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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你有钱,我有刀》20-30(第7/19页)
亲痛哭流涕说“相信我!”。
最终,母亲相信了他,就像那个年代很多女人?一样,选择原谅和?宽恕,被?架上了大度和?贤惠的牌坊。
林随安也信了,之后父亲也仿佛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一家人?其乐融融。
直到林随安大一暑假回家,母亲才告诉她?实情。
初三时,父亲再次出\轨,被?对方的丈夫捉|奸在床,高一时,又一次,高三时,再一次。
这?些林随安都不知道?,母亲和?家里的亲戚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将所有的事都瞒了下来?,只是希望不要影响她?升学。
林随安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问?母亲为什么?还不离婚?!
母亲说:她?相信父亲能改好,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
她?还说,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你要尊敬他。
在那一刻,林随安感受到了无比的荒唐和?无奈,更明白了一件事:虽然她?是他们的孩子,但对于他们夫妻来?说,她?终究只是个外人?。
他们的一切,只能由他们自己决定,她?的想法和?决定根本无关紧要。
大学毕业后,母亲的“相信”终于有了结果,父亲退了休,每日给母亲做饭,陪她?遛弯,亲戚邻居对父亲交口称赞,说老林是个顾家的好男人?,还说母亲是苦尽甘来?,有后福。
林随安却?知道?,是因为那个人?老了,玩不动了,所以老实了。
可她?又能如何,母亲看起来?很幸福,仿佛这?一辈子的宽恕和?守候都值得,现在的“后福”就是她?一生所求。
但母亲的后福只持续了短短两?年。
因为常年失眠、抑郁,损害了心脏,一次心梗带走了她?。
父亲在葬礼上哭成了泪人?,说要后半辈子守着母亲的照片过。同事邻居亲戚们纷纷交口称赞,说父亲是个重情义的,真是个好男人?。
林随安只觉得无比讽刺。
更讽刺的是,三个月后,父亲经同事介绍,相亲成功,兴致勃勃准备再婚。
林随安接到父亲报喜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回公司取资料,父亲兴奋和?期待就仿佛一柄刀,狠狠扎入她?的心脏,眼泪不受控制哗一下涌了出来?,堵住了视线。
刺耳的喇叭声中?,她?被?狠狠撞了出去?,视线和?蓝天平行?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成了这?个世界的林随安。
上个世界的记忆随着新?生变得无比遥远,可是,她?终于还是想起来?了,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仿佛心口被?挖去?一块血淋淋的肉,吹着冰冷的寒风,永不停歇。
谁都不能相信,只有靠自己!
这?句话随着心跳的节奏一个字一个字刻在了脑海里,耳中?响起微弱的嘶鸣,血液流速越来?越快,仿佛被?高压水泵压进了四肢百骸。林随安猛地攥住铁链向上一勾一圈,正好绑住了明庶的脖颈,一甩一抛,明庶打横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那面薄墙上,咔嚓一声,薄墙裂开了,原来?只是一面伪装成墙的木板门。
林随安双掌拍地,旋身起身,手指掐住下颚向上一推,归位下巴,飞脚踹翻门板,径直走进了隔壁。
漫天烟尘中?,她?看到了吓得坐在地上的周太守和?目瞪口呆的凌芝颜。
她?还看到了花一棠,被?另一个官差从背后制住,还被?捂了嘴,一条腿保持着踹人?的姿势,见到林随安,双眼发亮,拼命挣扎,双腿旋风似得在空中?狂踢,口中?呜呜呜乱叫。
林随安怔了一下:原来?花一棠一直有回答凌司直的问?题,是因为被?人?控制了……吗……
控制花一棠的官差冲了上来?,被?林随安一铁链抽飞,花一棠趁机挣脱,破口大骂:“啖狗屎!林随安才不可能杀人?!凌芝颜你个狗鼠辈,竟然伪造供词,还挑拨离间诱供,凌氏百年世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个狗屁不是的东西?,凌家先祖要是知道?,肯定掀了棺材板爬出祖坟咬死你!”
花一棠的喝骂声飘进了耳朵,仿佛一杯冰水浇在了林随安过热的脑细胞上,耳中?嘶鸣弱了三分。
他……刚刚说什么??
说她?不可能杀人??
“你……怎么?可能?!”凌芝颜愕然看着林随安,林随安的目光顺着他的声音刺了回去?。
“凌公小心!”明庶大叫着扑了过来?,林随安连个眼神都没给,甩过铁链将其抽飞,凌芝颜面色大变,抽出腰间横刀劈了过来?,林随安拽住铁链再甩,可这?一次,铁链不知为何突然变重了,她?居然没甩起来?。
怎么?回事?!
林随安一晃神的功夫,凌芝颜已经杀到了眼前,刀风凌空罩下,林随安双手抓住铁链横里一圈一挡,刀刃被?铁链捆住,发出牙酸的吱吱声。
凌芝颜双手握刀,咬紧牙关,双手剧抖,可无论他如何施力,都无法撼动铁链半分,眼前这?小娘子的力气大得恐怖,更恐怖的是她?的眼睛,黑漆空洞不见底,没有任何感情,就仿佛一具木偶。
“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周太守连滚带爬逃向大门,可还没喊两?声,就被?花一棠踹翻在地,噼里啪啦一顿乱踢,还配着五花八门的骂词,诸如“瞎驴!瞎猪!龟儿子!”等等。
纵使现在情势千钧一发,凌芝颜也被?花一棠口吐|芬芳的彪悍战斗力惊到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花家这?个纨绔比传闻中?还离谱。
就在此时,纹丝不动的铁链突然晃了一下,凌芝颜发现林随安漆黑的眼瞳中?亮起了一点光,她?的手开始发抖,额头渗出汗来?,大口大口呼气吸气,仿若从噩梦中?醒来?一般。
其实,林随安现在的状态与其说是从梦中?醒来?,倒不如说是鬼压床,身体里澎湃的力量仿佛决堤的河水般泄了出去?,难以言喻的疲乏感沿着筋脉攀上了身体,又仿佛无数白蚁嗜咬全身肌肉,又酸又疼。
突然,她?胸口一麻,喉头涌上铁锈味,整个人?倏然泄了力,凌芝颜的刀缠着锁链狠狠压向了肩膀,说时迟那时快,花一棠大叫着撞了过来?,凌芝颜正全神贯注和?林随安对抗,哪能料到这?个看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纨绔速度这?么?快,一时不察被?撞了出去?,脑袋磕上桌角,呲呲冒血。
“林随安,你怎么?了?!”花一棠抱住林随安大喊。
林随安心口抽着疼,张了张嘴,血顺着唇角溢出,她?想起来?了,这?种痛,和?她?刚穿越过来?时的感觉一样。她?的四肢软了下去?,整个人?瘫在了花一棠的怀里,本来?四条铁链全是靠她?的身体支撑重量,此时她?一倒,铁链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花一棠身上,花一棠啊呀呀呀叫着坐在地上,呲牙裂嘴的,手上却?不肯松半分,拼命揽着林随安。
花厅的门被?撞开了,冲进来?的衙吏险些踩到周太守的脑袋,幸亏有个衙吏眼尖把他扶了起来?,周太守捂着屁股大叫,“给我狠狠地打!”
“住手!”凌芝颜捂着头站起身,半张脸都是血,声色俱厉,“不可滥用刑罚!”他的目光直直对上花一棠,“谁都不准伤他们!”
这?是林随安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
林随安梦见自己陷在了一团黑色的棉花里,胸口窒闷、压抑、难以呼吸,一只超大号的蜜蜂绕着她?,左边嗡嗡嗡,右边嗡嗡嗡,突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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