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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菩萨蛮》30-40(第11/16页)
并不是因为他?是燕国的新君,只是因为陈听澜目前还是他?的亲信,还在他?手底下做事,一旦秦阙有个意外,那么陈听澜失去了庇佑,在燕国便是举步维艰。
说完这?句,她松开了匕首,双手用?力在秦阙的肩上一推,秦阙便侧倒在了地上。
时春坐在车中,看着?这?一切,捂着?嘴惊呼。
她竟不知,自家娘娘何时变得这?般心狠手辣?
秦阙仰头看着?祝蘅枝,同样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祝蘅枝扶着?腰身,缓缓地蹲下,看着?秦阙,以极尽柔和?的语气说:“从前种种温柔小意,不过是我装的,夫唱妇随嘛,陛下,不会当真了吧?”
秦阙只觉得喉咙间如同被冰渣子堵住了一般,身上的伤口固然疼,但祝蘅枝方才这?句,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秦阙费力的伸出手,想要攥住她的衣袖,却没能抓住。
车夫认得这?是太子,也?知道车里的女?人是太子詹事送来的,搞不清原委,只好?噤声,立在一边。
祝蘅枝没有再回头看秦阙一眼,拎起?裙角,上了马车,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陈听澜怕她怀着?身孕,一路上舟车劳顿,便在她腰后垫了两?个柔软的靠枕。
祝蘅枝此刻倚靠在上面,缓缓闭上眼睛。
时春看着?她一脸淡定,心下多的是害怕和?恐惧,她扯了扯祝蘅枝的袖子:“娘娘,殿下他?……”
“放心,死不了,我手底下有分寸,”祝蘅枝没有睁眼,语气懒散,“还有,以后就别再叫我‘娘娘’了,我现在,只是祝蘅枝,祝娘子。”
时春垂首:“是。”
祝蘅枝想了想,又开口吩咐:“等到?下一处歇脚的县镇,另换一辆马车吧。”
时春不解:“为何要,另换一辆?”
祝蘅枝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坐了起?来:“我没有杀秦阙,等他?回了宫,便会在大燕境内大肆追查我的下落,但我们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大燕境,这?辆马车已经入了他?的眼,容易暴露身份,等买到?了新的马车,你与那个车夫将这?辆马车顺着?山路推下去,伪造成车毁人亡的场面,我们也?要尽快出大燕境。”
时春一一应下,又将祝蘅枝身后垫着?的靠枕调整了个位置,“娘子,您睡会儿吧,等到?地方了,奴婢叫您。”
祝蘅枝走后,秦阙挣扎着?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厚厚的积雪里,自己出来时匆匆挑的马,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能感觉到?,祝蘅枝方才的那一刀不是冲着?他?的命来的,但着?实伤到?了后背上的筋骨。
而这?块,他?是有旧伤在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他?原先?躺过的地方的积雪,被洇染成了红色,成片成团的样子。
秦阙又抬眼望去,隔着?漫天的飞雪,他?已经看不见那辆马车的去向了。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细细碎碎的马蹄声。
他?循声看去。
那团人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是陈听澜。
秦阙松了一口气。
陈听澜看见了地上大片的血迹,登时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秦阙抬了抬手,“先?回宫,不能误了明天的正事。”
陈听澜眸光稍稍偏转,便看到?了秦阙背上的那把?匕首。
他?认得。
那是他?当时走的时候给祝蘅枝用?来以防外一的,他?现在万分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在匕首上淬毒。
陈听澜大致猜出了些?什么。
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拽着?自己的马的缰绳,转眼看向秦阙:“陛下,可还能顺利上马?”
秦阙接过缰绳,皱了皱眉,忍着?疼,踏上了马镫,“朕伤的是背,不是腿。”
陈听澜看着?秦阙坐稳后,没有借力于马镫,按着?马背便跃了上去,坐在秦阙后面。
陈听澜一路策马回了城中,本想往内宫的方向去,却被秦阙出言拦住了:“去你府上,不要惊动宫中,今晚遇刺的事情,压下来,不要传出去。”
陈府的老管家原本是陈将军帐下的军医,后来陈将军故去,他?便留在了陈府做管家。
他?自然也?认得秦阙,连忙将人迎了进?去。
等处理完伤口后,陈听澜便将老管家出去了。
秦阙这?才腾出空来问陈听澜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陈听澜朝着?他?拱了拱手:“臣在东宫久久没能等到?陛下,后来城门的守将来找臣说是您匆匆出了城门,他?不敢拦着?,臣立刻骑马出城,还好?今日雪不算大,臣一路顺着?马蹄印,找到?了您。”
这?话?的确可信。
毕竟今日是正月十五,又是深夜,家家紧闭屋门,鲜少有人出门,按着?马蹄印找,再合理不过了。
秦阙淡淡地应了声,穿好?了外衣。
陈听澜看着?放在一边的那把?匕首,“敢问陛下可知是何人伤了您?这?件事是否需要臣带人暗查?”
秦阙想起?了祝蘅枝的背影,“你暗中带人去找蘅枝的下落,不要惊动各地官府。”
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听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借此印证了秦阙的确是祝蘅枝所伤。
同时也?开始庆幸,祝蘅枝走的是洛阳寿春一线,而不是邺州一线,这?样自己还能为她拖延些?时间。
即使最后没能找到?人,他?最多被秦阙怪罪做事不利,但皎皎却安全离开了。
秦阙吩咐完这?一切后便带着?陈听澜回宫了,以准备次日的登基大典。
所有人都以为新君与原太子妃鹣鲽情深,必定是登基大典与册后大典一同进?行,但第二日并没有见到?那位太子妃。
有礼部的官员开口问此事。
秦阙却显得毫无兴致,“皇后月份大了,不便操劳腾挪,先?搁置一段时间吧。”
他?这?么一说,礼部的官员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他?已经承认了祝蘅枝是他?的皇后。
从前他?是太子,难免要顾及到?燕帝,加上与祝蘅枝的婚事,是先?帝钦定,自然没有人敢往东宫塞女?人。
但如今他?是大燕天子,而堂堂天子,又怎能只有一个皇后?
于是有人大着?胆子,希望他?能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秦阙想都未曾想,便拒绝了。
隔日,原本提出此事的官员便被吏部下了京官外调的公?文?,明升暗降。
所有人都不敢再在秦阙跟前提纳妃妾一事。
陈听澜已经带着?人找了祝蘅枝许久,都杳无音讯。
秦阙作为一国之君,腰上除了象征身份的玉佩,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是当时被他?扔到?雪地里的那个。
他?是在东宫祝蘅枝的妆奁里找到?的,于是便妥帖地收在身上,就仿佛,祝蘅枝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所有人都说陛下与皇后娘娘情深意切,甚至歇息也?是回东宫,但却无人见过那位许久未曾露面的祝皇后。
而一切也?都在按照祝蘅枝预设好?的方向发展。
陈听澜带着?人在离上京不远的一处山沟里,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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