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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掌上鸢》25、第25章(第2/3页)
话音刚落,刚刚那两个人?影也都到了。
一人?是周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冯令;一个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侍卫——杜衡。
众人?如今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得停下向对?方见?礼。然?而,这两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纷纷走到“九公主”面前,异口同声?行礼道:
“见?过温小姐。”
“见?过温小姐。”
人?群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怜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却黯然?无光,来时的欢快和雀跃,在此刻消失殆尽。
杜衡见?温怜脸色奇怪,他一向心直口快,便直接问道:“温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
冯公公见?杜衡如此,看了看一旁脸色不安而惊恐的年轻小官们,厉声?道:“可是这些人?冒犯了温小姐?来人?呐!给我捉起来!”
他一喊,身?后几个四肢粗壮的小太?监立刻上前,年轻文官们见?状,立刻吓得脸色惨白,然?而却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没人?想到,眼前之人?竟是他们想要送去和亲的温怜。
“等等,”温怜出声?阻止,“冯公公,他们并没有冒犯我,我刚刚在给他们指路而已。”
“已经告诉你们怎么走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赴宴吧。”
温怜静静地看着他们,眼里没有一丝神采。
众人?闻言,望着温怜犹如救命恩人?,要知道,冯公公可是掌握宫廷生?死之人?,连一般的朝廷要员都得忌惮三分。
在此这样尴尬的情?况之下,温怜还能为他们说话,这是他们始料未及却又?暗自惭愧的。
沈粲目色沉沉地看了温怜一眼,恭恭敬敬地告辞:“多谢温小姐指路,沈某告辞。”
见?众人?离开,温怜这才将心神放到冯令和杜衡身?上,她压住内心的悲恸,哑声?道:“杜公子?和冯公公,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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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声?,明显是压着哽咽,两人?纷纷一愣,面面相?觑,又?同时异口同声?道:
杜衡:“太?子?殿下让我带温小姐去太?液池赴宴。”
冯公公:“陛下让我带温小姐去太?液池赴宴。”
温怜不解地抬头,奇怪地望着他们俩,眼圈微红,迟疑道:“你们……”
冯公公不愧是宫里的老人?,立刻接道:“今日赴宴的人?极多,陛下担心温小姐又?挤在人?堆里,特意派我来接温小姐过去,他给温小姐安排了新的位子?。”
杜衡闻言,也不甘人?后地高声?道:“我们太?子?殿下,也给温小姐准备了极好的位子?!”
冯令警告地瞥他一眼,“陛下有令,杜公子?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杜衡平日里在贺玄渊面前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会被?冯令给吓到,他轻哼一声?:“这是太?子?殿下的庆功宴,太?子?殿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让谁坐哪儿,谁就坐哪儿!”
“有些人?,就别狗仗人?势了!”
“你!”冯公公还从未被?这般羞辱过,尤其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他压着火气?,怒视道:“杜公子?在外如此肆意妄为,杜将军知道吗?”
杜衡见?他提出自己的父亲威胁,心里的火气?也被?激出来了。虽然?贺玄渊一直不告诉他温怜的事情?,但凭借着他为贺玄渊跑的腿办的事,他也能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
他冷冷道:“我杜家虽是武将之家,所认的字比不上那些文官,但家规却始终铭记在每一个小辈心中。先祖当年逝世?时,留下‘正大光明’四个字,杜衡如今所为,便是正四个字!”
冯公公脸色铁青,将手上的拂尘死死捏住,他如何听不出来杜衡的意思?不就是摆明了说他所作所为,居心叵测、偷偷摸摸吗?
看着他嚣张狂妄的样子?,他恨不得叫人?将他按住。想起来时周帝对?他的吩咐,冯公公明白,他这会是非要把人?接到不可的。
他摇了摇拂尘,给身?后那四个太?监使了使眼色。
却不料,温怜突然?出了声?。
“为什么?”
两人?一愣,再一次异口同声?:“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都要来接我?”温怜看着在她面前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忽地后脊一阵发凉。
太?奇怪了,这两人?的行为,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一团糟。先是贺欣悦意外不见?了,又?在刚刚才得知了和亲的事情?,现如今又?发现贺玄渊和周帝似乎在她身?上争夺什么。
温怜心绪复杂,完全找不出头绪。
她不喜欢这种意外地变化,转身?拒绝道:“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找得到路。至于座位,以前我坐哪里,现在还是坐哪里。”
“多谢陛下和太?子?殿下为温怜安排,只是温怜无福消受,还请两位回去如实回禀,温怜这厢告辞了。”
不待两人?回应,温怜急急忙忙转身?就走。
冯令:“……”
杜衡冷眼看他一眼,对?这个结果倒也还满意。温怜就算没跟他走,却也没跟冯令走。
他上手抱拳,居高临下轻蔑道:“冯公公,人?在做,天在看,当年若不是镇国公挡住了漠北的铁骑,你我早就化为漠北人?的刀下亡魂,何谈今日的威风?”
冯令皮笑肉不笑地拂了拂洁白如雪的拂尘,“杂家就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又?岂是我能决定的?杜小公子?未免言重?了。”
杜衡没理他,提步跟着温怜而去,直到看着温怜安全入席,才回到贺玄渊的身?边。
……
“温妹妹,你终于来了!”
宴会后场,一群美艳的小姑娘将温怜围起来,叽叽喳喳道:“我们等你好半天了,咱们可是第一个上场的,快点儿把衣服换上,咱们再排练一遍。”
温怜献舞,除了芙蕖宫和贺欣悦母女俩,其余谁也不知。因此温怜一早就找到了舞悦坊的伶人?,暗地里一起编排了这场舞。
她们年纪不大,一开始还忌惮温怜的身?份,但后来见?温怜跳的敦煌舞极好,渐渐地也开始姐姐妹妹地亲昵称呼了。
“好。”温怜忍着哽咽,点点头。
她熟练地换衣服,但那些人?的话,却在她脑子?里窜来窜去。
她一早就知道,她不过一个寄居在宫中的孤女而已,无父无母,怎么够得着天之骄子?贺玄渊。纵然?不能成为他的太?子?妃,但温怜也依然?希冀,能够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可漠北……那是她父亲战死的地方,那是一个去了就回不来的地方。
那些年轻文官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道一道刺进她的心里。仿佛她不去和亲,就是千古罪人?,就是陷大周百姓而不顾的贪生?怕死之徒!
可又?有谁替她想一想?
她的父亲死于漠北人?的乱箭之下,漠北人?为了锉杀大周士兵的气?势,还将他父亲的尸首悬于城门之上七天七夜,最后当着一方城所有百姓的面,一把火烧得挫骨扬灰。
她的母亲闻讯大恸,万念俱灰之下,丢下年幼的她,自沉深井,追随父亲而去。
温怜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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