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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偏偏招惹》10、偏偏招惹(第1/2页)
当段昭问出那句“你只欠我五块钱吗”的时候,虞笙险些炸了。
——不是五块还是几块?
——这饮料便利店才卖三块五,你帮麻辣烫店以五块钱的高价卖给我,我已经亏了一块五好吗?
——您一副要高利贷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虽然内心戏很丰富,但虞笙还是不想当面和这种坏学生结梁子,她不怕事,但是她怕麻烦,往后还两年呢。
心里掂量了一下,虞笙又掏出一块放他桌上:“这是利息,不可能再多了。”
段昭扫了眼桌上打发要饭的两张零钱,无声的看着前座同学,小朋友已经转回身,微微低着头奋笔疾书,套在校服里的小身子板带着股不服输的倔强。
原来她还有个名字叫虞笙。
不对。
现在应该叫她,小没良心的。
同桌朱思明颤颤巍巍的伸手求握:“您好,我叫朱思明,原来三班的。”和认识虞笙时,一样的开场白,不过声音里透着胆小:“很高兴和您成为同桌,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一定义不容辞,肝脑涂地,为您效劳。”
虞笙和桑菓在前面听得快吐了。
段昭看他一眼,指尖摁住桌上的六块钱上,平移至朱思明面前:“拿着钱,晚上搓个澡。”
朱思明:“......”
虞笙险些把吐出的空气再给咽回去。
很意外堕落少年能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话来。
也可能是,他快被熏吐了。
不管怎么着,虞笙都忽然有种天下大赦的舒适感。
*
这几天虞笙都在忙着写中午广播站要读的新闻稿,和段昭没怎么再说过话,段昭这个人比较独来独往,除了蒋星遥主动理他,他能答应两声,其他时候基本见人不理。课也不听,有好几次虞笙传卷子给他时,他都在睡觉,就只能经过朱思明,再往后传给陈屹然。
朱思明难得听话的洗了个澡,洗完,钱还剩下一块,特意拿透明胶贴在桌子上,说是他对段昭的敬意。但遗憾的是,汗酸味儿没消停两天,又卷土重来。
老学究正站在讲台上激情四射的讲“汉代思想的大一统”,课堂上一片安静,没人敢说话。
虞笙记着笔记,冷不丁就让一股汗酸味儿呛了一口,趁老学究背过身,她朝靠窗的同学使了个眼色,同学会意,窗子推开大半。
段昭原本头背对朱思明睡觉,风一吹,臭味儿借机挥发,虽不浓郁,但悠远,他烦躁的把校服上衣拽到蒙住整个脑袋。
老学究刚好写完板书转过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那位蒙头大睡的同学:“咱们班的有些同学,根本不知道自己来上学是干什么,天天上课睡觉,对得起你难能可贵的青春吗?”
班里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
朱思明见状,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段昭,他嫌烦,动了动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老学究音量拔高:“前两次没管你,是给你留着面子,怎么着,你还得寸进尺,用不用我拿个棉被,让你盖着睡???”
底下没声,段昭还是没动。
老学究还没碰着这么不拿他当回事的学生,上头了,折了根粉笔,嗖的一下,命中第四排蒙着校服的那个小山头:“段昭!站起来!”
虞笙微微偏头,撞上朱思明为难的苦瓜脸,她往后拱他桌子。
段昭早醒了,就闻着同桌兄弟身上那股渊远留长的味儿,他也睡不踏实,就是不想理人,不想融入这个班级,前面那小没良心拱桌子时,他就能猜到,全班都等着他站起来呢。
果然,老学究台词态度刚硬:“你什么时候站起来,我就什么时候接着往下讲,你耽误的可是大家的时间。”
每人一分钟,全班五十六个人...虞笙心里默念老学究的潜台词,开始计算老学究打算牺牲掉多少时间和顽固分子作斗争。
也就一分钟不到,段昭扯掉校服,腾的站起来,他个子高,站得急,起立时椅子往后撞了下,椅子腿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后面的陈屹然正记笔记,让这一下碰的字写歪了,抬头瞪着段昭的背影,脚蹬住桌子前腿,用力往前顶,椅面卡着段昭的小腿。
段昭腿绷直,较上劲,与此同时,烦躁的“啧”了声。
在鸦雀无声的班里,这一声出奇的明显。
老学究怒了:“我叫你起来,你有意见?”
哎。段昭毫无情绪的看他。
这让老学究更生气:“我正在讲的这一段,你给我读一遍!”
读什么?他书都没带,桌上只有一个喝空的1.25升大可乐瓶子。
“这,”朱思明把书推到他眼前,手指着:“第四段,从这开始。”
段昭皱眉,念课文?他多少年没做过这件事了?书上密密麻麻的印刷字体在他眼前连成一篇,就是烦,看什么都烦。
老学究也没催,全班都晾着。
段昭用了半天才说服自己把书端起来,结果看见第一个字时,就有种被鬼催的无力感。
“4,”他硬头皮念:“狗子的思想...”
顿时,哄堂大笑。
虞笙托着下巴,额角抽了抽,你才狗子呢,你全家都狗子,人家叫荀子!
“砰”的一声,老学究气得摔书:“不学无术!从今以后,我的课你就给我站着上!”
段昭:“......”
后面的课对他来说格外煎熬,后座的陈屹然大概是从麻辣烫店回来,就跟他杠上了,一个劲儿顶桌子,班里人多,课桌椅间的距离本来就小,卡得他腿没地方站,他也不想惯着,绷着腿跟陈屹然较劲,后来是真有点麻了,也是烦,他转过身照陈屹然桌子腿上狠踹一脚:“有完没完?”
“哐当”一声巨响,班里瞬间寂静,都瞪着眼珠子看他们。
老学究吓了一跳,脸色游走在震怒的边缘。
“严老师。”虞笙弱弱举手:“课后作业您能再说一遍吗。”
段昭冲陈屹然吼的时候,老学究刚好在布置作业。
现在年级第一的乖学生都没有听清作业,老学究身为一名特级人民教师,感到捶胸顿足的愧疚,他推了推眼镜,和蔼可亲的冲虞笙笑了笑:“老师再重复一遍......”
虞笙舒了口气,她可不想成天在狂风暴雨的教室里听课。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段昭坐下,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朱思明狗腿子似的给他捶腿:“您辛苦了。”
段昭一愣,把腿移开:“你别碰我。”
朱思明平移开:“好您了。”
虞笙扭头看了他一眼,把椅子往前拉了一寸,免得他下节课被点名时站不起来,然后就和桑菓结伴上了个厕所,回来时班里后门又站了三个女生,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看。
“看谁呢。”虞笙很奇怪:“蒋星遥?她不是后来就不拍电影了?还有粉丝?”
“哪有看蒋星遥的。”桑菓说:“她们是看新来的校草!”
“谁?”虞笙匪夷所思的瞪大眼。
“校草啊,”桑菓指段昭的方向:“现在整个汇文高二年级,无人不知的有三个人,你就不用说了,看似萌蠢,实则无人匹敌的小学神。”
虞笙有点介意:“萌就算了,蠢是什么意思?”
“稍安勿躁,“桑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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