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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成炮灰宫女后我卷赢了》第32章 第 32 章(第2/5页)
姚朝桐只一眼就能觉出这位沈姑娘的特殊,不提别的,只看年九福的态度,她就能明白分毫。
刚早晨那么大动静,姚朝桐虽未在萧成煜跟前伺候,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对这位沈姑娘越发慎重,丝毫不赶怠慢。
她说要睡回笼觉,那就让姑娘好好睡。
姚朝桐声音殷勤:“姑娘,早晨想用什么?刚年大伴吩咐了,让御茶小膳房给姑娘出早食。”
宫里一共处小膳房,帝后太子各一处,所出皆是精品,在这里面伺候的尚膳太监皆是大厨,比之御膳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轻稚一听这话,便更高兴了,她略一思忖,竟是说:“早晨想吃肉夹馍和胡辣汤。”
这两样早食都不难,但不是长信宫的份例早食,沈轻稚即便在春景苑一下子红火起来,也从没点过,因为膳房里没有这个菜品。
姚朝桐听了这话,忍不住笑道:“好,姑娘先去安置,我这就去安排。”
说罢,她吩咐了戚小秋几句,便退下去忙了。
戚小秋等她走远,才道:“姑娘,可要吃茶更衣?”
隔着房门,沈轻稚也不叫她忙,只说:“你也去睡一会儿,也不过就睡一个时辰罢了。”
说完,她就随手换下外袍,整个人舒舒服服窝在床上,合上双眼,没心没肺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时。
沈轻稚睡得舒服,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道:“叫起。”
姚朝桐亲自领着小宫女们进来伺候她洗漱。
那殷勤劲儿,戚小秋都插不上手。
沈轻稚也不让戚小秋忙,很是悠然自得地被姚朝桐伺候洗漱更衣,盘好发髻之后,早食也到了。
沈轻稚在明亮宽敞的明间里坐了,垂眸看向桌上丰盛的早食。
她点的都有,她没点的也有。
沈姑娘喜吃绿豆百合粥,喜吃各色点心,喜吃烧麦,今日桌上样样俱全,甚至还放了个层的枣木雕花食盒在边上。
姚朝桐笑着说:“姑娘,郑姑姑吩咐了,知道您爱吃点心,特地多做了几碟,姑娘喜欢哪个我都给姑娘装了,姑娘带回去慢慢吃用便是。”
瞧瞧,这就是“宠妃”当有的孝敬。
沈轻稚眉目弯弯,笑意盈盈,她声音里也透着轻快和喜悦。
“那就多谢郑姑姑和姚宫女了。”
“真是太精心了。”
姚朝桐微一弯腰,语气诚恳:“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自然,沈轻稚也很大方,她几乎留了半桌早食给姚朝桐和戚小秋,待得用完早食,暖轿早已等候在外。
沈轻稚被戚小秋扶着出了石榴殿,姚朝桐站在门外,冲她再一行礼。
“姑娘,待您再临。”
沈轻稚回过头,冲她嫣然一笑:“我自会再来。”
————
待沈轻稚回了春景苑,苑中的宫人们皆上门道喜,沈轻稚也笑着给了红封,这是讨喜旧例。
待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朱兴海才匆匆赶到:“哎呦姑娘,刚去给姑娘预备午食,这才来晚,姑娘可莫要嫌弃。”
他变脸比翻书还快,早些日子还是一副鼻孔朝天模样,现在却跟孝顺孙子似得,那张脸能笑出一朵花来。
在这长信宫中,跟红顶白、捧高踩低比比皆是,不差朱兴海一个,但朱兴海显然是个中高手,脸皮比城墙还厚。
沈轻稚既不会为他的虚伪生气,也不因他的讨好得意,在沈轻稚看来,他不值得自己用心半分。
因此,在听到朱兴海的巴结之后,沈轻稚也笑:“有劳朱公公了。”
沈轻稚挥挥手,戚小秋便上前送出荷包:“朱公公,同喜,同喜。”
朱兴海笑眯眯收下荷包,又道:“姑娘,以前是我瞎了眼,分不清石头明玉,如今好歹清醒过来,自是知道要效忠于谁。”
他如此说着,垂下眼眸,声音压得很低:“姑娘放心,以前谁寻您不痛快,我都能让她加倍不痛快,保准让姑娘满意。”
沈轻稚正在吃茶,她依旧喜吃茉莉香片,并未因得了太子殿下的恩宠而有什么转变。
听得朱兴海这话,沈轻稚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朱公公,你是春景苑的大黄门,也是纯卉嬷嬷亲自选出来的贴心人,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
沈轻稚声音又轻又软,若只听口气,只让人如沐春风,可若细听言辞,却让人如坠冰窖。
“朱公公,我以为你应当明白,自己因何行事?”
朱兴海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些日子,他整日里来沈轻稚面前巴结讨好,想要一改往日的怠慢轻视,沈轻稚从未冷脸以待,总是温言笑语,客气又温柔。
这样日子久了,朱兴海就以为沈轻稚是个好脾气,不会为以前的事翻旧账。
他一贯在春景苑耀武扬威,嚣张跋扈,也以为沈轻稚即便不同他当即翻脸,也不敢直翻旧账,毕竟太子殿下于后宫并不热络,大抵也不会有如今宜妃、贤妃等诸位宠妃的热闹光景,那他有什么可怕的?
是以,因他反过头来巴结沈轻稚而得罪了王夏音,朱兴海也只想着借沈轻稚的名头来挤兑王夏音,把以前她的颐指气使尽数奉还。
然而朱兴海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沈轻稚竟然不答应。
她不过是个孤身宫女,无家无族,是宫里命最贱的人。
可如今她不仅得了太子殿下的眼缘,侍寝之后还能被毓庆宫如此客气送回来,就意味着她也不是任人欺凌的麻雀,似即将要飞上高枝了。
朱兴海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但他未当即发作,只是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上去不显得那么凌厉。
两吸之后,朱兴海才稳住了心头的郁气。
“姑娘,姑娘是我想差了。”朱兴海伸出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鲜红的指印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朱兴海把自己打得偏过头去,然后才压着嗓子道:“姑娘是姑娘,春景苑是春景苑,我自当要为春景苑好好效力,为纯卉嬷嬷分忧解难。”
这话说对了。
沈轻稚眉目微微一松,显得满面慈悲:“朱公公,您瞧,不用我多说,您就什么都懂。”
“有你这份聪慧伶俐,嬷嬷往后一定会轻松写意,不会多有纷扰。”
朱兴海低下头:“姑娘放心,我一定尽心为嬷嬷当差。”
沈轻稚轻声笑了。
她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在春日的暖风里回荡,但停在朱兴海耳中,却如同催命铃符,让人脊背发凉。
沈轻稚道:“朱公公自来有成算,我很是放心。”
沈轻稚说完,朱兴海自觉不能多待,这才快步退了出去。
待他从右侧厢房出来,这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满眼阴霾地回头看了一眼终于安静下来的右侧厢房。
他身后跟着的小黄门上前半步,担忧道:“师父,这可怎么办?”
朱兴海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听到这愚蠢至极的问话,转身就给了小黄门一个大嘴巴。
“蠢货,你没听懂姑娘的话吗?”
他说着,快步往前行去,一眼都不看嘴角落了血的小黄门:“你这就去膳房,告诉他们,中午王姑娘的午食千万不要怠慢,若是谁敢怠慢王姑娘,就是同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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