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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小道长他清冷撩人》40-50(第6/14页)
了还纾解呢……”.
大门外,丹景换下繁复华丽的神官服,穿上与之前一样的粗布道袍,挽了简单的发髻,额前垂下的几缕碎发与如墨的剑眉一色,更显他气质清冷,昳丽出尘。
今日七夕,他要陪靥娘一起过。
大门打开,女子美丽身影闯入眼帘,伴着兴奋的呼喊:“小道长小道长小道长!”
今日不做神官的小道长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就被扯住衣服拉进了无人小巷。
“靥娘?”丹景无措地低头看着在自己胸前乱蹭的她,耳朵热了起来。
“你怎么了?”
靥娘蹭够了,将他衣领褶皱抚平,又使劲拍拍:“无事,就是刚刚动了点小念头,需得纾解纾解!”
丹景:……
“现在好了,我们走吧。”她朝傻站着不动的他打个响指,“去姚记绸缎庄!”
“你说的人我查到了,张霞村的范玉树是前朝三甲及第的状元,后来做了驸马,再后来前朝覆灭,他就不知所踪了。”
丹景原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勉强消化了下,抬脚跟上她,“但这件事距今已经一百多年了,范玉树肯定早就不在了。”
“这么久了啊,一百多年还念念不忘找夫君,是个痴情鬼。”靥娘想了想问道,“那这个女子就是郡主了?”
“不,她应该是范玉树的发妻,范玉树中状元后,她在村里家中被山贼杀了。”
“想来是遗憾太多,执念太深,灵魂才徘徊不去吧。”
靥娘路上买了几根红绳,打算晚上做几个七结绳送给大家,两人又走了一阵,便到了位于普利街的姚记绸缎庄。
余氏跟夫君姚员外早早就等候在门口,一起的还有个二十上下的姑娘,说是姚承安的姐姐,叫做玉簪。
靥娘没有说出丹景身份,只说他是自己的助手,协助画点符咒什么的。
“靥娘子昨日给的安神符果然奏效,安儿说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余氏引着两人往后院去,路上不住解释,“安儿本来执意要去门口接您的,是我这做娘的觉得他身体太弱,不适合久站,强按着不让他去,靥娘子可千万别怪他。”
“不会不会。”靥娘摆摆手,“可怜天下父母心,姚夫人也是为了令郎身体。”
几人说着,就走到姚承安住的西厢房,只见一位十几岁的少年立在厢房门口,面色苍白,瘦骨嶙峋,见几人来了,急忙迎上来行礼。
“姚承安见过靥娘子!”
“姚公子不必多礼。”靥娘双手将他扶起,观察之下见他眼下乌青,额前黑气萦绕,典型的鬼魅缠身,惊悸梦魇之状。
“你的事情姚夫人都与我细细说了,你也不必太过惊慌害怕,我观你身上鬼炁,虽阴森却无害人之意,那女鬼想必不是要取你性命。”
“可是她日日来我梦中相扰,我实在是、实在是害怕。”姚承安到底还是个半大孩子,说着说着便要哭出来,“真的太可怕了!”
“莫哭啊,我来就是帮你的。”
靥娘好声好气哄着他躺到床上,将床头贴着的安神符揭下,“来,闭上眼睛睡一觉,我去你梦里把女鬼抓出来。”
第45章
姚承安在靥娘的安抚下很快入睡,他在梦中颦起眉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靥娘回头示意几人不要出声,自绣囊中掏出一支蜡烛点上,嘱咐丹景要小心看护好,然后瞅准时机灵神出窍,化作一缕蓝色流光钻入姚承安的梦境里。
她进入的时间刚刚好,大雾弥漫的梦境中一抹红色身影刚刚浮现,幽幽鬼音由远及近。
“小郎君,你今日可找到我夫君了?”
姚承安在大雾里惊惶四望,像一只被野兽盯住的猎物,恐惧又无助,几乎到了崩溃边缘。
“不,你走开,不要过来!”
他蹲在原地痛苦地揪着头发,试图用痛感把自己叫醒,逃离这个梦,忽而一个身影神明般从天而降,驱散了这恼人的浓雾,雾散云开,露出一片清雅拙朴之地。
靥娘满意地瞧着周围景色,回身将蹲着发呆的姚承安拉起来,拍拍他肩膀夸道:“不错不错,姚公子灵台干净又漂亮,真是个好孩子。”
“靥娘子?”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眉梢间掩不住的激动,“您是来救我的吗?”
“我不是说过要帮你抓鬼吗,这么快就忘了?”
靥娘暗自摇头,刚说过的话就记不住,估计读书也不会太好。
大雾散去,那女鬼便也显了形,眉清目秀一个佳人,只可惜脖颈上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怎么看怎么吓人。
靥娘站在原地,开口唤出她的名字:“秋梅。”
女鬼茫然的神情怔了下,空洞的眼神似乎因为这个名字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歪着头尝试思索,结果头掉了下来。
姚承安吓得使劲往靥娘身后躲了躲。
靥娘也愣了,怪不得这小公子要哭,这玩意儿谁不害怕。
她硬着头皮弯腰把那颗美人头捡起来,捧在手里:“你已经死了,该去轮回,不该在这里纠缠。”
秋梅抬眼巴巴望过来,一说话就嗡嗡震,诡异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
“小娘子,你可曾见过我的范郎?我一直在寻他。”
“范玉树也死了,早就死了。”
“死了?”秋梅头动了一下,“他怎么会死了呢?他明明说过要回来接我,去京城过好日子的。”
“看来你是头跟身体分开太久,忘记了太多东西,不过居然还能记得你夫君的名字,看来是真爱。”
靥娘将秋梅的头翻过来单手托着,又掏出根蜡烛,示意身后的姚承安帮她点上。
“勇敢点姚公子,你看今天跟我来的那个小道士,他十岁就敢自己抓鬼了,还是厉鬼呢。”
“他是道士,我是书生,不一样。”姚承安小声反驳,但终究还是不乐意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十岁小孩,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哆哆嗦嗦把蜡烛点上。
蜡烛烧了一阵,缓缓流出蜡泪,靥娘倾斜着蜡烛将蜡泪在秋梅头的断口处滴了一圈,趁着将凝未凝之时快速往她脖子上一扣,只见呲呲一阵青烟冒出,秋梅的头跟身体连在了一起。
姚承安看得一激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
“现在想起来了吗?你已经死了,你的夫君也死了,这位小公子与你并无瓜葛,还是快些轮回去吧。”
“我——我想起来了。”秋梅眼睛里流下血泪,“我死了,是被我夫君亲手杀死的!”.
秋梅嫁给范玉树时只有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新婚丈夫人如其名,玉树临风又温文尔雅,虽是盲婚哑嫁,但自成亲那一天起,她的整颗心就全托付在他身上。
婚后两人生活和美,一个做女红赚钱维持生计,一个专心读书准备考取功名,秋梅有双巧手,做出的绣活总是最快最好的,范玉树有幅好头脑,文采超卓,一路秀才举人地考上去,很快便得到进京参加科举的资格。
那年京城春闱,范玉树一举夺魁,成了御笔钦点的状元郎,秋梅收到了他的信,说过不久就会回家来,接她进京,共享荣华。
秋梅不识字,但不妨碍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开心地告诉村里所有人,她的夫君出息了,马上就要来接她了。
等过了夏天,等来秋天,树叶掉光的那一日,秋娘终于等来了她的状元郎,他没有带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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