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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她想对我始乱终弃》20-30(第12/19页)
络腮胡笑了下,只是笑意凉薄,“原配死了,要娶续弦,剩下的这个女儿自然成了累赘,后来现在的沈夫人还没过门,沈建瓴为讨好她,就把沈酥送回了祖籍老宅。”
“送回去的时候,沈酥还不到六岁,身边就一个妈妈不离不弃的跟着照顾。”
“老宅是沈家老大的地盘,他跟沈建瓴不对付,前两年念在亲娘的脸面上,没苛责沈酥。可老太太去世后,沈老大见京中对沈酥不管不问,便将她从小姐院子赶到了婆子们的住处。”
“沈酥也彻底从金枝玉叶的小姐,变成了一个生父还在但却要寄人篱下的丫头。”
秦虞的脸色都冷了下来,摩挲茶碗的指尖蜷缩收紧,轻喃道:“怪不得她怕饿……”
沈酥曾跟她说过,住的差些穿的差些她都可以,唯独饿不得。
想来,寄人篱下又年幼无力的时候,被沈家人在饭食时苛待过。
她总以为沈酥是只修成精的狐狸,没人能难为她,却没想到,沈酥年幼时是一路淋雨才长大。
父亲明明还在,却已经无人为她提供庇护的场所……
“沈建瓴是吧?”秦虞语气轻轻,手搭在桌面上,食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木质桌面,垂下的眼睫掩住眼底的神色。
络腮胡知道秦虞话里未尽的意思,又继续道:“其实今年沈酥之所以进京,说起来还跟您这边多少有点关系。”
秦虞看他,语气疑惑,“跟我?”
络腮胡,“李宣流这两年病重,加上您已经长大,导致秦记的众多管事们不再搭理他,他处理秦记上也越发的力不从心,于是他想了个法子,那就是借权势的威严,给你给秦记施压。”
“‘少爷’您猜猜,他看中了谁。”
秦虞眉头压得更深,“李宣流是秦家赘婿,但凡有些脸面的人,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但也有些不要脸又想要钱的人。
“他之前花了一大笔银钱替皇上建行宫……”
秦虞抬眼,“皇上替他暗示过,暗示的人,就是在朝中口碑名声都不错的沈建瓴。”
“李宣流看重的应该是现在沈家的嫡小姐,但当家主母沈氏不愿,这才想到另一个嫡小姐,也就是沈酥,对吗?”
“对,”见秦虞猜的七七八八,络腮胡点头,“沈酥本来也不愿意,但年前起,自幼照顾她的妈妈生病了,沈酥拿不出银钱瞧病这才答应回京嫁人,但前提条件是,沈家帮那个妈妈治病。”
“可能怕沈酥耍滑或是跑了,沈氏提前将妈妈接回京,沈酥倒是晚了些时候,谁知就遇到了山匪劫路,砍死了沈氏派来接沈酥的车夫跟婆子,只剩她跟新买来的丫鬟云芝。”
“两人从山匪手里逃出来就遇上了我们,后来的事情,您就都知道了。”
络腮胡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
一是看着明艳富贵的沈酥,原来有这般凄惨的童年身世,能长到现在这般开朗爱笑的模样,属实不易。
络腮胡跟沈酥说过几次话,对她的印象很好,但没想到她竟然活得这么难。
二是李宣流要娶来给秦虞当“姨娘”的人,结果在进京的路上,被秦虞给睡了!
络腮胡简直震惊全家啊,越想越觉得秦虞回京后沈酥见到“他”,会是怎样的场面。
就李宣流那副身子,估计是办不了那事的,娶回来也就图个拉拢。
到时候秦虞跟沈酥在他眼皮子底下……
啧啧啧,络腮胡不敢细想。
络腮胡偷偷拿眼睛看秦虞脸色,企图看出些什么,可惜的是他家“少爷”少年老成,从来都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心里想的什么从来不让人知道。
秦虞倒是清楚络腮胡在看什么。
沈酥一个姑娘家,身世这般不容易,看着又乖顺温柔,唯独长得妩媚了些,颜色娇好了些。
她跟沈酥的事情,任由谁听了都会以为是她贪图沈酥的美貌,在破庙雨夜的时候,或威胁或诱哄,或强硬或温柔,用了百般手段要了沈酥。
跟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少爷比起来,沈酥单纯无害又被动,发生那样的关系,一定是她的错,沈酥是受害者。
所以临近京城,沈酥怕名声有损,又为了救有养育之恩的妈妈,这才不得不离开她回沈家。
包括她为何跟云芝称作姐妹,为何用母姓跟小名当做大名,一切都变得让人容易理解。
就连络腮胡听完这事都开始同情怜惜起沈酥,说她不容易,丝毫不觉得她路上失了节是她的错。
错在她秦虞。
她秦虞可真“该死”啊。
但实际上呢——
破庙雨夜,给她下药爬她床的人,正是众人眼里的小白兔。
她蹲在她床边,一把扯掉伪装的兔尾巴,摇身一变露出真面目,成了只妩媚狐狸,摇晃着尾巴百般引-诱她!
秦虞薄唇抿紧,微微眯起凤眼。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沈酥为何要下药睡她了。
一是图有个庇护能直接进京。
二是她看中了她这张雌雄难辨的脸,以为她是个男的,依照沈酥那大胆的性子,估计就想着趁嫁给老头之前,先放纵肆意一把。
所以她才用了化名,假装跟云芝是姐妹,甚至在进京之前偷偷跑掉了。
从一开始,她就打算跑了!
算起来秦虞才是受害者,先是女扮男装的秘密被人发现,后是一路上陪吃□□买衣服买首饰,再到动了念头想娶沈酥进门。
结果呢,人家睡完拍拍屁股,又变成小白兔一扭身,跑了。
而她这个损失众多的人,却成了个祸害姑娘的人。
尤其是祸害的还是她未来名义上的姨娘。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秦虞脑仁突突地疼,手肘抵着桌面,抬手捏了捏眉心。
络腮胡见她身上气息微冷,还小心翼翼地替沈酥说话,“苏姑娘……啊不,沈姑娘也不容易,从小就身不由己,如今嫁给李宣流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妈妈。”
而且这一路上跟了秦虞,估计也是为了进京。
多好多孝顺多可怜的一个女子啊。
络腮胡希望秦虞看在沈酥可怜的份上,进京之后,就别把这事说出去了,至于沈酥嫁到秦家后秦虞想如何,那就无所谓了。
反正那时罗妈妈的病估计都治好了,沈家也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她了,至于李宣流的脑袋绿不绿,绿成什么样,除了李宣流本人,根本没人在乎。
秦虞沉默。
秦虞唯有沉默。
她总不能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络腮胡的鼻子说“我才是受害者”吧!
她被沈酥骗了。
还骗的特别惨。
秦虞气沈酥,气她为什么不说实话。她都对沈酥这么好了,沈酥为什么不肯跟她说实话。
秦虞暗示过沈酥好些次,问她真实姓名叫什么,会不会京城口音。
可她都糊弄了过去,装得格外无辜。
秦虞也气自己,色迷心窍,沈酥稍微哼唧两声,在她手上扭扭腰,她就舍不得也忘了再追问。
所以这事怪谁呢——
全怪李宣流!
还有沈建瓴!
秦虞冷着脸,头回骂人,“李宣流可真该死啊!”
祸祸了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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