这样我到时候趁乱逃出去的可?能性才?会更大一些,”她中间顿了顿,又说:“只是我想不明白,今日刘太医来给?我诊过脉象,已?经与殿下说过我与腹中皇嗣皆无恙的事情,他为何一点也?不意外?”
陈听澜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甚是疑惑:“皎皎可?否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祝蘅枝当时精神?高度紧张,刘太医与秦阙之?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楚,轻而易举地便复述给?陈听澜了。
陈听澜听完,不用多?做猜想,便知道了个中缘由:“殿下想是将刘太医说得实话当成了他的奉承之?语,误以为刘太医听懂了自?己的话外之?音。”
祝蘅枝轻轻点头,又道:“既然?我打算走了,那这个孩子我并不打算留了,哥哥可?否和那个郎中要到了药方?”
说到这里,陈听澜也?叹了一声,而后抚了抚祝蘅枝瘦削的肩头:“不是哥哥不愿帮你?,只是,问过郎中后,郎中说你?这胎本?就不稳,之?前又流过一次,若是这次还?留了,便不仅仅是日后不能生育那么?简单,有性命之?危,我实在于心不忍。”
祝蘅枝知晓,陈听澜素来不会夸大其词,也?不会为了秦阙让她留下和秦阙的孩子,他这般说,便是真得不安全。
她抬眼?看了下头顶,温声道:“天?色不早了,哥哥早些回去吧,要不然?一会儿赶不上城禁了。”
陈听澜没有多?做留恋,只说:“我会时常来看你?,如若我不方便脱身,太子殿下那边有任何异动,我也?会想办法告诉你?的。”
祝蘅枝抬起手,轻轻挥了挥,“哥哥放心,皎皎会照顾好自?己。”
陈听澜回到东宫给?秦阙复命的时候,他还?坐在桌前,点着昏暗的灯,看着奏折。
听了相关的事情后,没有表态,便让陈听澜下去了。
秦阙合上手中的公文,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寝殿里面。
床榻上的被褥并没有收拾,还?是祝蘅枝走之?前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只好按了按眉心,起身往里面走去,想和衣入眠。
被衾上尚且残留着祝蘅枝身上的暗香,是秦阙熟悉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来,祝蘅枝似乎格专一,喜欢的颜色永远是那么?几样,发油也?从来只用一种味道的。
他不由得将被衾拥入怀中,低低嗅了嗅,却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总觉得,甚是特殊。
这股味道从他的鼻底一直蔓延到他的大脑中,让他的意识更为清醒了些。
仿佛他一闭眼?,便是祝蘅枝那张脸,她白日里还?扯着自?己的袖子,委声求他。
但他的反应却如初次见面一样。
他不自?主地坐了起来,披上衣裳,去了祝蘅枝原来的寝殿。
嫁给?他的这一年里,祝蘅枝叫过他殿下、太子殿下、秦阙,唯独没有如寻常女子一样,唤过他一声夫君。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他记得祝蘅枝是做了不少小孩子的衣裳帽子的,但他却只找到了一堆已?经不成形的“破布”。
他甚至失去了最后的念想。
秦阙逐渐觉得一种无力?感笼罩住了自?己,他缓缓地枯坐在地上。
颤着唇:“蘅枝。”
第37章 出逃
秦阙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祝蘅枝的时候,在?邺州城外?满天?的飞雪中,她的唇色乌青,问自己“是燕国的使臣吗?”
即使新婚之夜,她被自己报复性地折磨到了后半夜,次日还?是为了?他入宫,拜见吴昭仪和?燕帝。
想?起当时起了?瘟疫的时候,自己忙于正事,祝蘅枝来看?的那次,陈听?澜转交给他的香囊和被他遗弃的毛绒护膝。
祝蘅枝当时似乎也只是乖巧地应了?,没有同?他闹过。
当时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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