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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权臣今天忏悔了吗》40-50(第15/17页)
早已累得不行,可身上腻得慌,便想让挽翠准备些热水,走到门口突然想起她与龙泰俩人还不知回没回,遂改口叫了小二。
等沐浴完已近亥时,宋奾和衣躺在床上,不久后便睡了过去。
宋奾向来眠浅,当元宝儿叫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起初还以为是元宝儿饿了,正要下床喂,就那么一个动作里她听见了外头忽远忽近的呜呜咽咽低泣声,在寂静深夜里显得格外凄厉,鬼魅般让人毛骨悚然。
宋奾瞬间汗毛直立。
第49章 “阿奾,你没事吧?”……
确实“闹鬼”, 宋奾按下惊慌,下床披上外衣,将元宝儿抱出来安抚, 小动物最是敏感,元宝儿听见那声浑身都在颤抖。
后半夜, 半轮弯月还挂在天上,外面有些清清浅浅的月光,此刻看着却十分渗人。
以前宋璇胆子就特别大,就爱看些志怪杂闻, 她自己看了不成, 还非要跟人讲, 等吓得宋奾小脸一白一白她就如愿了。
几回下来宋奾自然也不再怕,反正都是书上、传闻里没影的东西, 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因此今日早间她才有胆去吓挽翠, 但她万万料不到这传闻竟成了真, 她一下想起宋璇与她讲的那些鬼故事, 纵使心底不信鬼神之说,不过现在伴着门外那哭声,还是有些慌了起来。
宋奾伸手不断抚着元宝儿,“元宝儿,别怕别怕, 不是真的,挽翠很快来了。”
挽翠睡得死,这会儿可能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宋奾想出门去找人,可脚才迈开一步又撤了回来,晌午时那人说了, 关紧门窗就不会有事,她不能出去。
心内一番斗争过后,宋奾坐回床上,跟元宝儿说话,“元宝儿,你说到了扬州罗姨见着我们会不会很高兴?我好些年没见她了,也不知罗姨变没变。”
“元宝儿,你到底是哪家养的,怎么那家人这么粗心,丢了猫也不知道吗?”
说话间那低低的啜泣声仍旧不断,一会远一会近,仔细听还有人行走的脚步声,很快,有人急促的敲她房门,宋奾一颗心瞬间提起来。
直到熟悉的声音传进来,语气焦急:“阿奾,你没事吧?”
不是什么鬼,是卫凌。
宋奾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犹豫一会,站到门边,“我没事。”
外边的人听了她的声音也冷静下来,“你别怕,只是装神弄鬼的,已经派人去看了。”
“嗯。”
卫凌的身影借着月光倒映在门上,让一切都真实了起来。
他继续解释:“方才客栈掌柜说,是个女人,前两月得了失心疯后就经常闹出这些吓人的事,后来没了动静,今夜不知怎么又出来。”
“女人?”
“不错,汝南镇不大,左右就两三条街,是以能传到这里来。”
宋奾听完有些唏嘘,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发出这么凄厉的声音。
话语刚落,那声音好似近了些,这回是喃喃自语,中间夹杂着大笑,在深夜里回荡。
“阿奾,我听人说小猫有时侯会发脾气,你小心些,别被它咬着。”他突然扯开了话题,宋奾分神应:“我知道。”
“还有,你别宠着它,喂干粮时不要喂太多,不能它想怎么就怎么。”
宋奾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些,疑惑得很,“你又没有养过猫,如何得知这些?”
门外的人顿了顿,换了另外一事说:“你这回下扬州办事需不需要我帮忙?我识得些人。”
“不用,卫大人公务在身,不敢叨扰。”
外面静了一会,他道:“好,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寻我。”
宋奾越想越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要下扬州,他怎么知道她是去办事而不是游玩?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挽翠说话:“卫小郎君?”
卫凌说:“你们去歇着,我在这里。”
宋奾听完直皱眉,他这样做显得俩人有什么关系一样,不行,就算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能让他站在门口,宋奾开了门,“卫大人不必如此,挽翠,你进来。”
挽翠连忙走过来,宋奾关门前对上他的目光,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进屋后不久就没了那凄惨的叫声,小镇夜晚重新恢复宁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按照计划,他们只在汝南镇停留一晚。
第二天一早,宋奾收拾完自己下楼用早饭。
大堂里零零散散坐了几桌,看着都是些外地人,宋奾下来时都看了过来,她接收到各种打量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面纱。
宋奾与挽翠在一片直勾勾的视线中坦然坐下,好一会儿,大堂重新恢复悉悉簌簌的议论声,都在说着昨晚的“闹鬼”事件。
“你听见没?昨夜那声音。”
“怎么没听见,太吓人了。”
“可不,早上小二说他们也被吓得不轻。”
“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这女人原是镇上一富商的女儿,两年前嫁了本地有名的秀才,谁都以为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一个有钱一个有才,起初小两口日子过得也确实挺美满,只是后来”
那人叹息一声,另一人追着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那秀才带着一家人的期望和富商家给得足足的盘缠进京赶考,不过最后没等来衣锦还乡的消息,只等到一封休妻书。”
“啊?”
“人家不仅在盛京当上了大官还在那边娶了新媳妇,富商女儿当时正待生产,听闻消息时伤心欲绝,最后生出来个死胎,人也彻底疯了。”
隔壁桌好一阵静默,宋奾俩人同样说不出话来。
有些痛可以三言两语道出,却一辈子都治愈不了。
“可总不能让她这样一直疯着吧,这样夜夜在外面哭闹镇上的人没意见?”
“怎么没意见?小二们说两月前富商一家就把人囚禁起来了,不过昨夜不是乞巧节么,怕是触景生情自己溜出来的。”
“唉。”
挽翠听完气得不行,筷子杵着粥碗,“二娘,怎么这世上还有这种人!”
好在这会儿龙泰去套马车了,不然可能得吃一顿苦头。
宋奾叹息:“世上什么人都有,只是我们没遇着罢了。”
在盛京待了许久,她以为已经看遍世间炎凉,可如今才出门一日就遇上这种事,只能说盛京到底还是太小,她看得不够多。
“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就因为一个男人一辈子都毁了,这秀才怎么有脸抛妻弃子在盛京当官?”挽翠愤愤不平,“要是我,我不闹到盛京去,不闹到那臭男人家破人亡决不罢休!”
宋奾看着挽翠捏着拳头好笑的模样,笑不出来。
别人有很多过错,可命运总归是掌握自己手中的,她走不出来,给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结果,选了最差的一条路。
一顿早饭吃得心堵,宋奾没用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卫凌从门外进来,看到她之后直接坐在了对面。挽翠见状,默默起身,上楼去收拾宋奾的东西。
卫凌先是吩咐了小二上早饭,随后才看向她,期间已听到了旁人的谈话,说:“都知道了?”
宋奾点了点头。
卫凌主动说:“人已经送回去了,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应当不会再出来。”
宋奾不明白他为何要与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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