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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成大唐名相张九龄正妻后》30-40(第14/17页)
:“睡太多,等下夜里就睡不?着了。”
谭昭昭嘟囔着起身,前去净房洗漱之后出来,高力士醒后,也来到了正屋。
谭昭昭咦了声,见他精神尚好,被冻得青紫的脸恢复了血色,舒了口气笑道:“三郎醒了,我瞧瞧衣衫长短可?合适?”
高力士便站起身,伸出手臂旋转了圈,好让她能看清楚:“很合身,无需再改动了。”
谭昭昭想起他手臂上的伤,顿了下,掀起了他的衣袖瞧去。
高力士的手臂僵住,下意?识往后躲了下后,停住不?动了,任由谭昭昭打量。
新?伤已经结痂,旧伤狰狞着,叠累在一起。
谭昭昭轻轻掩住他的衣袖,问道:“身上别处可?还有受伤?”
高力士垂下头,轻声道:“背上有些伤,不?过九娘无需多虑,都不?疼了。”
谭昭昭拉着他转过身,掀起短衫看察看他的背。
估计是?受了鞭笞,后背的伤比起手臂要严重些,斑驳的伤痕处,尚在往外渗着血丝。
高力士努力扭着身子?,似乎要躲避,又去瞧谭昭昭的脸色,白皙的脸涨红了,吭哧道:“九娘,真不?疼,无妨,比起以前丁点?儿都不?疼。”
受伤如?何能不?疼,只是?不?敢喊疼,哭疼,喊了哭了也没用。
只比他两岁时,被流民阉掉的伤来说,是?算不?上疼。
谭昭昭默默放下了衣衫,道:“我让眉豆等下去买些药膏,睡前涂一涂。多准备几身里衫,用细绢做,穿在里面舒服些,旁人也看不?出来。”
高力士被武皇责罚,他的身份穿了细绢,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了,对他来说又得是?一番波折。
重新?坐下来,高力士偷偷觑着谭昭昭的脸色,手指抠着苇席,嗫嚅着道:“九娘,细绢里衫,无需做了,我不?能穿。”
谭昭昭道:“放心,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外人无从得知。”
高力士默然片刻,道:“九娘,我要回去,义父若出来寻我,我恐他寻不?到,会着急担心。”
谭昭昭并不?太意?外高力士的选择,斩钉截铁地道:“三郎就是?要回去,也得养好伤再回去。”
这时张九龄道:“三郎,九娘说得是?,你?且听她的,先养伤要紧。你?自己回梁王府,只能在梁王府外悠转,等着你?义父前来寻你?。我托友人在进宫时,带个消息给你?义父,让他同梁王府通个气,到时候你?再前去,不?至于得门而不?入。”
高力士的小鼻子?皱了皱,看上去很是?纠结,片刻后低低地道:“我恐连累了你?们。”
张九龄道:“不?过是?带句话的事,如?何会是?连累。你?我同来自岭南道,还是?亲戚。诚敬夫人在岭南道无人不?知,人人敬仰。三郎身为他的后人,若我们因此回避,方会被人瞧不?起。”
听到巾帼英豪,一统岭南的冼夫人,高力士脸上隐隐泛起了骄傲的神色,这才同意?下来。
高力士原名冯元一,元同一,皆为初始。
追溯其祖上,冯姓本为十六国时期北燕皇室,冼夫人的丈夫,乃是?北燕昭成帝的五世孙。
何止是?“旧时堂前王谢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谭昭昭心中感慨万千,想起了冯氏其他几房,问道:“听说他们离开了岭南到了长安,眼下如?何了?”
高力士答道:“起初我进宫时,无法知晓外面的情形。后来到了陛下身边伺候,有能力前去打听了。冯氏其他族人,在长安过了两年,就纷纷散了,听说去了扬州一带。”
如?此一来,在遇到谭昭昭之前,高力士在长安除了义父高延福,就算举目无亲了。
谭昭昭笑道:“无妨,我同大郎都在长安。无论?你?以后去向何方,大门敞开着,随时欢迎你?来。”
高力士愣了下,很快就欢快笑了,慎重其事点?头道好。
时辰不?早,已到了晚饭时辰,谭昭昭吩咐眉豆去备饭菜,问道:“三郎可?有想吃的饭食,无需客气,只当做自己的家中般随意?。”
高力士迟疑了下,抠着手指,不?好意?思道:“先前的酒酿糖蛋,再来一份即可?。”
谭昭昭笑说好,不?过她又唬着脸,道:“只能吃一份啊,甜食吃多了不?好,会生病伤身。吃完甜食,切记着要漱口。”
高力士听着谭昭昭的絮絮叨叨,乌黑的双眼明亮如?星辰,视线随着她的走动而动,不?断应下。
张九龄放下书卷,扬声道:“昭昭,我晚上想要吃份酪浆。”
杏酪热乎乎,冬日吃了正好,谭昭昭也想吃了,道:“就杏酪吧,我让灶房做三小碗来,一人一碗。”
张九龄唔了声,瞄了眼高力士,举起书卷继续读了下去。
饭后高力士回院子?去歇息,谭昭昭下午睡多了,到了睡觉的时辰就没了睡意?。
张九龄更衣出来,她还睁着双眼,在床榻上翻滚。
灭了灯盏,张九龄走过去在她身边躺下,熟门熟路搂住了她,道:“昭昭既然睡不?着,可?能我陪着说一会话?”
谭昭昭道:“好呀,大郎想说什?么??对了,先前大郎说要托友人前去宫里询问,可?是?想托付给裴连城?”
裴连城裴光庭是?武三思的女?婿,他能进宫去,托给他最合适不?过。
张九龄说是?,“我看三郎急迫得很,他定是?心有不?甘,想要重回宫里。倒也是?,他身为冯氏子?孙,有诚敬夫人那般的先祖,就算身陷囹圄,岂能甘心。三郎这般小,已能看出其聪慧坚韧,长大后定当有大前程。我倒是?盼着他以后,莫要因着仇恨与不?甘愿,走入歧途才好。”
谭昭昭心道张九龄还真是?慧眼识珠,高力士能得武皇看中,再到被关在深宫中十余年的唐玄宗身边,深得其信任,这份本事,常人难以企及。
以前谭昭昭想要认识高力士,不?过是?看在他以后的前程份上,想要替自己,替张九龄,以及那些抑郁不?得志的大唐诗人们,替以后将会发?生的安史之乱,替四分五裂,由此崩溃的大唐,尽可?能多求一条生路。
等见到孤苦无依,跟受伤的幼崽般,只能独自舔舐伤口的高力士在她面前,她又迷茫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因为她的干涉,反倒会引起反噬呢?
韦皇后与太平公主?、唐玄宗他们之间?的政斗,谭昭昭只知晓最后结局,并不?清楚其中的过程。
贺知章的抑郁不?得志,张说的流放,在谭昭昭的眼前一一闪过。
他们都轻飘飘若落叶,风一吹,就散了。
谭昭昭打定了主?意?,一切顺其自然,前面总会有路。
张九龄见谭昭昭沉默不?语,终是?不?满地道:“昭昭只关心着三郎。”
哟,这是?吃醋了?
谭昭昭忍笑,道:“三郎还是?黄口小儿呢,大郎莫非也同他一样,变得小了?”
张九龄的手臂微微用力,愠怒地道:“昭昭明明知晓我在说甚,故意?左顾而言他。昭昭从未问过我要吃何种饭食,喜欢穿何种衣衫。”
谭昭昭立刻反击,道:“大郎不?也同样如?此!”
张九龄冷哼,娓娓道来:“昭昭最喜欢的衣衫,乃是?男衫胡服,以轻便舒适为上。最喜欢的首饰头面,乃是?各种金,鎏金同银饰皆除外。昭昭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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