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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从前有只画皮鬼》130-140(第12/13页)
,阿沅心地一惊,猛地睁开眼——
整间狭小的囚笼亮如白昼,一条华美不似凡物的大白龙盘旋俯视着她,身上闪烁着细小的电流,电流之下覆着苍青至透明的鳞片仿佛会流动的碧水,璀璨鎏金似的凤眸望着她。
阿沅瞳孔微缩,失声好久:“小……小白虫!”
白龙亲昵的用角碰了碰她的手背,下一秒又化作了人形。
一瞬亮如白昼的囚笼又暗了下来,天光初晓,一道晨曦的光自天窗落下,恰巧落在沈易执起阿沅、两人相握的手上。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我没有时间了。”
他将少女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指尖在她细白的掌心划过,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闪着鎏金的符文脉络,亮了一瞬又熄灭了下来。
“阿沅,现在我要教你最后一招仙术。”他抬眸,定定的看着她,幽潭似的凤眸深不可测,“金蝉脱壳。”——
沈易走后不久,阿沅便被放了出来。
是摩柯来接的她。
初秋的天,摩柯身着厚厚的狐裘,面如金纸,好不容易红润的脸庞又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比坐牢的她瞧着还要虚弱憔悴。
阿沅都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难道又开始高热不止了吗?”
摩柯摇了摇头,嘴角浅笑如初:“我没事,你放心。”
“什么没事,自老国师被擒之后,殿下足足昏睡了三天有余可吓死老奴了!”老太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见阿沅一脸迷茫便将沈易是如何生擒老国师绘声绘色说了一遍,最后长吁短叹,“沅姑娘你有所不知,自贵妃逝去后,殿下很长一段时间寄养在老国师的混元宫里,殿下自然视老国师亦师亦友,若不是受那老道的撺掇,殿下怎么好好地想出宫削发出家?打从前老奴就知道老国师包藏祸心,果不其然,竟是大黑蛇变幻而出的!还编造三公主命格虚弱的谣言不过是为了寻女童来增补他的寿元!那妖极狡猾满嘴谎言,若不是那蛇妖故意撺掇殿下出宫,殿下又怎么落下病根……”
摩柯蹙着眉打断了他:“我出宫与任何人无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太监连忙告罪:“殿下,害老奴这张嘴!老奴不说了,你别又气坏了身体。”
摩柯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搀扶,看向阿沅:“见到你没事,真好。”
阿沅顿了下笑了:“你也是。”
“他都和你说了么?”
阿沅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应就是沈易。
摩柯上前一步,不顾老太监的反对解开身上的狐裘,披在了阿沅身上,阿沅本想拒绝的,摩柯先一步止住她的话:“自入宫以后本应该我照顾你的,反倒劳累你……让我为你做点事吧。”
阿沅瞥见他面颊上浮起的病态苍红,只好点了点头。
下一秒便见摩柯双眸亮了起来,细细致致的为她拢紧狐裘,不让一丝风进去,最后颈上的束带系紧。
他两指就穿梭在她下颚前,双眸紧紧盯着那束带仿佛在做世间上最最重要的事,热气就喷洒在她颈间,阿沅有些别扭有些不适的避开,只好跳跃远方当做没看到,余光瞥见老太监捂着嘴姨母笑,她眉头蹙了蹙当即觉得不好,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只好忍耐着,好不容易等他系完终于松了口气,下一刻摩柯又径直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奔了出去。
阿沅愣神中,摩柯已然带着她出了门,站定在大牢前,眺望着远方巍峨的如卧龙般的宫殿:“沈兄都和你说过了吧?他和父皇立下了生死状,待除了黄河妖祟便能回来接你了。在此之前……”
摩柯一顿,执起她的手,双眸亮晶晶的:“我来照顾你吧。”
第140章 140 ◇
◎“终于又见面了,小摩柯。”◎
阿沅看着面前摩柯异常明亮的双眸愣了下, 笑道:
“好。”
霎时,摩柯双眸灼灼似燃烧,握住阿沅的手力道之大, 阿沅蹙眉:“你……弄我疼我了, 松手。”
摩柯愣了下,才猛地松手, 阿沅一边揉手一边笑:“怎么感觉这么久没见……你变得怪怪的。”
摩柯滞了下, 俊容上笑容收敛了些, 有些怪异的僵硬:“哪里……怪了?”
阿沅笑觑了他一眼:“我逗你呢!怎么还跟原来一样好骗!”
摩柯直直盯了阿沅好一会儿,许久才跟着她一道笑了起来, 只是唇角始终维持着浅笑的弧度, 哀而不伤——
“生病的那段时日我并非毫无知觉, 我知道我病危的那日是沈兄救的我……你就在我殿内安心住下吧,放心,沈兄和父皇立下了军令状, 在他伏妖回来之前,玉宵和玉陶不会、也不敢来找你麻烦的。”
摩柯一边絮絮叨叨的,一边耐心的替她铺好床, 他虽贵为皇子却不喜欢让人服侍,身边有也只有从小伴他长大的老太监一人。此刻他细心帮她铺床、点油灯,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还没进宫前的那段岁月, 那段他们相依为命, 只有彼此的时光。
此刻他们呆的不是冷宫,而是属于他, 真正属于九皇子的一处宫殿。
虽然不及玉宵的气派, 不及玉陶的精致, 却胜在典雅, 每处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别人种满院的牡丹、兰花、月季等等,他只有爬满宫墙的爬山虎。不值钱却韧性十足。是重重暗红宫墙里唯一的一抹绿。
就像他一样。
听到摩柯这么说,阿沅悬着的心脏总算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她真是怕了玉宵玉陶这兄妹俩了,这是阿沅入宫这么久,第一次能安安稳稳入睡,第一次真正放松下来。
那厢老太监殷勤地给她倒水,笑道:“托了阿沅姑娘的福,殿下总算舍得搬回来住了,那冷宫能是人住的地方吗?不落下病根就怪了呢!”
阿沅许久未进食,只能喝粥暖胃,听老太监所言,阿沅粥喝一半停了下来:
“病根?什么病根?”
老太监本想说什么,摩柯淡淡打断他:
“小毛病罢了,阿沅已经很累了,让她一个人休息吧。”
摩柯冲阿沅笑了笑,眸底聚着温润的光:“好好睡吧,明天再来看你。”
阿沅也笑:“好。”
——
往后蛮长一段时间,阿沅就宿在摩柯殿内,平日足不出门,就和摩柯喝茶谈天说笑,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即便是不聊天的时候,两人相伴看着日升日落、满院碧绿的爬山虎,时光似乎都慢了下来,几乎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真是过了难得的一段舒适的时光。
此刻日落西山,天边烧了一片粉红色的海洋,淡金色的余辉在粉红色的海洋中沉浮。几天前摩柯亲手做的秋千便派上了用场。
秋千就置在爬山虎下,算是繁琐的工程,老太监本想叫几个小太监着手操办的被摩柯阻止了,即便是老太监想帮他一把也被他拒绝了。
他看似温柔如水的人,事实上摩柯也确实是将谦卑和煦几乎刻在骨子里的人,然而对某些事,某些在常人面前觉得不起眼的事他近乎执拗的固执。
比如这个秋千,他不想假手他人。
即便他从未做过像这样的手工活,可又如何?
他要这个秋千从每一根木块的取材到最后的打磨成型,一切的一切都出自他手,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这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属于他一个人的。
等他将他亲手做的秋千完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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