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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成炮灰宫女后我卷赢了》第73章 第 73 章(第2/3页)
”
她要查这黄门,不仅是要查东安行宫的秘密,她也想要查清李巧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只是千丝万缕的关系,沈轻稚相信只要人动了手,就不可能万无一失,毫无痕迹。
待安排完行宫的事,沈轻稚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两日,行宫里风平浪静,沈轻稚自己玩自己的,很是快活。
而萧成煜带着升职的韩成在东安围场狩猎,就连那两个刚刚提拔上来的赵石头和刘大勇,都一起受到了萧成煜的褒奖,整个围场的气氛越发热闹起来。
又过两日,萧成煜终于抽出空来,提前同沈轻稚知会一声后,两人便于次日清晨,乘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出了行宫。
沈轻稚今日穿着藕荷色的袄裙,衣裙都是素面的绵绸,是坊间富户常见的样式,并不如何奢华,反而很是朴素整洁。
她头上盘着坊间娘子们经常梳的牡丹髻,头上包着一块干净的头巾,只在鬓边簪了一只银簪,显得素雅美丽。
她这么一打扮,身上那种妩媚风流之意一下便散了去,眉宇之间竟多了些温柔平和来。
萧成煜看到她这模样,不由也愣了片刻。
彼时沈轻稚亭亭立在马车边,她回头看过来,只见萧成煜只穿了一身素蓝的长衫,袖口裤脚都学着百姓那般系紧,头上也只系了简单的发带,通身上下简单得很。
即便如此,他眉宇之间的那股英气也藏不住,越是衣着简单,越显得他剑眉星目,俊美非凡。
待上了马车,一路往繁花镇行去,沈轻稚才问萧成煜:“陛下,咱们可带了钱?”
萧成煜一愣,旋即便道:“轻稚,朕……我少时经常出宫,是知道民间疾苦的。”
沈轻稚不由笑了起来:“可是老爷,您这幅模样实在瞧不出人间疾苦。”
她打趣一番萧成煜,萧成煜却并不气恼,他脑中只听到了老爷两个字,莫名觉得很是悦耳。
待得他细细品完这两个字,才抬头看向沈轻稚。
他张了张嘴,最后却道:“夫人,说的极是。”
沈轻稚被他这么一看,不知怎的,耳朵竟然觉得有些烫,她忙低头吃了口茶,然后才嗔道:“老爷怎么能叫我夫人。”
萧成煜握住她的手,帮她稳稳捧着茶杯:“怎么不能?”
萧成煜眼里有细碎笑意,在她耳边低声道:“朕金口玉言,无可更改。”
“夫人,可听明白了?”
沈轻稚觉得自己脸更红了。
————
马车一路急行,不过两刻便来到繁花镇前。
繁花镇既名为镇,那便由军镇、藩镇等繁衍生息而来,故而形制规整,镇墙宽阔而笔直,显得十分整洁。
且因毗邻东安围场,故而繁花镇的进出城镇管理严格,进出城需要有身份户牒登记,拿不出户牒的一律不许进出。
即便是萧成煜和沈轻稚也不例外。
萧成煜本就是微服私访,自不可能自报家门,不过他年少时常年在盛京行走,自己还有一份身份户牒,这一次离宫之前,他也让礼部给沈轻稚出了一份。
故而在守城士兵检查他们的户牒时,萧成煜很是淡定,还同士兵闲谈几句。
“听闻近来圣上来了东安围场,咱们这繁花镇的游人是不是多了些?”
士兵倒是健谈,闻言便道:“游人没多,但达官显贵变多了,就比如老爷您这样的。”
萧成煜的户籍是看不出来,但他们坐着马车,又有随从仆役跟着,一看便知道是个富户,故而士兵便说了一句吉祥话。
萧成煜笑了笑,让年九福给了些辛苦钱,马车便缓缓前行,被士兵放进了繁花镇。
繁花镇很大,道路笔直宽阔,街边皆是热闹的商铺摊子,店主们忙忙碌碌,接待着客人们。
这会儿正是早食时分,百姓从家里出来,结伴在早餐铺子里用早食。
沈轻稚透过车帘,看得目不转睛。
忙碌煮着汤面的面摊老板,脸上都是汗也顾不得擦,老板娘替食客们上了面,回来看着老板笑,用巾子帮他擦汗。
带着儿女过来用早食的年轻夫妻,似乎已经是面摊熟客了,他们给孩子一人要了一碗鸡丝汤面,夫妻两人却只要了青菜面。
热乎乎的汤面氤氲出蒸腾的水汽,也蒸腾出一派人间烟火。
早晨起来营生的百姓们,或是扛着锄头,或者背着背篓,他们行色匆匆,脸上却都是笑。
那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沈轻稚已经有十几年没看到这样的人间烟火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何时她竟是看得泪流满面。
宫里的生活繁花似锦,平静安详,她是满意而知足的,但他们毕竟是人,是人都会向往人间。
宫里宫外是两个世界,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凡间。
待到一块帕子落到自己脸上,沈轻稚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有些羞赧,握住萧成煜递来的帕子,一边擦着脸,一边又忍不住往外继续看。
车窗外的一景一物,一人一草,都令她无比向往,也令她无比珍惜。
萧成煜笑着看她,并未嘲笑她的动情,他的目光也挪到窗外,看着百姓们平淡的生活,心里也有些澎湃汹涌。
“我十三岁那年,有一次下了课,我问母后什么是早食摊,因为当时我问先生,早膳用过了吗,先生说他在早食摊吃的焦圈和豆腐脑。”
“我从生来就在长信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我不知道用膳还要去另一个地方,但我那时候很要面子,我没有当面问先生,只回了宫去问母后。”
萧成煜看着百姓们热热闹闹用早饭,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过。
在宫外的萧成煜,跟宫内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有什么不同,沈轻稚也说不上来。
她就觉得他是发自内心高兴的,这份高兴同她一样,都是对眼前一景一物的珍惜和向往。
萧成煜继续道:“母后当时愣了一下,随即便看着我,问我想不想去看看盛京是什么样子。”
“我从小读书,看过盛京的堪舆图,我当然知道盛京是什么模样,可母后这么说,我就想着一定要出去看一看,”萧成煜笑了起来,眼尾有些怀念的弧度,“我从来都没出过长信宫,即便少时跟着去天坛地坛祭典,也不知宫外是什么模样。”
“我当时不知道,母后的这个决定,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我至今还记得,那一日是休沐,母后不叫我在宫里用早膳,只让最年轻的乔先生陪伴着我,一起出宫。”
萧成煜说到这里,声音微顿。
沈轻稚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但她明白萧成煜当时是什么心情,大抵同现在的她是一样的。
萧成煜深吸口气,缓了一会而才说:“我那日在早食摊上吃了焦圈、豆腐脑、素包子和茶叶蛋,去书店买了两本话本,去逛了盛京西市的所有商铺,我问了米面粮油的价格,问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如何而来,也站在路边,长时间看着往来行人,看着他们是如何生活的。”
“那一日我便明白,他们活在人间里,而我只活在长信宫。”
十三岁的皇子,已经不能算是孩子了,彼时他已经开始听政,陪着先帝一起召见大臣,聆听他们的御前奏对。
他自觉知天下事,自觉已经长大成人,自觉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大皇子,自觉自己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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