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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绝对溺爱》50-60(第13/13页)
上跟人家聊嗨了吗?”
盛修白唇角带了几分轻蔑的笑,但没说什么。
可即便如此, 梁叙舟也能猜到他的想法,“这次是真的,我对她一见钟情,聊了会儿之后觉得我们简直是灵魂伴侣。”
盛修白觉得这台词十分耳熟, 没有听过十遍也听过八遍了。他温和开口,“看来你的灵魂很大众。”
“……”梁叙舟胸口像被突然插/了一刀, 他看着这座不解风情的冰山,心想对方简直是没有感情的怪物,“你懂什么是一见钟情么?”
“懂。”男人抬眼, 很平静地叙述事实, “没文化的人称这种现象叫好色。”
梁叙舟:“……”
他真想将盛修白这副刻薄的模样录下来让他身边的人都看看, 这个伪君子根本跟温柔脾气好这几个形容词搭不上关系。
出去玩了一天,傍晚时梁叙舟将他拉去篝火晚会,说那边比较好玩。等盛修白到了地儿,看见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突然就明白梁叙舟的意图了。
他微微有些疲倦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这段时间公司里几个老员工仗着自己资历比他老,正对他施压,梁叙舟见他烦恼,便提议出来放松两天,顺便考察一下这边的酒店。盛修白唇角噙着几分玩味,就是不知道这放松究竟是谁来放松了。
原本白天他还觉得心情很平和,大概随着太阳渐渐在地平线上消失,夜色慢慢侵袭时,心里那种莫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他烟瘾有些犯了,但没带烟盒,盛修白带着几分燥意抬起了眼。
他就是这个时候见到夏柠的。
昏暗的天色下,不远处篝火燃了起来,在每个人脸上映出一片火光。中间站着一个最显眼的女孩,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少数民族服饰体态轻盈地转着圈,露出的一截细腰柔软却有力量,整个人像一只逆风飞舞的蝴蝶。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来看她,但女孩丝毫没有怯场,戴着面具展示着自己的异域风情。她是如此自信、优雅,好像天生就该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不一会儿舞蹈结束,人群散开,年轻男女们都在寻找钟情的伴侣。梁叙舟走过来,盛修白刚想借根烟,对方却将面具戴在他脸上,“去玩啊,在这待着干嘛?”
盛修白无奈加入队伍,周围有些发展快的甚至已经开始抱在一起,他鬼使神差地寻觅着刚刚那抹红色的身影。正好看到她正被搭讪,女孩朝对面的男人摆了摆手,然后就朝另一边走过去。
盛修白看见了她遗落在地上的手链,蹲起身捡了起来,他从后面叫住夏柠,“你好。”
女孩原本想早点走,听到声音后想着是谁想要搭讪,刚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就看见盛修白高大的身躯立在她面前。他宽肩窄腰,即使看不见脸气质也很出众,让人无法拒绝。
盛修白提醒她东西丢了的话还没说出口,夏柠就先入为主,笑着说,“你想认识我?”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盛修白也能想象到她灵动的表情。他原本没有那份心思,此刻却将手心里的手链收到裤兜里。他顺着夏柠的话极其绅士地说,“不知道能否有这份荣幸。”
她很大方,“好啊。”
聊了会儿,两人格外投机。大概是生长环境的相似和价值观相同,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夏柠说她喜欢海,盛修白就同她聊见到的海。他跟她以前见过的那些目的性强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的聊天是温和的,如同春日可以拂去一切尘埃的雨水。
盛修白很注意分寸,他不会因为好奇随意去问一下冒犯的问题,更不会窥探别人的隐私。夏柠跟他聊得越是深入,越觉得对方优秀,他总是谦逊有礼,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适感。
周围是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两人靠在旁边栏杆上说着话,却突然看见一对男女已经摘下面具接吻,声音很响。男生的手已经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好像下一秒就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本就远离文明都市,一切欲望都在悄然滋长。
夏柠觉得尴尬,于是抬眼看他,“你要不要去跳舞?”
盛修白温柔地说,“好。”
他们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夏柠想了会儿,好像其他的舞也不太合适,于是牵着他的手慢慢转圈。可惜盛修白实在对这些一窍不通,一连踩了夏柠好几下,他停下动作,“抱歉,我可能没有学跳舞的天赋。”
说着,男人垂下眸子,“踩到的地方痛吗?”
“还好啦。”
最后舞没有跳成,只是两个人仍旧牵着手,但只是面对面转圈和聊天。其实他们的穿着做这样的举动很奇怪,但两个人谁也没终止。谈到看的书,夏柠问他,“你看过《茶花女》吗?”
“看过。”
她很佩服女主角,因为她即便是那样地身不由己,仍旧会为一份真挚的感情付出。夏柠喃喃说,“如果有一天我遇见了真心喜欢的人,我也愿意为了他抛下一切。”
盛修白这样的话听过不少,以往他只会觉得幼稚和虚伪,可那时却在少女的语气里感受到了真诚。他能感受到,夏柠是认真的,这份天真意外地并不让他觉得反感,反而觉得可贵。
为了感情牺牲,这似乎在很多人眼里是愚蠢的行为。
可很多时候,那也是一种勇敢。
他的心弦被拨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笑了一声,“这样的话,我倒是很羡慕那个你喜欢的人。”
盛修白低下头,恰好跟她四目相对,周围有什么暧昧的气息流转着,好像一切都放慢了起来。夏柠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总觉得对方要和自己接吻。
事实上,那只手也确实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只是还未做什么,夏柠的手机就已经响了。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将一切旖旎的气氛都打乱,夏柠如梦初醒,接起电话,“怎么了?”
盛修白松开手,他站在一旁看女孩焦急地说自己要走。
一种遗憾感从他心里钻出来。
夏柠刚想走,想起什么,突然回过头解开了面具。一张惊艳的脸露出来,温柔又带着风情,墨色的长发被风拂到唇边。
只一面,对于盛修白来说,却算得上惊鸿一瞥。
他足足怔了好几秒钟才从地上捡起面具,想追上去,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垂眼看着面具,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夏柠将这面具摘下的含义,她对他有那份感觉。
盛修白心从来没有像那时候跳得那么快,他一整晚都站在原地,却始终没有等来女孩的身影。
倒是梁叙舟来了,他不解,“你怎么还待在这儿呢?走了,回酒店。”
盛修白面前浮现出女孩跳舞的画面和临走时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他问,“什么是一见钟情?”
梁叙舟内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好色吗?”
可现在,他却亲手推翻了这个答案。
原来一见钟情和容貌只是一部分关系,有时候也可能是因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话。
《圣经》里说:
“有时候,人和人的缘分,一面就足够了。因为,他就是你前世的爱人。”[1]
盛修白以往并不相信前世今生,却在某一刻如此真切地觉得,他好像真的遇见了他前世的爱人。仅仅是那一眼,好像已经穿透了千千万万年。
他想,他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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