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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死去的xp企图攻击我》40-50(第5/15页)
到那片废弃开?发区的时候, 天不?作美, 猝不?及防的下起了一阵细密冷雨,落在身上的时候便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个冰冷的雨夜,一些平凡又普通的人间景象与他擦肩而过,他用力?握了握手, 掌心只能捏住一抹冰冷的雨水。
雨下的不?大,却是细细密密地覆在身上,说?不?出的惹人厌烦,他也顾不?及打伞, 随手拿了几样东西就跳下了车子, 几台熟悉的车子停在附近,熟悉的制服在周围巡逻, 看起来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清理现场。
韩菲身形高挑, 在人群中看起来很是惹眼,旁边站着的也算是个熟人, 小道长难得没穿他的道袍, 而是穿了个深色连帽衫陪牛仔裤, 看起来倒像个普通男大学生。
“来了?”韩菲冲他招招手,看着言殊快步走过来, 眉头?仍然是皱着的:“隔壁没人?”
言殊默不?作声地一点头?。
“人呢?”他明明就住在人家隔壁,这话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问,但在场几个人都没急着反驳他,小道长方决明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沉重。
“我来说?吧。”他挠挠脑袋,用力?吐出一口压在胸口的浊气,这才说?道:“省略各种前情提要和原因说?明,简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很简单,也很麻烦。”
他抬手一指开?发区中间一处施工只进行了一半的坑洞,说?:“许白鱼现在那里。”
“……什么?”
雨水落在言殊的脸上,他感觉不?到潮湿,冰冷,一切属于人间的感知。
他全神贯注放在对方的回答上,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道士的这几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冥婚契约的是她本人,这点我之前猜到了,但是猜的不?够全面。”方决明说?,“那只伥鬼,应该是想要把穆家靠冥婚仪式强制再续的气运全都给她……但这需要本人来接受,无论这里面的具体细节如何,总归他已经成功了一多?半。”
言殊一双眉顿时绞得死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许白鱼理?论上应该在八百年前就已经下棺封存的穆家祖宅里。”
“她可以?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但是她很快也就要成为真?正的穆家少夫人……如果再没人拦着的话,那接下来她就要从那边穆家祖坟里的其中一口棺材里醒过来了。”
“现在的许白鱼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大卫·科波菲尔都不?敢这么大变活人。”方决明干巴巴地说?道,“好家伙,别说?贫道了,祖师爷都没见?过这场面。”
言殊不?假思索的反驳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不?可能的事?情!!!”
“没什么不?可能的。”韩菲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地安慰了一句,但随即,女?人又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低声说?:“……你不?是已经站在这儿了吗?”
区区伥鬼在他眼皮子下面把人掳走回去?成亲而已,难道还有言殊他们的真?实出身来的离谱吗?
“……行。”
言殊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白鱼的特?殊能力?到底怎么回事?,李局始终顾左右而言他,虚拟人物穿越现实都成真?了,再多?一点离谱的好像也不?是不?行;但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只剩下接受现实这一条路可走。
“你之前不?是还头?头?是道解释了一堆嘛,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言殊眉头?一压,冷森森的问道:“给的东西不?好使?你这关系户的专业能力?到底行不?行?”
“朋友,不?是东西不?好用,是完全弄错了方向。”
小道士即为耐心地解释道:“简单来说?,手串的作用就像是个防盗锁,成功的前提是伥鬼和她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现在人家说?白了就是一家的人,你还在这儿和贫道执着研究防盗锁结不?结实呢,人家干脆拿钥匙进家门了,这种情况,我就算再给她一百零八个串儿也用不?上啊。”
“那现在怎么办?”
“刀带了吗?”韩菲忽然问道。
言殊点了点头?,看着女?人低头?点了根烟,三?两口抽完后仍是不?做声,像是在做什么心里缓冲。
“之前你们第一次上山,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吧?”方决明接过话头?,语气也变得冷静肃然许多?:“煞气太重,凶性太强,和那只伥鬼仿佛同出一处,对他无法造成任何威胁……但反过来说?,这种特?性也可以?用来反过来入侵他的领域。”
道长看了看时间,表情愈发沉重。
“时辰差不?多?要到了……仪式正式开?始的时候,本地的阴气是最强的,我们进不?去?,但你能进去?。”
言殊手指摩挲了一下刀鞘粗糙的刻纹,却是将身上碍事?东西悉数拆下来扔给了韩菲,女?人安静地一一接了,看他将那把绣春刀重新挂在腰间,顿了一会,只说?:“小心些。”
“再怎么聪明,那毕竟也是个普通姑娘,说?不?准这会害怕的不?行,就等你去?帮忙呢。”
“成了,说?得我像是个什么好人似的……”他忽然转头?看着韩菲波澜不?惊的眼睛,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无论我成与不?成,反正你们这边都是做好了对应准备的,对吧。”
“放心,我去?。”
他说?。
这条命本就是她给续上的,各种意义上都是她续的。
他的过去?已经被彻底抹消,余下的人生究竟如何,对言殊来说?也不?是十分重要。
他有的是这条命,他有价值的也只有这条命……要如何使用,用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是为她所用就行。
她不?愿接着,就放在一个能帮上忙的地方,等着她来用就可以?了;
她若是愿意自?己接着,自?然是她想要怎么用都成。
言殊做了个深呼吸,却是推开?了递来的一把伞,默不?作声地走入了那片泛红的雨幕之中。
***
——最初的时候,血的味道还不?明显。
也许是因为雨水太密太细,冲散了那种隐约的浑浊气味,但随着脚步渐渐深入,血腥气便渐渐浓郁起来,汇聚成了言殊更加熟悉的某种东西。
他反射性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动作之间却觉得身上哪里不?对劲,男人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却是倏然一怔。
飞鱼服,绣春刀。
而且并不?是什么虚假的幻象,毕竟也是穿着这身衣服做了多?少年的,举手投足间的熟悉感骗不?过身体的本能,言殊摩挲了一下刀柄,脚步只迟缓一瞬,便飞快跑向了视野范围内唯一一处的建筑。
夜半三?更时,这富丽堂皇的高门宅院却是悬挂红灯锦绸,门口也不?见?宾客往来,瞧着愈发阴沉又诡异。
血腥气的尽头?便是从这里蔓延散出,随着他越走越进,那气味也就愈发的浓了起来。
言殊不?再迟疑,大力?拍打大门。手上力?度不?小,心脏也随着拍打的幅度一起轻飘飘地跳动着,在身体里鼓动的情绪陌生又熟悉,是一种年少时刚刚穿上这身衣服才有的肆意骄狂。
“开?门。”
不?过片刻,门房过来,隔着大门细声细气地回:“无论访客是谁,都请离去?,今日是穆家大喜的日子,家主?只想家人小聚,不?爱生人打扰,还请客人改日再来吧。”
“再说?一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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