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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病美人院长撩不自知》24、 探寻(第1/2页)
踏出?执法盟这日是阴沉的雨天?,小雨断断续续稀稀拉拉地下着。
执法盟还给了风晏扣留的马车,三人乘着马车继续前行。
凌然坐在车外驾车,零星飘落的雨点滴在他脸上,泛起一丝凉意。
他望着阴云密布的天?,日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看?不到太阳。
即便出?来了,他还是觉得不真实,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的。
感?觉是被执法盟关傻了。
他抬起手,看?到新的手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头又开?始冒火。
“难道我们?要?戴着这破东西一辈子?!”
得益于凌然输送灵力,这次风晏的寒症和眼疾只发作了五日便慢慢消退,他靠在软榻上,双目覆盖着的龙纱也?已取下,慢慢地喝着温热的奶茶:“分?司人数不够,精力有限,那?黑衣人又训练有素,恐怕难以辑凶。”
“我也?觉得。”凌然赞同道,他举起手臂露出?手环,“那?我们?怎么办,真的一直带着?”
这东西跟通缉令有什么两样?
此时他们?的马车已经顺利走出?城门,进入宽阔的官道。
风晏没有回答,他掀开?车帘,目光落在远处山上葱郁的树林中,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须臾一只飞刀闪着银光从?山林中射出?,极速飞向马车,正对窗口?。
凌然敏锐地侧头,看?着那?只飞刀射入马车内。
再一看?车内,风晏右手纤长双指夹住飞刀,从?飞刀末端取出?一张不足掌心大小的宣纸。
应该是隐在暗处的暗卫给风晏传递的消息吧。
只是风晏看?完纸上的内容,罕见地皱起眉,对两人道:“我们?转道去永州。”
“啊?”小裴疑惑道:“信上说了什么?”
风晏再次看?向手中握着的宣纸,强迫自己舒展眉头,把纸握在掌心捏碎,伸出?窗外让碎屑随风散去。
“何岫说三号黑衣人在永州失去了踪迹。”
“哦……”小裴似懂非懂。
“院长这是打算亲自去查?”凌然一针见血道:“恐怕你忧心的事不止如此吧?”
风晏抬头看?见凌然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斟酌字句道:“分?司办事不力,若不自己调查,只怕此生都难有脱下手环的机会。”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把奶茶捧在手心,摸索着温暖的杯身,心中仍然感?到不安:“信中还说,我之前派去永州寻药的人,在两日前彻底失去了消息。”
“什么?”小裴惊呼:“一月他们?怎么会突然没了消息?他们?虽然不是暗卫里修为最高的,可以前经常出?去寻药,从?没出?过意外啊!”
三号黑衣人和一月他们?都在永州消失,让小裴不得不联想起前几?日看?的话本里那?些阴狠恶毒的反派,感?觉永州就是这个超级大反派的老巢,一月他们?没有消息很可能是落到了那?幕后之人手中,那?岂不是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凌然竖起耳朵:“寻药?”
风晏耐心解答:“何穆说同一副药用得久了,效用会逐渐变差,现在这副药是五年前制成,效果确实不如从?前,所?以他经常钻研一些新的药方,我便派人前往各地寻药。”
凌然觉得这是他们?认识以来,院长说话说得最多的一天?。
听到寻药二字,他还以为风晏真是那?些喜欢做残忍暴虐的药物实验的人。
风晏觉出?凌然发问时微妙的表情,把奶茶喝完,瓷杯放回储物戒,取出?账单和笔,在账单上删掉几?项赔偿款,随后丢给凌然。
凌然瞧着账单,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摸着下巴道:“院长大人还真是知恩图报的好人呐。”
全然忘记他初入景明?院时抗拒还钱的样子。
风晏斜倚在软榻上,慵懒地闭上眼,随意地问:“你对寻药如此关注,可是想寻找药材医好自己的灵根?”
“那?是自然,”凌然把账单叠好塞进衣领的夹层内,“空有大乘期修为,却因病无法使?出?全力,这种感?觉院长你应该能体会吧?”
“既如此,我便休书一封,让何穆帮你配药。”感?同身受的风晏很干脆地提出?让凌然万分?心动的事。
“嗯……配药之后,我的账单该不会再添一笔吧?”听得出?凌然声音中难掩的兴奋和小心翼翼,生怕账单减了又添,又被风晏坑上一把。
风晏轻轻一笑,给他吃了定心丸:“既然减了,就没有再加的道理。”
划掉一些项目之后,剩下的欠款再有半年凌然便可全部还清、离开?景明?院,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由人。
到那?时,他再调查什么、探寻什么,都和自己无关了。
风晏想到此处,竟觉得心中怅然,似是不舍对方离去。
到底为何不舍,他也?说不清楚。
只是凌然生性追求自由,如何会甘心一直留在景明?院做一只他认为的笼中雀呢?
他本来认为凌然性格固执乖张,行走修真界手上不沾血腥已是难得,没想到对方在他发病时,不仅没有趁机跑路,或者挟持他,还会主动给他输送灵力。
那?时两人手上都带着镇灵手环,输送灵力会反噬自身,凌然是火灵根,输送灵力又用灵力生火煎药,必定导致五脏如烈火焚烧、痛不欲生,但他还是做了,且不止一次。
这样的事,普通的心地善良的人可能都无法做到,偏偏是难以揣度恣意任性的一个魔修咬着牙做了,提出?的回报都如此克制。
对修真界第一大疗养院院长有救命之恩,他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风晏开?起景明?院这十年,自诩阅人无数,与凌然见第一面时便把这人从?头到尾都看?得透彻,哪知这时倒如同雾里看?花,瞧不真切了。
他陷在柔软的厚毯中,闭着眼睛想这些无法解答的问题,积累多日的困倦袭来,竟慢慢睡着了。
正在看?话本的小裴似有所?感?,回头一看?,院长果然睡着了。
虽然有凌然的灵力撑着,但前几?日寒症发作时,风晏的睡眠依然很是糟糕,整整五日,他有没有睡够五个时辰都难说,这会儿感?到困倦不奇怪。
他合上话本,取出?毯子给院长盖上,扭头见凌然正要?张口?说话,赶忙将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
凌然见状挑了挑眉,侧头看?了眼风晏。
没有龙纱的掩盖,他眼尾的血痣从?雾里跳脱出?来,让院长整个人都鲜活不少。
瞧着他眼下隐隐的乌青,凌然便乖乖地闭上嘴,放缓了行驶的速度,给院长一个好梦。
就这样慢悠悠地行驶了半个月,三人终于即将到达永州。
时节已进入六月,申时初,头顶上仍是炎炎烈日,山林间蝉鸣阵阵,尖锐得几?乎要?刺痛人的耳朵。
马车在山脚下的官道上行走,凌然抬头望了望天?,万里无云,烈日当空。
他又极目远眺,用小裴那?里抢来的折普通折扇扇风,对车内道:“再翻过前面这两座山,便是永州地界。这都过申时了,估计今晚要?在第二座山山头住上一晚。”
风晏折扇一抬,掀起车帘,露出?一张气色红润的脸,他看?向远方的山巅,心下有了计较:“我记得第二座山山顶,开?有一家疗养院,我们?可以去那?里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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