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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太后千千岁(清穿)》110-120(第21/24页)
着个小脸跟她掰扯“君以仁孝治天下”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大道理,哑然失笑:“难为他小小年纪懂那么多大道理,脑子是一等一的灵光,怼人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以后啊,有那帮东林党受的了。”
这回东林党不但要求废黜小皇帝,把她这个摄政太后都给捎带上了,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
就让福临替她收拾他们吧。
太后点头应下,又问起小皇帝禅位以后的出路:“常舒从小没了阿玛额娘,又不会说话,也是个可怜见儿的。”
毕竟母子一场,虽然是名义上的,太后也希望小皇帝能有个善终。
小皇帝生性残暴,这个多尔衮不敢保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砸死太傅,不是禅位便能了的。”
太后就知道太傅的死在多尔衮这儿不可能轻易揭过:“常舒到底是先帝的儿子,怎么也要留下他的性命。”
“只要他今后安分守己。”多尔衮也有条件。
三个月后,顺治帝禅位,福临继位,年号康熙。
直到此时,明玉还是懵的。
她儿子当皇帝了?
她儿子叫福临,年号康熙?
全乱套了!
谁知更加乱套的还在后面,她儿子当了皇帝,她顺理成章当上了太后,按理说多尔衮父凭子贵怎么也应该混个太上皇当当吧?
不,多尔衮偏不,他再一次刷新了明玉和所有人的三观。
他自封皇父摄政王???
历史上,布木布泰的儿子登基,为了方便进宫,多尔衮也曾自封皇父摄政王。
可那时候是别人的儿子登基,别人的媳妇当太后,现在是他自己儿子登基,自己媳妇当太后,他自封皇父摄政王是几?????个意思?
明玉问多尔衮原因,多尔衮回答说太上皇听起来老气,他还年轻,更适合当摄政王。
都什么脑回路,明玉吸氧:“太后呢?太后不老气?我比你小七岁!”
坑完娃,坑媳妇,良心不会痛吗?
“姐姐……”
明玉:“……”
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考虑到福临年纪还小,登基大典要举行小半天,朝臣们怕福临坐不住建议由太后抱着小皇帝登基。
这样一来,明玉抱着福临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多尔衮作为摄政王,哪怕是皇父摄政王照样得跪老婆跪儿子。
多尔衮提出不必劳累太后,他可以抱着福临登基。可摄政王抱着小皇帝登基,就算两人是亲父子,也总给人一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感觉。
朝臣们觉得不合适,明玉也觉得不合适。那可是她亲儿子,千古一帝康熙帝的登基大典,多尔衮跟着起什么哄,抢什么风头。
明玉表示她可以自己抱着福临参加,她完全不觉得劳累。
虽然还没登基,福临已经是皇上了,按规矩搬到乾清宫,明玉是太后,按规矩搬进慈宁宫。
多尔衮是摄政王,按规矩不能住在皇宫。
“天晚了,宫门要落匙了,摄政王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还有几日便是福临的登基大典,明玉正坐在妆台前试穿太后的朝服,试戴太后的朝冠和首饰。
其实也没什么好试穿的,与她之前的超品朝服差不太多。只不过朝冠上的东珠多几颗,耳坠上的珠子大一些,朝服上的龙多几条,仅此而已。
问了一声没人回答,明玉穿戴好对着妆镜左右照照,又问了一遍:“摄政王何时离宫?”
虽是夫妻,到底君臣有别,总不能在新皇登基之前乱了章法。
一连几日明玉都没留宿多尔衮,每天宫门落匙之前必然把他赶回摄政王府,自己一个人住在慈宁宫逍遥自在。
慈宁宫里有魏循陪伴,下下棋说说话,听他讲宫外发生的事十分惬意。
北京城的疙瘩瘟已经全面消灭,朝廷派人在各地都建立了医署,由医署负责将符水撒入饮水井,并收治重症患者。
今日之朝廷,早已不是昨日之朝廷。
多尔衮治国如治军,说一不二,令行禁止,根本不会出现圣旨出不了紫禁城的情况。
政令一出,各地纷纷响应。
疫情面前人人平等,事关自身生死,谁也不敢怠慢。从官到民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了消灭疙瘩瘟这件大事上,再没人有精力想什么民族大义,反清复明了。
即便有人挑唆,都没泛起浪花,被各地官府摆平了。
等疙瘩瘟告一段落,开春朝廷开始派人分发粮种。
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据说这粮种是睿盛夫人从关外带来的,能打败旱魃种出粮食。
关键白送,不收银子。
关内饥荒数年,别说粮种,树皮和观音土都快吃光了,易子而食人肉都快吃吐了。
京城的百姓还好,至少能在睿盛夫人的粥棚喝上一口热粥,各地的穷苦人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吃到过一口粮食了。
粮种发到手里,能把人馋哭,可他们都知道这点粮种是全家人最后的希望。
春种,夏长,眼巴巴盼到秋天,终于喜提丰收。
好多粮食!
真的好多粮食!
即便是在天灾之前,他们都没见过这么多粮食,长得像小树一样的玉米,颗粒饱满,番薯成串成串地被挖出来,同样成串的还有马铃薯。
原来草都不长的荒地,今年秋天却埋着粮食。
昨天宫门落匙之前,魏循从互市那边赶回来,等多尔衮一走,便跑到慈宁宫告诉明玉他从互市听来的关于各地丰收的消息。
明玉叫人沏了浓茶端上来,与魏循对坐,听魏循说起互市和其他地方秋收的情况,一直听到后半夜。
窗外响起三更鼓,魏循打了一呵欠,明玉想起他今日才回来,舟车劳顿,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魏循是明玉的人,明玉还没封太后,魏循先一步成为慈宁宫大总管,被明玉安排在慈宁宫东侧偏殿居住,出了主殿往东一拐便是。
魏循临走前,明玉与他约定今日等宫门落匙一起用晚膳,接上昨夜没聊完的话题。
所以在宫门落匙之前必须得把多尔衮弄走。
有他在,魏循总是很拘谨,闲聊跟汇报工作似的,有些话题还得考虑他的心情,比如与朝鲜王有关的事。
此时妆镜里映出另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淡淡的烟草香味笼罩而来。男人俯身,手撑妆台,头绕过隆重的朝冠,将薄唇贴在明玉耳畔,轻轻吐气:“太后,臣今夜不想走了。”
“不走?不走不合规矩。”他不走,魏循怎么敢过来。
明玉朝前倾身,与多尔衮拉开些距离,却被连人带椅子翻了一个面,直接抵在妆台上,强吻。
笨重的红木椅落地发出闷响,妆台上没来得及收起的首饰和胭脂盒被撞得“哗啦”一声,刚刚屋里服侍的,全都不见了。
明玉被压得透不过气,用力推开多尔衮:“只这几日,你就不能忍忍?”
反正今夜不行,她约了人。
男人抓住明玉的手,低头吻着,微微喘息:“太后,这些天臣想你想得紧,臣想要你。”
作者有话说:
明玉:没几天了,你就不能忍忍?
多尔衮:我连魏循都不如,你让我怎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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