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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从前有只画皮鬼》50-60(第6/14页)
,还是个相当棘手的,令同性也倍感压力的男人,只有时雨还当他是个孩子。
曾经沈琮也以为季陵对时雨有超乎亲人的情感,但现在……其实自上次晚宴他将那位阿沅姑娘扣在怀里,沈琮就已经很震惊了,他原以为只有时雨能调动季陵的情绪,没想到又多了个“意外”。
沈琮瞥了眼国师手上的香炉,眯了眯眼,不管季陵这小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对于这个“意外”他乐意之至。
沈琮果断的选择了站在大舅子这儿,朝国师大人笑道:“阿陵也没什么恶意……”
话说到一半在国师大人淡淡瞥来的的视线里,顿住了。
讪讪地收了话头,只好转头看向季陵:“将安魂香放在沈易这儿也不……”
季陵看也未看他一眼:“我并没有与你说话。”
沈琮:“……”
沈琮脸色青青白白,索性摊手一笑,意思是:打吧打吧,老子不管了!
书生抚着怀中的小香炉,笑道:“我不知季少侠是以何身份来向我讨要安魂香的?若是以薛姑娘亲友的身份大可放心,安魂香由薛姑娘交托与我手的,季少侠不必挂怀。若是以其他身份……恕小生实在想不出季少侠还有何身份来向我讨要?据我所知……”
沈易顿了一下,轻笑了一声,像只狡猾的狐狸,“阿沅并不喜与你相见,季少侠还是莫要自讨没趣的好。”
一瞬间,季陵扣住了腰间的长剑,就在沈琮以为他要拔剑相向时,他竟然忍了下来!
只见他眉目森冷的可怕,扣在剑柄上的手指骨泛白,以沈琮对他的了解,季陵这个人向来人狠话不多,能下手除掉的绝不多废话两句。也因此他面上耸肩,其实暗中就在防着他动手,毕竟他的脑袋还拴在国师大人的裤腰带上,沈易若不能全须全尾的进京,他也别活了,但他没想到的是,季陵竟然忍住了。
这个数天前还经不住别人言语相激的少年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居然学会了隐忍。
沈易盯着他,凤眸渐渐眯了起来。
季陵周身涌动的凛冽寒风骤然平息了下来,他松开了扣在剑柄上的手,冷冷的盯着沈易,扯唇冷声道:“你又是什么面目呢?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书生还是……我大魏国师?”
季陵话落之际,不光沈琮怔住了,在不远处一直默默无声的空师父也是一惊:“你是……你是沈国师?”
空师父猛地一拍,大声道:“贫僧早该想到的才对!也是,听闻世上唯有沈国师一人能操纵雷电之力,再无第二人!贫僧早该想到才对!”
沈国师以一人之力平息黄河水患,绵延国祚数载,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是无数修道中人趋之若鹜的存在,万万没想到是如此年轻的青年!
实在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空师父连忙走向沈易:“国师何以来此处?怎的……怎的不早告知?实在是失敬!失敬!”
沈易唇边的笑极淡,缓缓摇了摇头:“不值一提。”
沈易带着淡笑的凤眸重新落在季陵身上,只剩一片清冷。
季陵轻嗤一声:“听闻玉陶公主为了国师大人茶饭不思,人尽皆知。现在又撞上了邪祟陷入昏迷,圣上更因此迁怒,下令捉拿天下修道者……皇城还有位公主等着国师,国师大人怎有空在此?”
沈易飞刀似的眼神登时射向沈琮,玉陶公主于他的一些儿女私事季陵不可能知道,更是机密,只有沈琮……
沈琮登时整个后背都汗湿了,他瞪着季陵:“你……你偷看我写给时雨的信??!”
季陵嗤了一声:“阿姐向来乱丢东西,赤/裸/裸摆在我面前倒成我偷看了?”
沈琮:“……”
沈琮讪笑着对上国师大人投来的杀人飞目,无力地耸了耸肩。
沈易不再看他,只盯着怀中的香炉,片刻后才抬眸看向季陵,凤眸中再也寻不得一丝笑意,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让我拱手相让?”
书生勾唇笑了笑,浓黑的凤眸映着少年隐隐有了一丝成人模样的面庞,笑了笑,轻吐两字,唇角泛着无尽冷意:“没门。”
季陵霎时一双桃花眼微眯,杀机毕现,手如疾电扣在了剑柄之上——
“住手!”
季陵扣住剑柄的手一顿,众人登时将目光齐齐看向门口。
薛时雨手中拿这些草药,瞪着季陵和沈易二人:“都什么时候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想着动手了???一个个还要不要命了!”
登时,周遭陷入一片浓稠的静默之中。
薛时雨狠狠的瞪了季陵一眼,将手上的草药递给空师父:“暂时只能找到这些草药,快给摩柯大师上药吧。”
空师父忙应下,薛时雨便走到季陵和沈易中间,看了看两人,重重叹了口气,直接伸手探向书生掌心的香炉,书生还牢牢握在手里,薛时雨一时没拿动,只好道:“阿沅姑娘还是安安静静呆在安魂香里比较好吧,由我操控安魂香修复阿沅姑娘身上的伤更事半功倍不是么?”
“安安静静”四个字,薛时雨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书生看了她一会儿,才淡笑着缓缓松开了手:“……交给薛姑娘自是放心的。”
一旁季陵才向薛时雨走了一步,便被薛时雨喝住:“给我站着!好好回房躺着去!”
季陵:“……”
季陵看着一脸怒容的薛时雨,又看了眼薛时雨怀中的小香炉,穿过薛时雨和沈琮二人,无声和一脸淡笑的书生对视了一眼后,方才踏出房门回自己屋去。
见状,薛时雨重重的舒了口气。
沈琮迎了上去:“时雨多亏了你……”
薛时雨瞪着他:“听空师父的,休整三日,你也给我好好呆着!”
沈琮:“……”
话落,薛时雨领着小香炉回了自己的屋。
沈琮忽觉后脖一凉便对上了书生含笑的俊容:“倒不知沈大人是如此长舌之人,聊聊吧,你那些信里都说了什么?”
沈琮:“……………”
——
回到屋后,落了锁。
薛时雨才将小香炉放在案桌之上,轻声道:“放心吧,我把那些聒噪的臭男人都赶跑了,不会再来了,出来吧阿沅?”
小香炉纹丝不动,没有传来丝毫声音。
薛时雨拍了拍头,自顾自道:“是我忙昏了头!你一定还饿着!等着!”
噼里啪啦一连串的响声,又是一串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一股熟悉的檀香传来。
“快吃吧,正巧碰见书生,叫我带来这根香烛,阿沅?阿沅你听到了么?”
阿沅缩在香炉内,挠了挠面颊,又搔了搔头,奈何腹中饥饿,终于忍不住悄悄飘了出去。
一缕青烟自香炉内飘了出来,卷着香烛正要往香炉里去,被薛时雨拦了下来:”在外头吃吧?“
青烟卷着香烛顿了顿,仍是往香炉去飘去。
阿沅不知香炉外薛时雨是何表情,许久没听见她的声音,忽然小香炉传来一层又一层熨帖的灵力波动,轻柔的抚着她浑身上下的灵脉,舒服的简直快嘤咛出声。
她知道,这是薛时雨正在运功,消耗自己的灵力来快速修复她身上的伤。
阿沅吸食着怀中香烛的清香,恍然想起薛时雨的青鸾佩剑已毁,她本身也受了极重的伤,为何……
她透过小香炉镂空的小洞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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