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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死去的xp企图攻击我》40-50(第7/15页)
连死亡的姿态也是完美无缺的。
我在这里?“死”过,所以我格外清楚,死后的穆云舟会是个什么样子——
腐烂的,丑陋的,肮脏的。
棺材内部布满你最后的垂死挣扎,你的头?发?是乱的,你的衣袍见?了血,你的手脚和?胸口喉骨全都嵌着桃木钉;
而我会被封在你的棺中,你得了我的血才得以重生。
是我的血洗掉了你身上的恶咒,是我的手拔掉了你身上的木钉,你用我的必死局开启了破局的循环,那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开始本就?是你自己的复仇之路,你是我的伥鬼,你告诉我凡事有你就?好,你帮我做完我想做的一切,却也将?我拘做了这穆家的恶灵——
“……但是现在,你的手真干净啊,穆云舟。”
许白鱼轻声说。
“你告诉我,本该钉在你手上的桃木钉,去了哪儿?呢?”
“你再同我说说……若我真的因为之前的行为一时心?软,此时想要去摸索你手脚上的桃木钉,我究竟还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
死仆与纸偶早已不知何时跪在左右两侧,高堂上的生身父母歪着一颗纸糊的脑袋看着台下,维持着虚假僵硬的笑弧。
剧情是假的。
画面?是假的。
这一个穆云舟,也是假的。
……
许白鱼后退半步,长发?从?棺中划走?,她看着眼前的金丝楠木棺,忽然道:"合棺。"
“少、少夫人……”纸偶细声细气地回着:“少爷的棺材,我们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那红衣黑发?的年?轻姑娘忽然一回头?,疾言厉色地冷声喊道:“叫你们合上就?合上,有能耐摁着我过来拜堂,不敢给你们诈尸的少爷合上棺材吗!?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把这所有骨头?全都磨碎了冲水泼出去!!!”
没人敢反驳她,毕竟比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生怒的祖宗和?不会言语的少主人,真的会按着自己所说砸碎所有骨头?的年?轻新娘,她才是这里?面?实际威慑力?最强的那个。
因为她手上真的捏着这里?所有人的骨头?……!
死仆战战兢兢地上前,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她那细伶伶的腕子轻描淡写推开的棺材板到了他们手里?就?变了模样,费尽力?气也没能推动半分,还是许白鱼阴着脸上前,也不见?她如何用力?,只轻飘飘地一扶,金丝楠木棺便无比丝滑的重新扣紧,没留下半点缝隙。
许白鱼维持着那个扶着棺木的姿势,忽然回身问道:“接下来应该是什么流程了?”
理?论上应该是开始准备拜堂了……但是看“少夫人”这架势,硬生生没有一个敢开口的。
她也不等回答,转过头?去想了一会,自顾自地又道:“哦对了,应该是在我手上缠咒符,然后用浸泡了黑狗血的桃木钉钉死在这棺材上,生前穿钉是怕我死后怨气太盛,到时候一怒之下破棺而出,反而损了你们穆家气运。”
“行啊,这也别拜堂,也别继续,早死晚死的,大家也都不差这么一时半会了。”
那扔了黄金凤冠的新娘忽然舒朗一笑,一副万事看开的洒脱模样,她干脆直接手上用力?翻身坐在了金丝楠木棺的上面?,手上血绳向上一扯,随着一阵令在场全部非人之物心?惊胆战的碰撞声后,她随手摸了几块骨头?放在身前,又抬手抽下自己发?间金钗,笑吟吟的说:“闲着也是闲着,奏乐呢?来!继续奏乐!”
她是不怎么担心?其他人会不会愿意听话的。
不愿意听话也很简单,金钗在骨头?上划两道,大家就?都是可以和?和?气气一起说话的好人了。
***
——要说起来的话,许白鱼现在是生气的么?
好像是,但好像也不是。
她情绪一向稳定,似乎连生气也没有准备失去理?智的情况,事实上随着她在这场幻境里?驻留的时间越长,与穆云舟的交往越深,原本那些轻浮又鲜活的感情仿佛也在渐渐地从?她体内抽离。
我会在这里?永远待下去吗?
我会永远都只是他们口中的“少夫人”,再也做不回原来的我吗?
许白鱼讨厌有太多的事情脱离掌控,可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就?是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然后,这样就?行了吧?
她坐在棺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红绳,百无聊赖地晃荡着双腿,看着最后的死仆和?纸偶陪她一起循环最后的剧情。
不会有新的东西,也不会有新的地图。
就?连他们的认知也只会局限在这场冥婚之中,一遍遍重复喜乐的节奏,弹不出更多的乐音。
女孩静静听着,她感觉自己一切鲜活的情绪正在缓慢地沉淀,下坠,她越平静,越镇定,对身边的一切也就?越麻木——
然而就?在她的所有感知都仿佛已经褪去颜色,对身边一切都开始兴趣缺缺的时候……
猝不及防的,有个剧情之外、且完全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人,忽然就?踏入了穆家大院。
……
……哎呀?
刚刚还一副嚣张模样的许白鱼下意识地挺直腰板,目瞪口呆看着站在那里?,确切来讲是正一脸似笑非笑,抱着手臂盯着自己的言殊。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倏然亮起来的眼睛。
身着飞鱼服的言统领这会神色自若,也不说话,就?看那穿着嫁衣散着长发?姑娘刚刚还一副指点江山的穆家老大模样,这会就?像是只下不来树只会支使人嗷嗷乱叫的猫崽,冲着他连连挥手。
“言哥!快来帮忙!”
覆写
言殊其实挺乐意看她这副模样的。
无论因为什么理由, 至少看起来是发自真心地兴高采烈,眼睛弯弯的,言殊看着她, 往前?走了半步,许白鱼向着他的方向倾过身子, 张了张嘴, 脸上欢喜却是褪去了几分。
她忽然?就觉得,脖子不舒服, 先前被黄金凤冠压得生疼;手不舒服, 拽久了血绳,勒地掌心都开始麻痒;脚和腿也不舒服,走了太久的路终于迟钝的泛起酸痛不堪的疲惫。
她没?地方?可以呆着,这地方她哪里都可以去, 可哪里?也不想?去,只能坐在冷冰冰的棺材上,左右连个能正常说话的人都没有。
总归就是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不称心不痛快,没?有熟人的时候想?不起来这一茬, 可言殊往她面前?一站, 莫名其妙就像是在一片黑影里?捅了个窟窿,《楚门?的世界》终于找到了那剧情之外的人心纰漏, 那只通往外界的小船抵过风雨飘摇的阻挡, 义无反顾地来到自己的面前?。
姑娘提起一口气,下一声再喊他, 原本充足底气却莫名地弱了下来。
“……言哥。”
她也没?多说什么, 就轻飘飘喊了两声, 细瘦的肩膀被华贵的嫁衣压得下坠,那两声喊轻而易举就把?言殊喊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眼睛像是坏了一半, 一时也瞧不见满地诡谲惨状和她手上的血绳骸骨,只能看见那双本该明媚带笑的琥珀色的杏眼,这会却满是说不出的委屈不满,只能眼巴巴地瞧着自己,憋屈半天,到头来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言殊又是心软又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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