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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草原今夜有雪》40-50(第8/16页)
门边,透过茫茫雨雾眺望许久,依旧没能看到想见的人,两种不同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打架,她一边希望能快点见到他,一边又觉得他应该找个地方避雨。
当然,归根到底逃不过“担忧”二字。
顾如意不是没想过给哈日查盖打个电话,可手机连半格信号都没有。
雨势不仅不见小,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溅起来的泥水直往蒙古包里飞,把门前那块地方弄得一团乱,连带班布尔的身上都挂了不少。
顾如意被逼无奈,只能选择关门:“班布尔,往后退一点。”
班布尔抬头看看她,垂在地上的尾巴摇了两下,但仍然没有动弹的打算。
“我知道你想等他回来,我也在等。”顾如意耐心劝道:“可你看看,地板都被弄脏了,我先关门,等会儿他回来了我再放你出去,好不好?”
班布尔歪了歪头,漆黑的眼球里闪着光,似乎正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双方对峙几秒后,它大约是被说服了,起身朝后面走了两步,卧趴在地。
顾如意关好门,回到床边,不死心地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右上角不出所料地依旧显示没有信号。
她叹了口气,呈大字型向后仰到在床上,手机自掌心滑落,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在人手不离手机的今天,哪怕电量低于五十都会惊慌,更何况连信号都没有呢
连块板砖都不如,板砖还能拍核桃呢!
经过这么一遭,顾如意才算明白当初整理行李的时候,哈日查盖为什么坚持要带上收音机,她记得自己还嘲笑他像个老年人来着,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小丑!
人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更容易胡思乱想,顾如意仰面望着天花板发呆,实则心里害怕得要死。
她曾经听人说过,雨天的草原上路不好走,一旦坠马,后果不堪设想。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哈日查盖可是赛马冠军,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原本闭目养神的班布尔忽然耳朵一抖,嗖地起身,凑到门边,尾巴都快摇出残影来了。
顾如意正想着呢,余光瞥到那道黑影,有气无力地喊了声:“班布尔。”
“雨还没停呢,你在”
话说到一半,猛然顿住,因为她隐约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夹杂在“沙沙”雨声里,越来越近。
顾如意一个鲤鱼打挺,“腾”地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那扇门。
下一秒,门从外面被打开,哈日查盖弯腰走进来,抬起头,四目相对,两人异口同声:“你没事吧?”
班布尔趁着开门的缝隙,钻了出去,一溜烟跑没了影。
“哎,你!”
顾如意有想拦,没拦住,打眼一瞧哈日查盖,秀气的眉毛立刻拧成一团。
她走过去,用两根手指捏起他袖子边缘:“怎么搞得啊?”
哈日查盖几乎湿透了,身上的深蓝色外袍已经被浸润成墨蓝。
由于着急赶路,他原本挽在脑后的半长卷发,其中有两缕滑落下来,此刻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两侧,水珠不断地顺着往下滴,而后没入领口。
可他却表现得毫不在乎,抬手摸一把脸上的雨水,语气反倒比刚进门时轻松许多:“你没事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顾如意几分愠怒,横眉竖眼地看他:“我看有事的是你才对!多大的人了,下这么大雨,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避吗?”
草原上生活的牧民,谁还没淋过雨了,幕天席地的,没点遮挡,淋雨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生怕她生气,结果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赖!
顾如意看着他跟落汤鸡似的模样,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笑个屁,傻死了!”
哈日查盖屈指夹住她的鼻尖晃了晃,又换来一顿怒瞪,他却心情大好,收回手,转头要走。
顾如意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又要干嘛去?”
“我去看看羊,门口还有”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顾如意打断,她绕到他身后,手压在他腰间,顶着他往前走。
“羊我都赶回去了,塑料布也盖好了,你先把衣服换了,小心感冒。”
哈日查盖被推着往前走了两步,闻言,回身躲过,惊讶地看向她:“你都做完了?”
赶羊的活计,看着简单,内力实则大有学问,没干过的人很难搞得定。
“对啊。”顾如意点了点头:“完好无损,你等下大可以去检查。”
“哦,对了,班布尔出了很大力,晚上记得给它加餐。”
她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他惊喜,比如给其其格接生的时候,又比如今天。
哈日查盖垂眸,目光灼灼,然后猛然伸手,捧住她的脸,俯身吻上她的唇,他毫不收敛力气,狠狠研磨,与她分享自己的激动。
雨水从额头滑落,滴进两人唇齿间,顾如意品到些酸涩的,带着泥土气息的腥咸味道,她挣了下,抬手虚握成拳,垂在他肩头,想让他放开自己。
哈日查盖不仅没松手,反而有点想更进一步的意思,舌尖撬开她的齿缝,如旅途中饥.渴的旅人,掠夺她口中的氧气与水源。
顾如意抵在他肩头的手渐渐松了力道,缓慢下滑。
一吻结束,哈日查盖放开她,转为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发出爽朗的笑声,毫不吝啬地表达赞赏:“如意,你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姑娘。”
顾如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他的夸赞。
他似乎总是喜欢这样夸她,之前说她是最勇敢的姑娘,现下又变成最聪明的,她活了二十几年,收到的夸奖加起来都不如这几个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多。
好吧,她得承认自己确实很受用,毕竟没人不喜欢听好话。
“行吧,那我去换衣服了。”
外面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很多,顾如意趁他换衣服的功夫,走过去推开门,发现雨好像停了,只余下些积水,顺着房檐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雨好像停了哎。”
顾如意回头,想要分享这个喜讯,结果正撞见他裸露上半身,后背的印子已经结痂了,斑驳纵横,像是冬日里凋零的树枝。
她心里莫名生出点歉意来,转念想到他昨晚干的好事,那点子愧疚立刻消失殆尽,自己做下的孽,总要受到惩罚。
当时她累极,也困极了,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宛若站在悬崖边,随时都有昏过去的可能,只能软着嗓音跟他求饶,连明晚再来这种难以启齿的邀约都说出口了。
年轻人,又是刚开荤,哪里是那么容易收住的。
哈日查盖埋首在她颈窝,一边耸动,一边用齿尖细细啃噬她的耳垂,于间隙里低声哄骗:“最后一次。”
顾如意浑身酥麻,一时间情.欲上头,应了。
结果就是,两人再度共攀高峰,她爽了,放声尖叫,睡意也没了
哈日查盖闻声回头,就看到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神情变幻莫测。
他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大步走过去,并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想什么呢?”
顾如意猛然从回忆中抽离,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下面,确认没有流血后,这才松一口气,下一秒,抬头就看到他鼓鼓囊囊的胸肌,不禁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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