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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栀子》2、第一天(第1/1页)
贺璟看着战况,不由的轻皱眉,有些无法理解的嘀咕道:“怎么一个班的,打球这么散。”
“我们刚开学一星期,又是文理分科,这个班是重组的,原班级剩下的人不过二十几个,都不熟,而且我们班运气不好,今天只有一场比赛,报名和比赛距离时间太短,没有磨合时间。”旁边忽然冒出声音,把贺璟吓了一跳。
女生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吓你的。”
贺璟脸上又挂回那礼貌的笑容说:“没事儿。”
“我叫刘艺,认识一下吧,贺璟?”
贺璟朝她点点头,回说:“你好,刘艺。”
话音刚落,她们就看见对班一个男生刚准备投球,十班的男生就围了上去,起跳,伸长手臂,把拿球的男生围得严严实实。
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我去,天龙盖地虎啊!”
比赛已经到了末尾,十班的比分落后了一大段。
“十班别输啊!十班输了,我钱就没了。”
......
嘈杂不同的声音不断入耳,贺璟听着这些话,觉得好笑,居然还有人赌钱。
不过她也暗暗惊讶于十班人的人缘。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将落未落。
众人的祈祷并没有让胜利之神眷顾他们,最终,十班还是输了。
即便贺璟刚来,即使她知道这些人大多只相处了一个星期甚至没有交集,可她看出来这个班的人多重情谊,因为有人偷抹眼泪,有人低头离开散场…
“他们没买球服,说赢了再买。”刘艺说,语气带着明显的遗憾,眼底有些红,眼泪要掉未掉,“可惜了。”
贺璟不会安慰人,只能从包里拿出几张纸,说:“别哭,他们很棒了,已经很努力了。”
打球散,没配合,但他们都很努力。
刘艺接过纸,说了声谢谢。
人散得快,很快,就只剩零零散散几个人在打扫球场。
一场比赛的开始和结束同样意味着比赛现场的人的稀疏程度。
贺璟把书包丢在一边,跑到正在捡球的一名男同学身旁,问:“同学,可以借个球吗?”
那个男生在听见声音的时候耳尖就已经红了,在看见人的时候话都说不利索:“可以,当然可以。”
他忘了,这些球都是要捡回放在器材室内,而比赛结束打扫完赛场,器材室就该锁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器材室已经锁上了,他不得不朝独自打球的贺璟说:“同学,你待会儿记得把球放在门边的足球架上。”
贺璟应了声好。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没有阳光照耀的大地已经不足以抵抗夜的寒冷,贺璟出了些汗。
她抬手看了一眼表,要到上晚自习的时间了。
她可不想第一天就晚出校,拿上书包,把球放在铁架上,她不太知道路怎么走,凭着来时的记忆原路返回。
出了校门,天已经黑了,体内的热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寒冷。
八中门口往下,是一条长街,零星几家还亮着灯,她穿过马路,继续往下走,进了一个小区。
屋内开着刺眼的白灯,贺璟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哥发来的消息。
〔十九〕:新学校怎么样?
〔h〕:环境不错,其他的……
〔十九〕:不好?
〔h〕:不是,还不错,就目前我在的这个班还不错。
〔十九〕:嗯。
贺璟看着对话框,心里一阵无语。
就不会多发几个字嘛。
翌日
她起得早,来到学校时,学生都还在进行早锻炼,这个学校属于半封闭式学校,走读的学生非常少。
教室里空荡荡的,她开灯,走到最后一排,她是全班唯一一个单人单桌,不过也好,她从小到大,都是单人单桌。
摊开书本,继续昨夜的学习,她以前的学校和现在的学校进度有些区别,内容也有点参差,她得补上。
同学陆续进入教室,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闲聊的闲聊。
教室里失去了安静,贺璟觉得有些烦闷,但是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不过几分钟,大家已经开始看书了。
贺璟倒是意外,她以前上初中的时候,班里的同学简直无法无天,学习氛围非常不好,在这样的对比下,她又一次对这个班有了新的认识。
早读的时间,她见到了语文老师,一头短发,长得不高,身材适中,一张白皙的娃娃脸,画着淡妆,有些可爱。
她记得老师的名字,叫莱静。
“贺璟同学,没叫错吧。”莱静走到她旁边,笑得温和可爱。
贺璟勾唇:“莱老师好。”
莱静说:“你长得好高啊,我都只能看见你的肩膀。”
两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贺璟说:“老师谬赞了。”
莱静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不要害羞。但是我觉得你也不是内向的小姑娘。”
贺璟笑意更深,点头应下。
莱静在班里走了一圈,把睡着的同学叫醒,就出了教室。
因为进度的不一,有些课她甚至可以不用听,这样很方便。
一天下来,每个科目的老师进来都是同一句话。
听说,咱们班来新同学了。
让她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数学老师了,他说话有一种特别的口音,有点搞笑,有些温柔。
但是他长得很像混社会的,矮矮胖胖,黑黑的,还没有头发。
她听班里的同学私下里叫他灭霸。
白光下,贺璟打开震动了一下的手机。
又是她哥。
〔十九〕:一天下来,希望你能有所收获。
〔h〕:那是当然。
〔十九〕:老师怎么样?
〔h〕:都很可爱。
〔十九〕:嗯。
那么多年下来,贺璟习惯了贺褚的惜字如金,但是还是觉得无语。
她看着聊天框,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过了今天,她哥就不会联系她了。
贺褚很忙,他唯一被允许的就是在自己的亲妹妹转学去很远的地方时给予最开始的问候关心。毕竟,他哥当年可是自己独当一面,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心。
如果不是翻天的大事,父母是不会出面的。
她有种被流放的感觉,这么多年过来,她习惯了转学,习惯了一次比一次远,但这种被流放的感觉却是她无法习惯的,只能在与同学不断的相处中淡化流放的悲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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