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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晚光摇曳》2、日升(第1/2页)
良久。
久到像是做了一场陈年的美梦。
只是酣梦终有醒时。
舒蕴几乎是在一瞬间回过神来,黑夜弥漫,昭示着现在已是陌路的七年后。
“谢谢。”她没有拒绝,单手紧了紧衣襟。
带有独特清香的温热渐渐沁入皮肤,舒服许多,“请问怎么还给您?”
霍景司不疾不徐道,“也许很快就能再见到。”
他站在风口处,衣衫随风摆动,愈加暗沉的夜色柔和了他本来偏冷质感的音线。
他这样说。
余风犹在,舒蕴衣着单薄,几分禁不住傍晚天气的寒凉。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漫起点儿在她身上不常见的软糯,“那...”
话刚出口便被一阵短促的汽笛声打断。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路边,低调不啻奢华。
后座车门被特助从外打开,特助躬身邀请姿态,“先生,车来了。”
霍景司轻挑了下眉梢,来得还挺及时。
他转头看向舒蕴,男人一袭手工高级定制的黑色衣衫矜贵,语气却淡然闲适,“去哪?送你。”
明明天色已晚,可是舒蕴望着他的眼睛,恍惚间好像真的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日光鼎盛的好天气。
他逆光而来,漫不经意却又温和笑着,附身拽起满身泥泞的她。
舒蕴报了酒店的地址,唇角不自禁翘起来,应得干脆,“好啊。”
随后素白的手轻抚裙摆,没有丝毫客气地坐进了车厢。
一系列动作流畅无比,惹得身后的霍景司轻笑一声。
“也不怕我是坏人?”笑意染上他的眉眼,男人嗓音清越,宛如微风掠过竹弦。
他静静立在车外,清瘦手掌撑着车门,一下没一下地敲打。
时间缓慢流淌,两人隔着漆黑的夜对视。
风停了,空气中仿若还残留几分暧昧暗流,交杂涌动。
他给足了她耐心思考,仿佛车内的人有反应过来后可以随时逃脱的机会。
外套对于舒蕴来说过于宽大,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衣摆,那里逐渐泛起褶皱,泄露出几分情绪。
他好像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了。
“霍先生,”
这三个字,被舒蕴低低念出来,似是沾染几分月色的旖旎。
她眨眼看向他,偏圆润的丹凤眼藏着几缕风情,隐含狡黠,“怎么可能会是坏人?”
霍景司目视她半晌,而后薄唇缓缓勾起,绕过车身于另一侧坐进了车厢。
“认识我?”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男人凝视她的眸,眼神深邃如车窗外水墨色的夜。
舒蕴垂下眸子,避开霍景司带着几分探究的视线。
深呼吸半晌,她复才抬起眼,避重就轻地陈述,“霍先生这么有名的人,认识似乎也不足为奇。”
霍景司骤然轻笑,他不怎么公开出面,唯一一次在公开场合还是接手集团时,有记者给他做过一个临时且简单的采访。
不到半小时就删除,他不觉得她会看到那条新闻。
他审视她片刻,沉默在车厢内蔓延。
半晌,男人才轻轻颔首,“不足为奇,只是,”
霍景司略略停顿,望向她的眉眼清润,“实在叫我觉得好奇。”
一片静寂之中,男人低沉的声音格外清晰地漫入她的耳朵,从外入里,激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不想他再继续追问下去,舒蕴生硬地转了话题,“其实南城极少有这样的天气,今天倒是稀奇。”
要说生硬也不算得生硬,是她真的觉得稀奇。
明明下午的时候,天气清朗,万里无云。
仿佛是有一股冥冥的缘分,在拉扯着他们相遇。
霍景司坐直身子,长腿交叠开来,一派矜贵淡然的模样,似是并不在意她突兀转了话题。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侧过眸子问她,“是南城人?”
“算是,”
舒蕴慢吞吞地,清音解释,“几年前刚搬过来。”
霍景司点头,“我是第一次来。”
舒蕴浅笑,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样,“要是霍先生需要导游,可以找我。”
停顿片刻,她又补充,“如果有机会的话。”
…
说话间,车子在舞团所在的酒店门口缓缓停下。
“到了。”舒蕴望向窗外,酒店的招牌异常醒目。
这是头一次觉得这条路有些短。
“霍先生,”她回头,隔着影影绰绰的光线。
望向他晦隐在暗昧车灯下,显得几分朦胧的侧脸,“今晚谢谢您。”
“嗯,”霍景司懒懒颔首,“不过,”
他转眸望向她,“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用您啊您的叫。”
舒蕴被霍景司的话逗笑,美人一笑,倾城,也倾这无边夜色。
她打开这一侧的车门,立在车外道,“再见,霍先生。”
尾音悠长,似缱绻落在风里。
舒蕴身子一时没动,而后便听见霍景司状似不经意落下一句,“今晚的天气确实特别。”
男人清淡嗓音裹挟着夏末夜晚的沁凉,莫名醉人。
舒蕴根本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她直视着霍景司的眼睛,格外认真地道,“下次再见,我还您衣服。”
闻言,霍景司忽地笑出声,眼尾微弯起道弧度。
“第二次见面,可以喊我的名字。”
“不过,”霍景司的眸色带着探究,隔着浓重夜色撞入舒蕴心口,“我似乎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样的话,好像不太公平。”他依旧坐在车里,单手支着下巴,模样懒散。
许是久经上位,男人气质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强势。
不容人拒绝。
舒蕴映在黑夜里的眸子灿若星辰,里面闪过一抹慧黠,“倘若有缘,会知道的。”
女孩窈窕身影立在车外,是城市里灯红酒绿的夜晚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再次同他道别,舒蕴转身缓步回了酒店。
半晌,霍景司淡淡收回视线。
前排适时传来特助的声音,“先生,现在正处于集团整顿的关键时期,万一她…”
霍景司轻摆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
“你过于担心了。”
特助跟了霍景司许多年,从他国外创业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胆子一向大,从来都是有话就说,“那您就是见色起意。”
霍景司一记眼神瞥过去,倒也没否认。
只是悠悠“啧”了声,声线凉凉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他们今天刚赶来南城,下了飞机霍景司便应好友的约直奔会所。
为了图方便,便随机选了家与会所距离不远的酒店,也是巧了,正好位于这家酒店的对面。
顿了半晌,特助又揣摩着问霍景司,“那…酒店也不用换了?”
虽然这家酒店也是高档的温泉酒店,然而在他的印象里,霍景司眼光挑剔得很,哪次出差不是坐享最顶级的酒店和服务。
没有听见回答,只见霍景司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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