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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台上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身白,几乎与雪融为一体,柔软的白色长发一泻而下,随风轻摇。他闭目凝神,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祭台四周有一大片梅花树,落雪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几声鸟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

    忽然一阵旋风将梅花瓣卷起,红与白齐下,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祭台上的那个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平淡中带着一抹忧伤。

    他面庞清瘦,只是静静地站在雪中,仿佛不知冷暖,如同人偶一般美丽而僵硬。

    七曜五年一次的祭祀,就在明日,国师很清楚这场祭祀什么用都没有,不过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他不愿意祭祀,但又不得不做,如果祈珩清楚祭祀是如何进行的,一定不会同意这次祭祀吧?

    就像祈珩不会知道当年先帝叫国师去找他是做什么,他从不愿将自己的脆弱展示出来,说出来并不能解决问题,像世人经常说的话,连国师都解决不了的事,你能办到吗?

    他把接回神隐殿的隔日,按照命令去金銮殿见先帝,其实也没有实质性的话与他说,凌辱一个比自己强的“人”得到的满足感让人无法自拔。

    那天也是像今日一样的大雪天,他很熟练地走到金銮殿外跪下,积雪很厚,他的膝盖陷进去一块。

    先帝端坐在殿内,口中含着美人指尖葡萄,怀中有美人撒娇,他见国师已到,挥退无关之人,整座金銮殿除了他们,只剩下两个侍卫。

    侍卫端出一排刑具,按照之前的习惯,先帝吩咐侍卫先抽他几百鞭子。

    皮鞭落在他的后背,绽放出一朵血花,他倒吸一口冷气,很疼很疼,他的痛觉比人要敏感,极致的痛感不会让他昏迷,只会更加清醒。

    伤口自愈要半个时辰,对他来说很漫长,长久以来的刑罚让他可以面无表情,甚至可以神游多地。

    七曜帝王总是那么虚伪,心安理得地接受听话的“傀儡”,又怕“傀儡”弑主,名其名曰规训“傀儡”,实则只是想确认“傀儡”可控不可控。

    是因为风隐尘曾经真的杀了一位七曜帝王吗?或许吧,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宁愿自己是无意识的人偶,这样他在效忠一代又一代帝王时不会那么痛苦,那种无望的感觉,让他无比绝望。

    即便是祈珩,风隐尘也没对他报太多期待,人是善变的,得到便不会珍惜,他就算真是特例又怎样?他是人会死。

    其实要解开风隐尘的诅咒也可以很简单,只要杀了祈氏所有人,风隐尘想过,但靠他自己杀不了几个,诅咒就会发作,而且不现实,民间流落的祈氏子孙他并不清楚。

    “国师,你现在真狼狈啊,和牢狱中的奴隶没什么不同。”先帝大笑起来,眼眸中满是暴虐与快意。

    雪与血交织,风隐尘就这么一直跪着,背部伤痕累累,始终不发一言。

    侍卫一脚把他踹倒,长发掩盖下是掩饰不住的杀意,他耳坠散发出淡淡红光,虚弱地支撑起身体。

    先帝看穿他的想法,对他施加‘枷锁’,“朕命令你,不准反抗!”

    他只觉得可笑,他有把握在诅咒发作前杀了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嚣张什么?

    是了,他不能,祈珩还小,先帝不能死。左右十年而已,他能忍受……为了那最后一点希望,区区一点折磨,远远比不上剜心之痛。

    他闭上眼,耳坠的光芒放大,形成一层屏障,他需要一点点时间休息,很快长达八千年的梦就要结束了。

    祭台上的红与白不知有没有让他想起那段时间的难堪,他接住一片红梅,轻嗅,没有任何味道,怪物没有嗅觉。

    活着是什么感觉?他已经忘了,只有身体感受到疼痛时,才让他回想起他曾经也是个人,一个活着的人……

    他从不是良善的性子,对祈珩好,是因为祈珩是计划的一环罢了,所谓博爱大义是世人赋予他的光环,是帝王施于的枷锁。

    “师父,你在这里做什么?”祈珩穿着白狐裘,脚印很快被雪覆盖,脸被冻得发红,呼出一片白气。

    风隐尘转过身,用法术将他直接拉到自己身边,又将取暖的火苗送到他手中,“陛下,小心着凉。”

    他低头瞥见祭台上的花瓣,发出一声惊叹,“师父,你看到了怎样的美景?衬得师父越发俊美。”

    “你想看?”风隐尘指尖凝聚灵力,地上的红梅凝聚到空中,重新落下,人间仙境不过如此。

    他沉浸其中不能自已,红与白中是自己与爱人,只有他们,没有哪里比这里更浪漫了。

    “陛下,回去吧。”

    熟悉的声音唤回他的意识,他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发现师父没动,疑惑地询问:“师父,不走吗?”

    “臣还有未尽之事。”

    “为明天的祭祀吗?不都准备好了吗?”

    “不,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明白,以前的祭祀他不被允许参加,不知道祭祀具体需要什么。

    风隐尘摇摇头,目光望向丞相府,答非所问,“陛下,不如去丞相府看看?”

    “……好。”祈珩本想问为什么,但对上对方深邃的眼神仿佛意识到什么,加快离开的脚步。

    *

    丞相府外被重兵把守,平常人很难靠近,今日大雪更没有什么人走这条路。

    府内寂静异常,谁能想到这座府宅在几日前还举办过宴会,天命无常。

    窸窸窣窣。

    书房窜进一个人影,房间内很黑,那人不敢点烛火,撞了几次墙后,忍不住爆粗口。

    无奈之下,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砖头,手指点了几下,砖头亮起光,他终于看清书房内的布局,他也像祈珩那般模拟了一下丞相的死亡过程。

    他不了解丞相,却了解未来人,丞相尸体双手朝向桌子,应该是藏了什么东西,他找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东西。

    沙沙沙……

    有巡逻的守卫靠近,他感觉关闭砖头的灯光,屏住呼吸,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他深呼一口气,想站起身脑袋碰到桌子上,发出声响。

    他捂着脑袋无声尖叫,同时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人发现后再次松了口气。

    打开灯光,他低头发现地上掉落一封信,应该是刚才碰掉的,他打开信封。

    “别动!”窗户边传出一道呵斥。

    紧接着几个侍卫进门,将他压住,他满脸绝望,脑子里在想自己怎么死才不痛苦。

    侍卫的火把照亮他的脸,正是余飞度,他哭哭啼啼地向侍卫求饶,“大哥,我鬼迷心窍,想偷点值钱的东西,别杀我!”

    侍卫没理会他的话,点亮书房的烛火,祈珩慢慢走进来,挥手让侍卫下去,见那人是余飞度,有些惊讶。

    “余飞度,你想偷什么东西?”祈珩捡起那封信,在他眼前晃了晃,挑衅的笑,“是偷这封信吗?朕要谢谢你,替朕找到了隐藏的线索。”

    余飞度同样震惊,他低下头不想说话,他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让朕看看,这封信写了什么……”祈珩展开信,内容同样用奇怪的符文加密——

    X真实存在,在徐州的小村落,有人见过。仙山的方位T多次测量过,真实存在,但我无法在信中告知,我不确定这封信会不会到你手中。

    V坐山虎,T越深入调查,越发现事情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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