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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太后千千岁(清穿)》70-80(第1/26页)
第71章 诛心
开拔之前, 多尔衮先后问过保护布木布泰和明玉的两拨暗卫,逐渐拼凑出了避子汤事件的大致真相。
原来明玉跟他圆房之后所喝的汤药,并不是他以为的助孕药, 而是货真价实的避子汤。
暗卫只负责保护明玉的安全,其他一概不管,可见明玉总喝同一种药,便起了疑心。怕有人在药中下毒,就取了一点药渣回来, 试过之后无毒方才安心。
为稳妥起见, 药渣并没扔,所以多尔衮问起的时候,暗卫直接拿了出来。
多尔衮拿去给巫医辨认,巫医并没细看, 反而问他是从哪里得来, 竟然与之前庄嫔拿给他辨认的药渣一模一样。
多尔衮心中一惊, 不想多说, 只问巫医这是什么方子。巫医毫不犹豫告诉他,是避子汤, 从药渣看极有可能是南边宫里的秘方。
南边宫里……多尔衮第一个便想到了魏循。
所以成佳氏跑到皇后面前揭发,也不算冤枉了明玉。
只不过这个成佳氏原本老老实实忽然开始注意明玉, 是受了布木布泰的指使,一拿到药渣就去给布木布泰通风报信去了。
布木布泰让人拿着药渣去找巫医, 等巫医确定药渣是避子汤的, 便让贴身大宫女约成佳氏在清风茶楼见面,并约定在冬狩那日到皇后面前当众揭发。
后来的事, 多尔衮不用问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可他不愿意再往下想, 此时脑子已经被“避子汤”三个大字占领了。
往事如烟,却历历在目,一页一页在眼前翻过。
大婚那日,明玉对他忽冷忽热,洞房花烛夜,一个睡炕上,一个睡地上。
之后他慢慢沦陷,明玉对他的靠近充满抗拒,甚至是敌意。
在出征仪式中,明玉更是直接把话甩到他脸上,到现在多尔衮还记得,明玉说她错了,错在嫁给他,还骂他渣男。
从成亲到现在,他表白了不知道多少次,明玉从来没有回应过,更没向他表白过,连句喜欢都没说过。
他以为是腼腆,其实就是不喜欢。
细想起来,明玉好像也没主动亲过他,如果不是为了利益,她似乎很少想起自己。
就连圆房,都是因为醉酒。
他傻傻以为,圆房之后明玉能不再腼腆放开一些。事实上明玉的嘴确实变甜了,她夸他脸好看,夸他身材好,还夸他……器大活好,说跟他滚床单很享受,却一次都没说过他想要的喜欢。
那就是不喜欢啊!
多尔衮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容不得他逃避。
为什么?
为什么明玉不喜欢他,却要上赶着嫁给他?
哪怕被他拒绝,哪怕把自己变成一个笑话,与他拉扯五年,也非要嫁给他。
忽然想起大婚那日,明玉时隔五年再次见到他,拉着他坐骑的缰绳,失魂落魄地喊了一声“骑”。当时他以为明玉想要跟他公乘一骑,现在想来倒也未必。
那极有可能是一个人的姓氏,那个人姓祁,叫祁陈。
在他与明玉第一次说起布木布泰的时候,明玉就明确跟他表示过,她心里也有人,而且那个人已经死了。
那个人就叫祁陈。
那时候多尔衮以为明玉在故意气他,现在看来倒也未必。
为什么?
又一个为什么横空出世!
既然明玉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跟他滚床单,之前有他半强迫的关系,可后来明玉也是很享受的。有时候一次要不够,还会哼哼唧唧暗示他再来一次。
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明玉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祁陈,可那个人死了,而自己可能与祁陈有某些相似的地方,所以明玉把他当成了祁陈的替身。
有了替身这个前提,之前所有的为什么,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他,多尔衮,只是一个可怜可悲的替身!
心口剧痛,多尔衮艰难咽下喉中腥甜,咳意猛地往上窜,还是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来。
血落在书案上,打湿了铺在上面的舆图。
好像他卑微到尘埃里开出的花。
堵在胸腔里的血喷出来,多尔衮人也清醒了许多。
不管明玉心里有谁,把他当成谁,他都爱明玉。这种爱比他预想中要深,并且早已失控,不是他想收就能收回来的。
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明玉。
若明玉留下他的孩子,他可以继续扮演替身,做一个好丈夫,好阿玛,陪着明玉白头到老。
若明玉流掉了那个孩子,他会放她走,给她想要的自由。
反正明玉如今已经是和硕睿盛夫人了,论品阶比他这个亲王还高一级,要房有房要地有地要银子有银子,身边还有魏循和吉兰辅佐。
皇上看重她,朝臣们有求于她,城里城外许多百姓家都挂了她的画像,供奉香火,甚至有人给明玉建了生祠。
虽然不愿意承认,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明玉今后有他没他都能过得很好。
可一想到那个孩子,多尔衮心如刀绞。
天知道他多想要那个孩子,那是他和明玉的孩子,他盼了好久才有的孩子。
唇角再次溢出鲜血,多尔衮浑然不觉。
这时多铎拿着密信走进来,看见多尔衮唇边的血迹,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密信给扔了:“哥,这、这出了什么事了?
几日急行军都很顺利,再过两日便能抵达朝鲜边境了。本来还担心师出无名,这不,就截获了朝鲜扣押大清使团之后向南边求援的密信。
新仇旧恨一并发作,不把朝鲜打残了决不罢休。
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握,他哥怎么坐在大帐里吐上血了,眼睛通红,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多尔衮这才回神,摇头说没事。
多铎不信。
自从父汗母妃死后,他就没见他哥哭过,哪怕快要病死了,好几个月不能下地走动,吃不下睡不着,他哥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打仗再苦再累,他哥只流过血,都没流过泪。
不对,十几天前他哥还红了眼圈,就是刚听说明玉怀孕那会儿,他哥从清宁宫的内室走出来,眼睛又湿又红,目光冷到吓人。
该不会是想明玉了吧,多铎委婉地问:“哥,你是不是想家了?”
家?
此战之后,他可能再也没有家了。
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太糟糕了,再次心痛如绞,不可抑制。
多尔衮捂着心口,抬眼问多铎:“你会想家吗?”
多铎“啊”了一声,完全没意识到他接下来的话又在他哥心上狠狠捅了一刀。
“原来还行,只想达哲一个,如今达哲怀了孩子,心里又多了一个想头。”说起孩子,多铎满心憧憬,“等咱们得胜回去,达哲肚子也该鼓起来了,没准儿肚里那个都会踢人了呢!”
是啊,达哲比明玉早怀孕,等他们回去,达哲的肚子鼓起来了,明玉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早没了生机。
明玉不爱他,只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应该也?????不会想给他生孩子吧。
生孩子多疼啊,鬼门关上走一遭,他不过是个替身,他配吗?
明年多铎有了嫡子或嫡女,而他重回单身,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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