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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除我之外,全员重生》60-70(第2/14页)
他想过千万种性格,但直到见到华清棠时才觉得好像之前都想错了,再后来他又跟这个弟子产生了许多瓜葛。
他发现好像自己还是没有完全了解这个寡言少语的弟子,他找不到任何词汇去形容华清棠。
他能想到的便是华清棠像是深海中的一块浮木,在他即将沉入最深处窒息时将他扯了上来。
这块浮木成了他濒死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所以他不想再失去了,他除了华清棠,还剩什么呢?
剩下一个“宿敌”程慊又或是剩下了他对自己的惩罚。
他守灵那三日的确是一滴泪也没掉,可在他将自己锁在暗无天日的尘阳殿时,他才发现他没办法就这么原谅自己。
他记得自己好像是把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又好像是浑浑噩噩的睡了不知多久。
等再睁眼时眼睛瞎了。
他摸索着,一个踩空,他从床上跌落,骨头像是摔碎了一样,疼的他捂着腿,随后倏地松了手,自暴自弃的躺着地上冷不丁的嗤笑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看不见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活该,永远也不要复明了,若是他能死在尘阳殿里便是最好的。
但后来他又想,他怎么能死呢,他要长长久久的活着,长长久久到所有人都离他而去,只剩下他自己活着。
这才是罪有应得。
到那时无人会记得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或许时间久了,他自己都会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活着,这时,便是他受到的最大的惩罚。
永生或许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先前的温玉沉来说,那是惩罚,他对于自己做错了决定的惩罚。
“前几日住了我和许师兄他们的卧房的客人你可还记得?”张鄞紧张的手心冒汗,若是老板娘记得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炼妖之人。
老板娘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前几日没人来住呀,你等等啊,天师。”
老板娘回身:“我去帮你翻翻账本,我账本上记了哪日有人住这卧房。”
“多谢。”张鄞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眼看着老板娘翻开账本——
老板娘停住了,她将账本推到了张鄞面前。
第 62 章
“说来奇怪, 这两间房除了你们便没人再住过了。”账本上记载着每间卧房何人住过,何时住的,只是唯独这两间没有人住过。
“没人住过…”
那这满屋的尸体又是从何而来?
难不成是炼妖之人趁着月黑风高将尸体偷运过去的?那是不是说明再等几日那人还会过来运送尸体?
若真能等到凶手自投罗网便能知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林十五杀的了。
虽然所有证据都在指向林十五, 但张鄞仍旧想要亲眼目睹, 听林十五亲口说清。
若是杀了人,又是为何要杀, 何等仇怨要杀害这么多无辜之人。
林十五…真的会是林十五么?
张鄞深吸了一口气,算是清醒清醒,随后朝温玉沉他们走去:“方才我去问了老板娘,我们所住的卧房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别人住过了。”
“也就是说这些尸体是他趁人不备埋下的。”
温玉沉目光一顿:“你想要我们在这守株待兔, 看那偷运尸体的人会不会顶风作案?”
华清棠道:“不, 这并非顶风作案。”
“那人一直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运送尸体,他恐怕还不知我们来了的消息,这便算不上是“顶风作案”。”
温玉沉懂了他的意思:“我们要装得同先前不知这屋里有尸身一样, 叫他无从察觉。”
张鄞有些担忧:“只是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运送尸体不就是说明他不怕被人发现么?”
或许不是没有人发现过,而是发现过的人都被他杀了, 那些尸身里说不定便有亲眼目睹他所行之事后被他毙命的枉死之人。
温玉沉垂着眸子,手中明火探出:“你觉得我怕么?”
张鄞停顿一瞬, 转头看向华清棠, 华清棠默默避开了他的视线,不愿承认自己是个灵力低下的废物:“我没有…”
“灵力”二字还未出口便被打断。
“他有我护着,你不必忧心。”
温玉沉的话让张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也觉得师门不会派两个灵力低下的同门来送死, 或许那位赵师兄是后方补给支援比较出众,能与许师兄互相配合的高人。
“那我们分头行动。”张鄞道, “那人若是来了传音即可。”
温玉沉点头:“可以,但屋里的血腥味儿恐怕会被那人察觉。”
普通人的确是闻不到什么异样, 但若是整日埋尸山血海里的人自然会对这骤然增多的血腥味儿极为敏感。
且若是炼妖是为自己增进修为那么五感也一样会更加灵敏。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处理掉这堆尸体,再不济也要让这些东西的血腥味儿散尽。
但怎么处理让他们犯了难。
一剑损毁?这自然是行不通的,劈到它们身上之后就会立刻形成万鬼昭,到时候还没等到真凶出现他们便先丧了命。
张鄞拧紧眉心,目移到悬停在半空中的灭形铃。
温玉沉察觉到他的想法:“想挪走它便要别的东西抵上。”
随后他看向张鄞的佩剑:“除非你要拿它抵押。”
张鄞下意识收紧手中佩剑,但除了以物相抵,别无他法。
“…那便以抵上吧。”张鄞卸下手中力道,轻声道,“迟早会遣散它们让它们得以安息的。”
张鄞将它横着悬停在半空中,同时催动灭形铃,灭形铃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自然便拼命迎合,不断跟将自己托举着的怨气较量。
倏地!灭形铃下降几寸,张鄞立刻将自己的佩剑抵到了原本灭形铃所在的卧房内的最顶端。
在它彻底被黑雾缠绕包裹时灭形铃重归他手。
他看着那高挂的佩剑,声音淡淡的朝它说道:“等我啊。”
“羌崇。”
那佩剑听到主人的声音费力的动了两下,算作回应。
那名为羌崇的佩剑莫名让温玉沉觉得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但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
他也没再继续难为自己,毕竟他这人十分随性,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也不会逼着自己去做自己不喜的事。
若真要说他逼自己做过什么不喜的事那大概就是修成了个半仙。
他不太喜欢修炼,因为修炼的过程很乏味,好在如今他已经成了半仙,也不需要经常去修习什么术法。
羌崇剑柄处还挂着个剑穗,那剑穗上的玉一看便并非寻常之物,周身都萦绕着点点微光,像是在与怨气抗衡。
温玉沉挑起眉梢,饶有兴致的问张鄞:“这剑穗倒是特别。”
张鄞道:“这剑穗是同剑一地所产,所有所需品都取自天地间的自然产出之物,并非人力刻意炼化。”
“的确是特别之物。”
温玉沉听他这么一说总算是想起在哪见过这剑了、不,是剑穗。
他这剑穗同沐少卿的是一样的,难怪他觉得眼熟。
那看来那洞中妖兽跟张鄞也脱不了干系,他就说为何那山洞的结界根本不需要破坏便自动开了,原来因为沐少卿那佩剑上的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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