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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你有钱,我有刀》20-30(第11/19页)
眼睛看的。
只有花一棠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帮林随安扒开了尸体的眼皮。
目光触及尸体的眼球的瞬间?,林随安看到了另一双眼睛,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和泪水,刺耳的尖叫刮过脑皮,视线转换,又出现了一张嘴,里面?满是染血的牙齿——牙齿很?小,虎牙的位置还缺了两颗……
“林随安!”焦急嗓音撕破了眼前的画面?,林随安身体一颤,看到了花一棠担心?的脸,他的手距离自己的肩膀只有半寸,犹豫着收了回去。
“你——怎么了?”花一棠问。
林随安摇头:“无?事。”
不太妙,严鹤和蒋宏文的记忆太凌乱了,甚至连个完整的画面?都拼不出来,而且——这些记忆碎片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花一棠定?定?看着林随安,心?脏砰砰乱跳,刚刚林随安看到尸体眼睛的一瞬间?,她?的瞳孔倏然失去了所有光彩,仿佛灵魂被什么东西强行抽走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这个感觉让他有些心?慌。
“尸体截断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凌芝颜道,“应该是同一种利器,这三起凶案很?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
林随安:“还不能断定?是三起凶案,第二具尸体可能是白顺,也有可能是严鹤。”
凌芝颜:“从?他身上的衣物推断,白顺的可能性更大。”
“通常来讲,同一凶手作案会采用相同的杀人手法,处理尸体的手法也相似,为何这个凶手处理尸体的手法差别如这么大?”花一棠用扇子敲着手掌,“而且手段这般残忍?”
损坏尸体无?非几个原因,比如:方便抛尸,掩盖尸体上的线索,模糊死者身份,凶手发泄感情等等。看这几具尸体的状态,林随安直觉发泄感情的可能性更大。
凌芝颜:“仇杀?或者情杀?”
花一棠:“能跟他们几个都有情的,也只有梅五家的妓人了,但我记得她?们前日都被抓进了府衙大牢。啧,还是周太守有先见之明,直接帮妓人们证明了清白。”
凌芝颜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花一棠表示赞同:“他们最大的仇人就是我。”
林随安:“……”
凌芝颜叹气:“可否请花四郎助我梳理一下这几人在杨都城的人脉关系?最好能写下来。”
“可以倒是可以,”花一棠道,“只是我觉得大约是无?用功。”
凌芝颜:“此言何解?”
“你怀疑这些富家子弟情有可原,但无?论我们这一帮也好,冯愉义那一众也罢,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吃喝玩乐骂街打架还行,若动起真格的,个个都是怂包,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杀人分尸,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林随安一言难尽看着花一棠,心?道:这家伙还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凌芝颜:“……四郎倒也不必这般妄自菲薄。”
花一棠:“我这叫有自知之明。”
林随安扶额:“还是先去看看发现蒋宏文尸体的地?方吧。”
*
第一个发现蒋宏文头颅的人是打更人,年过六旬,瘦瘦小小的,说话倒颇为利落,负责东水河以南、官河以东十二坊巡逻打更工作,简单来说,算是扬都巡城卫的编外人员。
“子时?三刻,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刚敲过更鼓,就在那看到了一颗人头!”打更老头指着街道中央道,“当时?那个月亮啊,亮得吓人,照得地?面?白花花的,人头也白花花的,太吓人了!”
整座清歌坊被不良人围得密如铁桶,所有住户、商铺都紧闭门窗,不得外出,小摊小贩更是不见踪影,这一次案发现场保护工作很?到位,还特?意圈出了头颅的摆放位置。除了圈出的地?方,几乎没有血迹,这里显然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个时?代的街道都是砂石地?,常年踩踏,本就不平整,加上此处又是清歌坊的主要?街道,人流车流密集,路上压满了密密麻麻的车辙印,林随安蹲着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特?别,只能放弃。
花一棠摇着扇子站在街道中央,仰着头四下张望,晨风吹起他花瓣般的衣袂,俊丽面?容映着朝霞之光,犹如一副画卷,只是紧蹙的眉头生生破坏了美感。
“当时?你还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林随安问打更人。
打更人:“哎呦,半夜三更的,连个鬼都没有,啥都没看到啊。”
凌芝颜刚到现场,明庶、明风便前来汇报,嘀嘀咕咕听他们说了好一阵,才皱着眉头走过来道,“据蒋宏文的家人回忆,昨夜他吃完午饭就声称身体不适,回房歇息,还遣散了侍候的小厮丫鬟,不许任何人打扰。直到昨夜不良人上门请人认尸,蒋家人才发现人不见了。”
林随安:“被人掳走的还是自己出的门?”
凌芝颜:“屋内一切正常,没有打斗痕迹。”
“可有人看到他出门?”
凌芝颜摇头。
花一棠:“蒋宏文常用的马车可还在?”
凌芝颜:“车和马夫都在,并不知道蒋宏文何时?出的门。”
林随安和花一棠对视一眼。
又一个自己偷偷跑出门的。
“蒋宏文住在庆春坊,人头出现在清歌坊,尸体在——”花一棠,“再去凌三坊看看。”
凌三坊的情况与清歌坊如出一辙,只是发现尸体的位置在凌三坊和芳三坊中间?的坊间?路上,举目四望,皆是夯土坊墙,发现尸体的不是打更人,而是一队巡城兵,据说是昨夜子时?三刻在清歌坊发现案情后?,紧急封锁东北城区十二坊坊门,后?又调集巡城卫巡逻,巡逻途中发现了尸体。
林随安抱着千净,歪着头瞅着地?上圈出的尸体位置,躯干在中央,双臂、双腿呈放射状摆得很?开,显然是个“大”字。
花一棠踱步在几处圈尸点中间?走了一圈,“凶手挺讲究啊,双臂、双腿距离躯干的距离都是七步,躯干正好摆在街道正中央,半步不差。”
“难道是个强迫症?”林随安嘀咕。
花一棠:“什么症?”
“我是说,凶手如此摆放尸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或者暗示?”
“我倒是更好奇凶手是怎么把尸体运过来的?”花一棠用扇子敲着下巴,“人头还好说,装在篮子里、或者箱子里都行,夜深人静,行人甚少?,还算隐蔽,但尸体定?需要?运输工具,我觉得肯定?是马车。”花一棠凑到林随安身边道,“你说呢?”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林随安翻了个白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就是怀疑她?和毕罗摊主以及净门的关系吗?
“凌司直,之前我说的那个毕罗摊主可查到了?”林随安问。
凌芝颜:“怎么?”
“那人能辨别车辙痕迹,可助我们搜寻线索。”
明庶:“我去了重烟坊,一个小摊贩都没看到。”
林随安:“……”
“啊呀呀,这可奇了,之前起码有二十多家小摊贩呢。”花一棠敲着扇子道。
明庶:“据附近住户说,那些小食摊主是突然不见的,而且没人知道他们的确切来历。”
林随安额角突突乱跳:好你个大竹竿!坑我是吧!
“诸位上官是要?找能辨认地?面?车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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