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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翻开,如她所料——在帕子的一角

    有一朵小小的杜鹃花。

    在真的触碰到她时,秋仪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没有用的哀痛只是对姐姐一腔孤勇的牵绊。

    她先是替兰太妃整理好了发髻,然后是领口袖口。

    她牵起她的左手握住一瞬,然后缓缓放在身侧,用帕子将兰太妃的满手血迹擦拭干净。

    太子冷眼旁观她平静的举动,反问:“她死了,你为何要收拾?”

    巨大的窒息感压的她喘不过来气,但是秋仪知道此刻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会让太子死死咬住不放。

    她安静了一瞬,轻笑了一声。

    “兔死狐悲。”

    “唇亡齿寒。”

    她意味深长地说:“谁能保证下一个躺在此处的,并非是自己呢?”

    这个理由无法辩驳。

    太子走下高位,语气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地说道:“司制大人此刻还不交出国库密钥吗?”

    美人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国库密钥,一直在殿下的手中呀。”

    暗道中因着前几日接连的大雨,四处都颇为湿滑。

    太子的人在前方开道,避免无意中触发了未完全清除掉的机关。

    秋仪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双手背在身后上了镣铐。有人粗暴地拉着她在泥泞的路上前行。

    齐坞生的人已经围了院子,所用的时间远比太子想象的快上许多。他不知这其中是哪里出了差错,只能紧急带着人离开此地。

    唯一的变数是那枚国库密钥。

    虽说叫做“密钥”,是因为这是唯一能够操纵国库官员动用其中珍宝的凭证。

    但并非意味带着一个“钥”字就是一把钥匙。

    在往年的国库掌事手中,多半是象征身份的令牌,或是一道手谕。

    秋仪被抓到时,身上并未带任何多余的东西。太子笃定她一定将密钥藏在了某个地方,于是将人留着并未直接处死。

    方才在主院她告诉太子,原来密钥就是昔日她握在手中被打落的簪子。

    她误入圈套落在太子手中的那一日,曾故意从发中将簪子撞落,在石桌下为齐坞生留下暗语提示。

    然后她便一直将其捏在手中。

    往往这样明显的东西,太子才不会怀疑。

    太子几乎七窍生烟,恨的咬牙切齿。

    抓这个女人时他们匆匆行动,谁能注意其中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素银簪子掉到了何处?就算有暗卫留心捡起,在今日慌乱的情形中又如何能找到。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秋仪是否是随口编了一个东西来诓他。

    但是当刀尖抵住她的脸侧和脖颈时,她也依旧没有改口。

    血线浮在她细白的皮肤上。

    美人被蒙着眼睛按在密道的墙壁上,她看起来万分脆弱,像是摇曳在寒风中的花。会在不经意的时刻骤然凋零。

    但是从始至终她只有一句话。

    也咬死了一件事:“东西只有可能在你手里,太子殿下。”

    无奈,他只能将人带走。

    出了暗道就是不见天日的丛林,太子的人在泥泞的山路中前行,有人负责封锁住暗道的出口。

    秋仪被扔在一边的地上,美人莹白的皮肤和暗色的布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的唇微微濡湿,发丝贴在脸侧。

    没有人注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秋仪蜷缩在角落中,宽大的袖口隐住了她手上的动作。她的手指在地上摸索,捡起了一块锋利的石头。

    「什么图案小仪妹妹只要看到一眼,就能够绣出来。」

    她确实有这样过目不忘的好记性。

    只是现在没有绣线,亦没有布匹。她唯一能握在手中的,是那块尖细的石头;唯一能碰到的,是自己的手腕。

    太子挥剑斩段前路缠绕的荆棘,低声怒骂道: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齐坞生那个孽种是,眼前这个女人是,已经死了兰太妃更是。

    他咒骂着:

    “当年了结自己弟弟时还有几分果断,怎么如今半分也不及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秋仪刹那愣在原地。

    哪怕看不见,她的头也向着声音的来源偏了一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有一个万分恐怖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紊乱一瞬的呼吸。

    第87章

    许是一场暴雨将至,白日的天色也十分阴沉。

    黑云压低,飞鸟蜜蜂都停止了飞行匍匐在地面附近。

    黎明时的那一丝微弱的天光已经是整日中最明媚的时刻。到了正午,乌云更是密布,湿润的气息卷着尘土腐朽的腥味,无声宣告着一场恶斗。

    枝头上有几只看不清样子的鸟,黑乎乎地一片——分不清是喜鹊还是乌鸦。

    勤政殿外的人貌恭心敬,但是偶尔对视中还是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焦躁惶恐。

    徐总管垂手立于殿外,他手中的拂尘白的在微弱的天光下精致的每一根毛都根根分明。

    他沉着脸吩咐了御前侍卫让人拿了粘杆打死几只已经开始嗡鸣的蝉。

    徐启夏行动间频繁望向长街的方向,期盼着熟悉的身影到来。

    正午过了三刻,朝云行骑了快马赶到。徐总管犹如吃了一剂定心丸,紧赶慢赶将人迎了进去。

    朝云行踏入殿中,纵使心中已有准备,还是被眼前的阵仗所惊。

    君王甲胄在身,配剑从高阁取下带于身侧。

    他平时只穿普通的衣袍就已经格外气势迫人,如今这番准备更是让人不敢轻视君威。

    殿中宁同河坐在帝王面对的左手,身边依次是王太傅和秋翰。他们对面局促不安地坐了一位年轻的宗亲,有些眼生。

    但是朝云行看着此人和王太傅偶尔的眼神交换,便猜出这位是王月琴的夫婿。

    京城要地,三道密令可定乾坤。

    宁同河掌握卫戍军区大权,几乎是扼住了整个京中的喉舌。此刻他微微低垂眼帘,不露声色。

    秋仪不在,秋翰为少府卿掌国库,是唯一可以决定此处财宝是否有失之人。

    王太傅作为两朝老臣,门生几乎遍布了朝堂中大大小小所有的位置。他的想法意见在文臣中至关重要。

    君王要亲自追缴叛匪,京中自然空虚。

    召集几位大臣在此处除了坐镇,亦是能将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朝云行打眼看去,那位年轻的皇室宗亲不停地擦着汗,想必是从未见过如此紧绷的局面。陪着帝王征战多年的将军心中有了数,听说王月琴最近有了身子。

    这位宗亲没有一官半职,平日放在朝堂中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是他只要出现在这,就代表了王月琴的意思。

    ——她不想冒险,只求平安产子。

    王太傅脸色平静,似乎没有意识到君王此举是制约,亦是警告。

    永叙四十三年先帝御驾亲征西北,也是他坐在此处。

    先帝做事更为果断不留情面,彼时他的一家老小全部将养在皇家在京郊的行宫中。

    ——先帝生,则王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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