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到权臣年少时》8、入狱(第1/2页)
还未踏出的脚步,就此停滞不前。
一个异世孤魂,连身份都不可为世人所知,明哲保身已然是上上之策,怎敢奢望去救一颗注定枯死的树。
门口有响动,她匆忙放下眼前帷帘,侧身快步离去。
到底是不舍,于是她在拐角处的墙根停下,偷偷往后看了一眼。
所幸只是小厮出门办事,并未看见柳聘风。
姚环音松了一口气,步子却再也移不动了。
今日不是休沐,不知为何,墙内却传来一阵琴声。
飘渺流畅,细微悠长。
琴声出自谁手,姚环音已经猜到了.
一晃神,琴声渐悄,姚环音也该离开了。
她在墙边抬起头,觉得围墙并不算高,但就如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雷池。
越是咫尺距离,越是遥比天涯。
就在此时,一声熟悉的声音喊住她。
“姑娘留步。”
原来是丁叔,他仿佛并不知道帷帽后的女子是谁,弯着背把手中东西递给姚环音。
是一本书。
“我家大人说,欠了姑娘点东西。只可惜那东西不小心丢了,姑娘若要怪罪他,他毫无怨言。只盼姑娘收下他一点歉意,若他日再有相见之时,必当百倍奉还。”
姚环音拿过书,赫然是《诗经》,并不算什么贵重东西,然而厚的非比寻常。
她没有在意,问:“大人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可若真算起来,我仍旧欠大人良多,这恩情,如何算得清、还得完?”
丁叔仍旧没有看他,道:“大人说,人与人的缘分本就浅薄,他不是挟恩图报之人。姑娘莫要牵挂往事,那只是他作为司直应该做的,纵使落难的不是你,他也同样肯施以援手。”
姚环音感觉白纱实在阻碍视线,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她赞叹:“柳司直高风亮节。”
随后转身离开,再不犹豫分豪。
丁叔看着地上多出的一滴水痕,以为又下雪了。
他抬起头,天空灰蓝,并无雪花飘落。
叹了一口气,他蹒跚着脚步回到墙内。
院内除却柳聘风,还有一众人。
柳聘风见丁叔回来,自然知道事情已然办妥当。
再无牵挂了。
他起身冲最前面的人行礼,弯下了刚刚一直笔挺的脊背。
“罪臣柳聘风,甘愿认罪。”
连一句辩驳都没有,从容跟在曾经的同僚身后。
念及旧情,周显不忍给他扣上枷锁,更不忍看他这般招摇过市、引人注意。
他知道柳聘风的秉性,自然不信他是主持醉月阁的主谋。
只是证据确凿,根本无从辩解。
所以周显恳请低调从事,秘密逮捕柳聘风。
这是他作为朋友,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
山前雪已净,万里晴空。
出了冬日后第一个好天气。
春日宴将至,姚环音不敢懈怠,这几日都跟着道长们学习,生怕到时候在璇宁面前露怯。
正背诵着一句难缠的文句,见福安扭捏坐在她身旁。
若是平时,她定要捉弄自己,故意打断她的背诵,今日却乖巧坐在身旁。
事出反常必有妖,姚环音放下经书,问:“说吧,你是闯祸了?”
福安脸色并不好看,听到她调侃自己也并不羞恼,反而欲言又止。
姚环音察觉到不对劲,又问一次:“怎么了?”
福安下定决心似的,道:“春日宴不必去了。”
姚环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她道:“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这副表情?”
见福安红了眼眶,她渐渐心慌,伸出袖子替她拭泪。
“璇宁绝食三日了。我只听来回话的人说,她不肯与那下了大狱的柳聘风退婚,和家中闹得厉害,谁也不肯见……”
还在为她擦眼泪的姚环音指尖一顿。
“你说谁入狱了?”
福安这才大哭起来,这次的眼泪是真的止也止不住了。
“对不起,环音。”她哭到声音都在打颤,“我十几日前就收到消息了,只是不敢告诉你。”
福安的帕子触碰到姚环音的脸时,她才恍然发觉,泪湿满面。
“为何?”环音抓住福安的肩膀,一口气卡在喉中。
被她抓得肉疼的福安也不敢哭了,她只说是柳聘风承认了自己为了仕途前程,以醉月阁为桥梁,私下贿赂朝中要员。
圣人大怒,要判他死刑,择日问斩。
忽而天地无声,只觉耳旁轰鸣作响。
眼前福安越来越模糊,明明她还在张口说着什么,姚环音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感觉心口有什么被抽离了,一口气没喘过来,竟然昏倒了。
再醒来已然是几个时辰后了,她看见福安双眼哭得像兔子一般。
可姚环音无心安慰公主,她只觉得,人命真的这么贱吗?
她刚来这里就被拐卖,但她从未怨过这里。可听见柳聘风认罪,择日问斩的消息,她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为何会心如刀绞。
她爬起来,不顾福安阻拦,跪在地上求她:“殿下,我自知不该求你什么。但柳大人于我有恩,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福安这些日子本就把她当作姐妹了。她扶不起比她更高的姚环音,只好也跪坐在那里,问她有什么想做的,她一定尽力帮忙。
“我要下山,至少让我见他一面。”
福安面露难色,她纵然受宠,可终归手无实权,常年在上清观中蹉跎岁月,不问世事,她并不知如何帮她。
甚至,福安连下山看一眼病中的璇宁都不能。
可她看着姚环音的泪一直流,往日流光溢彩的双眼了无生机,又想起璇宁前来祈福时的羞涩,咬咬牙道:“你拿着我的令牌下山,我让阿霖接应你。若出了意外,你就说是代三皇子巡查,杨氏与我母后交好,父皇不会怪罪的。”
-
柳聘风自入狱后,并未遭人诘难,但总归是囿于一方狭隘牢笼,难免日渐消瘦。
加之消息闭塞,忧思难止,连面上的胡须都生长的快了些许。
夜半悄然,他并不与其他犯人关押一处。司狱见他时叹了口气,亲自委派人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关押他,说是怕他与旁人串通生事端,实则是特意关照。
所以有人进来时,他瞬时就清醒了。
周全领着一人过来,低声嘱咐了那人什么,然后才一同走过来。
钥匙响动几下,沉重的铁链落地,那人急匆匆扑过来,如幼鸟归巢。
“柳大人。”姚环音摘下掩盖面容的兜帽,一张脸被风吹的红彤彤的。只是眼睛周围的肿胀不能掩盖,必定是哭过了才进来的。
“怎么看起来这般狼狈?是上清观有人为难你吗?”
都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了,柳聘风竟然还有闲心管她受没受欺负。
姚环音摇摇头,道:“大人才是,只月余没见,模样憔悴的仿佛老了好几岁。”
柳聘风哑然失笑,说:“你不该来这里,清白的女儿家平白沾了我的晦气。”
姚环音回他:“大人难道不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