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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30-40(第6/17页)
没过脚背的柔软地毡上盘腿而坐,道:“我很?喜欢,色彩浓烈,最热闹不过。”
雪奴神色黯然了瞬,道:“是啊,我就喜欢热闹。利润最丰厚的,得靠香料铺。酒庐其实不大赚钱,还辛苦,经常有吃醉的醉汉闹事。我却舍不得关掉,就贪图那份热闹。”
她抬起眼看向谭昭昭,碧蓝的猫儿眼里?,此时?蒙上了层水雾,抿嘴笑道:“我邀过读书人来这里?,他们酒吃得欢快,肉也吃得不少,替我写诗,骨子里?却看不起我,嫌弃我是商贾之流,真是讨厌得紧。没曾想九娘却能懂我。”
谭昭昭沉吟了下,坦白道:“我万万说?不出口,成亲不好,毕竟我现在已经有了丈夫,他品性?与才情?皆好,待我不错。但雪奴,世间的男子,并非都如此。我不敢说?他们如何,但他们一边享受着你的好,一边却嫌弃你的人,他们配不上你,你不必为他们而伤怀。”
雪奴怔了怔,很?快笑了起来,道:“九娘说?得对,他们配不上我。我以后啊,只管寻顺眼的美?男子享受,同床完,就把?他们赶出去?!嘻嘻,想要我的钱,在我这里?讨到便宜,休想!”
仆妇送了酒与巨胜奴等点心?上来,雪奴斥退她们,亲自?将酒倒在琉璃盏里?,奉到谭昭昭面前。
紫红色的葡萄酒,在琉璃盏的映衬下,流光溢彩。
谭昭昭端在眼前欣赏了片刻,举杯同雪奴碰杯,笑着一饮而尽。
琉璃易碎,美?人儿亦如此。
美?丽聪慧的雪奴,身世飘零如浮萍,谭昭昭只盼着,她遇到的,尽是顺眼的美?男子。
两人说?说?笑笑,雪奴每说?一句话,见到每一样家什物品,谭昭昭便向她请教波斯语如何说?。
雪奴耐心?教她,你说?我学,听她说?些酒庐里?的趣事,直吃到了快到西市开市时?。
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忙灌了一盏煎茶醒酒,手挽手一同坐了马车,前去?西市买地毡。
关系亲近起来,雪奴将谭昭昭的事情?,当做了自?己的事情?一般上心?,撸起袖子冲上前,媚眼如丝,把?相熟的胡商迷得连话都说?不流利,痴迷盯着她,舌尖都打结。
谭昭昭以近乎一半的价钱,选到了满意的地毡,送回了宅子中。
雪奴叫上了仆妇下人,一并帮着谭昭昭布置,在天色将晚时?,宅邸全部布置妥善,只待选个?吉日,便可入住。
谭昭昭感激不尽,将忙着回西市酒庐的雪奴送出门,道:“等我搬进来时?,我们再一起吃酒。”
雪奴爽快应下,道:“九娘快回去?,外面冷。咦,好似下雪子了,下雪了!”
谭昭昭伸手去?接,手心?落入冰凉,她亦惊喜地道:“下雪了!下雪你忙不忙?不忙的话,我们一起围炉煮酒。”
雪奴一口答应了,自?嘲道:“忙来忙去?,又是为谁,还是围炉煮酒来得快活!”
谭昭昭哈哈笑,挥手同雪奴道别,转身回屋。
不大一会,眉豆进来回禀道:“九娘,雪奴差仆妇送了几坛酒来,还有琉璃盏。仆妇说?雪奴葡萄酒就要琉璃盏配,美?酒美?盏赠知己。”
谭昭昭吩咐眉豆收下,心?道定要尽心?准备一场酒,好回报一二雪奴的善意与盛情?。
正?准备出门回都亭驿,在门口碰到了骑马赶来的张九龄。
谭昭昭忙上前,道:“大郎怎地来了?”
张九龄翻身下马,道:“下雪了,我前来接昭昭回去?。”
谭昭昭看了眼天色,兴奋地道:“回去?赶得及,大郎既然来了,进去?看看可喜欢。”
张九龄顺手接过谭昭昭怀里?抱着的酒坛,眉毛挑了挑,凑上前在她唇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昭昭吃酒了?”
谭昭昭捂嘴,咯咯笑道:“同雪奴吃了一两杯。”
张九龄未置可否,一手搂着酒坛,一手往门内走。
谭昭昭兴致勃勃说?着今日的事情?,“骆驼,好几匹骆驼送来。是驼队,在长安城见到驼队,真是太惊喜了!”
张九龄含笑听着,不时?侧头看向她。
此时?的谭昭昭,周身上下都在发光,那双明亮的双眸,在昏暗的风雪天气中,格外晶莹璀璨。
进了屋,张九龄看着焕然一新的宅邸,地上铺着碧蓝的厚羊毛波斯地毡,松竹绣屏,靛蓝的软囊,配上花梨木的胡塌,凭几,雅致又不失温馨。
张九龄克制不住,放下酒坛紧拥着谭昭昭,亲着她的眉眼,道:“来到长安短短时?日,昭昭交到了友人,置办了宅邸,将宅邸布置得如此舒适。我远不如昭昭矣。”
谭昭昭仰头看他,笑道:“大郎也厉害啊,你不是说?遇到了贺季真,等到我们住进来之后,大郎可以邀请你新结实的友人们,前来吃酒。酒席我会置办好,定会让你们吃得满意,大郎无需操心?。”
贺季真便是贺知章,起初谭昭昭听到张九龄回来说?起,她不知贺知章的字,还没当一回事,多问了句才知晓。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如此脍炙人口的名?诗,后世人几乎无人不知。
贺知章中进士之后,起初在国子监任四门博士,即做着修书的差使。后来他得了张说?举荐,去?了丽正?殿修书,后升为太常少卿。
张说?被流放,贺知章虽牵连不深,却没了依仗,如今颇为失意。
张九龄柔声说?好,“辛苦昭昭,一切都有劳昭昭了。”
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来,谭昭昭哎呀一声,前去?抱起酒坛,催促道:“大郎,我们得快些走,不然得关坊门了。”
张九龄转头四望,拉住了谭昭昭,将她手上的酒坛放下,道:“昭昭别急,我去?坊主那里?拿了令可,晚些也没事。我看过了皇历,明朝一切皆宜,正?好搬家入宅。”
谭昭昭兴奋地道:“好啊好啊,那酒就留下,明朝搬了家,正?好拿来庆贺。”
张九龄笑着说?好,两人出了门,雪花已经下得密密,估计一夜之后,长安便会银霜素裹。
翌日晨钟响起,谭昭昭迫不及待爬起来,前去?窗棂处朝外张望,眼前一片白。
谭昭昭转过身,朝慵懒着在穿衣衫的张九龄招呼:“大郎,外面的雪好厚,你快来看!”
张九龄拿了披袄过来,裹住谭昭昭,顺道搂着了她的腰,同她一起看出去?,道:“长安一夜白了头。”
谭昭昭兴奋不已,道:“快快快,快收拾洗漱,搬家!吉时?呢,可有看好吉时??”
张九龄失笑,宽慰她道:“阿满与千山他们已经去?准备了,昭昭别急。”
下雪的长安,能搬进温暖舒适的家,谭昭昭哪冷静得下来。从出了都亭驿,嘴从未合拢过。
街上车水马龙,长安城的权贵与平民百姓,都倾巢而出,赶着出来赏雪。
长安的笔直宽敞长街,被雪覆盖住,洒扫之后,地上很?快又覆上了一层。
穿着高齿木屐的行?人,也不怕冷,手上揣着手炉,或者抱着一束梅花,在雪地里?欢快走动,留下剔剔达达的响声,与马骡驴子的蹄声交相辉映。
一番礼仪祭祀之后,谭昭昭进了屋。熏笼里?徐徐散发着青木香气,丝履踩在地毡上,柔软且悄无声息。
谭昭昭快活地在屋内奔走,张九龄也不阻拦,宠溺笑着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到了夜间,雪花还在淅淅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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