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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首辅的早逝白月光》40-50(第6/15页)
,能在朝廷上做官的,谁不是心思活络之人。
远儿连中两元,想必殿试的结果也不会差,与其等那时再出手,不如现在就早早开始走动。
这种有意无意的笼络,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远儿将来是要做官的,太过孤高自傲那是万万不可的。
必要的走动陆稼自然不会替他挡下来,只如今他功名未定,若全然来者不拒,恐怕会有损名声。
但这个是官,那个也是官,还真不是那么好拒绝的。
要怪就怪他们家远儿才名出众,家世背景却弱了些。
据说当年那位裴大人也是如此这般,想要笼络他的人如同过江之鲫,然而对方的老师,那位清流砥柱陶大人只是轻轻松松开了个口,便替他尽数挡下。
陆稼长叹一口气,软着声音哄着蒋蓉:“夫人辛苦了,我也知道那些人不好应付……”
蒋蓉这才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就譬如那大理寺卿孙大人,他家的女儿可是上京出了名的跋扈,这个节骨眼上送东西来,说他没有其他心思我都不信。”
陆稼正色道:“事关远儿的亲事,一定要慎重,远儿已有未婚妻子,万莫不可在此事上玷污了他的名声。”
蒋蓉愁眉苦脸:“我自然明白,但……但棠小姐家世的确低了些,有人仗着权势逼贤下堂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两人同时沉默,最后是陆稼先开口:“我看不一定,棠小姐的哥哥春闱得了第七名,又与裴大人有师生之谊,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蒋蓉点点头,“但未免夜长梦多,最好是让他们两个人早日成亲。”
陆稼赞同她的说法:“的确如此,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陆辰远便是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的,他朝两人行了礼,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适时露出一丝好奇:“方才不小心听闻父母娘亲似乎在讨论我的亲事?”
陆稼和蒋蓉对视一眼,蒋蓉率先露出些笑意:“耳朵倒是生得尖。”
陆稼咳嗽了一声,“你方才听到什么了?”
陆辰远看向陆稼:“我赞同爹娘的看法,我想尽快向棠小姐提亲。”
蒋蓉抚了抚额,儿子这么着急想把儿媳妇娶回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陆稼严厉地看他一眼:“最快也得等殿试之后。”
陆辰远沉默片刻,不再出言反驳,只是点头道:“那还需要烦请爹爹娘亲提前为我准备聘礼,待功名一定,我便上棠家提亲。”
蒋蓉心思转了转,试探着开口:“远儿,娘也不瞒你,近几日很是有些人家……”
“娘。”陆辰远开口打断了她,一双弧度锐利的眼定定盯着她,一时间竟让蒋蓉有些发怵。
“关于我的亲事,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非棠小姐不娶。”
蒋蓉愣了愣,随即酸溜溜开口:“行了行了,娘也只是这么一说。”
虽说有自夸的嫌疑,但她是真觉得这棠小姐命好,怎么就得了这傻小子死心塌地的喜欢呢。
她顺手指了指堆在桌上的大小礼盒,头痛道:“看见没,每天都得给你处理这些东西,你倒好,不心疼娘也就罢了,还想质疑我。”
陆辰远连忙走过去,轻轻替她捏了捏肩:“娘辛苦了,儿子必会争气,早日给娘挣个诰命。”
蒋蓉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人都来了,蒋蓉便拉着他一起看这些礼品,合适的留下,记入册子入库,不合适的则派人遣返。
挑拣了好一会儿,蒋蓉忽然发现一个宝蓝色的长盒,她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戏谑地看了陆辰远一眼。
“我看你不好好留在屋子里温书,恐怕就是冲着这东西来的吧?”
陆稼也看向夫人手中的宝蓝色长盒,盒子外夹着一张小小的帖子,上面豁然写着“棠府”。
陆辰远眼疾手快将盒子接了过来抱在怀中,宽大的袖子垂下来遮挡住长盒。
蒋蓉却不肯让他走,调笑道:“人家磊落送来,你如今躲躲藏藏的像个什么样子,拆开给爹娘看看,棠小姐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
陆辰远垂下眼睫:“不一定是棠小姐送的。”
蒋蓉笑了一声:“还当我认不出她的字?”
棠梨写得一手好字,不同于闺阁女儿家的秀丽婉约,她的字里多了几分英气,很是好认。
坐在太师椅上的少年面上渐渐泛起一层薄红,但仍不肯打开。
见儿子这副模样,蒋蓉没好气地说:“去去去,回你房间拆去,眼不见心不烦。”
陆辰远抱着长盒朝两人行礼告退,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些仓促。
他假装没看到父母戏谑的表情,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拆开长盒,发现里面放着一幅画。
不知为何,陆辰远的手出了细汗。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用绢帕将手擦干净之后,才缓缓展开画卷。
是一幅画工卓绝的折桂图。
画虽好,却连一枚私印都没有。
一瞬间,陆辰远也不知道自己的欣喜居多,还是失落居多。
第45章 游街
◎少年红衣烈烈,于白马上缓缓仰头◎
当院里的西府海棠开出第一茬花的时候, 上京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长安街张灯结彩,旗鼓开路,呼声震天, 百姓们摩肩擦踵,只为看一看那被簇拥在高头大马上披红挂彩的新科进士。
街两旁的酒楼雅座里挤满了待字闺中的少女,她们挥舞着罗帕,小声尖叫着试图引起楼下人的注意。
白马之上那人尤为惹人注目, 他身着大红圆领袍,头戴方翅纱帽, 帽上簪着一朵金花。
虽是极为喜庆的打扮, 然而少年面无表情,眉目低垂,眼尾勾出一个锐利的弧度, 倒生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这便是今年的新科探花郎, 御前军器所提点家的公子陆辰远。
陆辰远此前连中两元, 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人今年就等着押宝呢,只可惜到底没能再出一个三元及第。
绕是如此, 这么年轻的探花郎,也足够令人侧目了。
更重要的是, 这探花郎生得和前一届的状元郎一样俊美。
看这样的美少年打马游街, 实乃享受啊。
几个老头子坐在雅座里,眯眼看着下方身骑白马的探花郎, 笑着打趣旁边的青年:“看这些小年轻春风得意马蹄疾, 旧岁之事, 仿佛历历在目啊。”
陶知禾哼笑一声:“你那孙女今年可没有来看游街了吧?”
杜孺干笑两声, “在家里乖乖待嫁呢。”
三年前杜孺的孙女来观看打马游街, 一眼便相中了状元郎,回去之后便要与已经订亲的户部侍郎家的三公子退亲,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嫁给裴时清。
别提给杜孺和陶知禾添了多少麻烦了。
一旁的御史中丞柳坪林打趣道:“老陶也莫怪老杜的孙女,你这徒弟啊,当年惹得整个上京多少粉黛为之垂泪。”
陶知禾大笑起来。
裴时清慢条斯理给几位老臣倒茶,“两位前辈就别拿我打趣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长安街上鲜衣怒马的红袍少年身上,淡淡道:“今年这探花郎倒是名副其实。”
杜孺摇了摇手中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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