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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只是为了小裙子!》18、连衣裙18(第1/2页)
朋友之上的关系,这七个字里包含着他抬举自己,和为双方体面着想的成分。假如直言不讳,丁厌会说:你对我再好,我也不可能跟你上床的。
他人是傻了点,却也是正儿八经的成年人。有趣的灵魂固然是稀世珍宝,但若无美丽的皮囊做外包装,也许蹉跎流浪一世也遇不到那个知心人。
即使是不为世俗之见所困的曲荷,当初接近他的诱因仍是他长得很美。
楚瀛亦然。就连天真无邪的李芃芃,也是因为他美艳的外表才注意到他的呀。
小朋友当然只想和他亲近亲近,但成年人不会止步于此;他不抗拒与人发生点什么,露水情缘也可以很美妙,前提是符合他的需求标准。他的标准就是:女人可以,男人不行。
因为不喜欢,很奇怪。
男人和男人有什么意思?就算有意思,也是他作为直男,一个正统异性恋,绝对理解不了的。
虽然楚瀛的相貌无可挑剔,身材还没见过,料想也不会差,但这种男性化的魅力对他并无性吸引力。
他只想拥抱柔软的、属于女性的身体。
丁厌笨嘴拙舌地解释道:“我很喜欢你,不,我是说……你很帅气,修养和谈吐也很好,人还温文尔雅,善良有爱心……可这只是欣赏,仅此而已。我过去和将来,都只能和女孩子交往,你对我再好,也是没用的……”
楚瀛听他说了这些话,只道:“我并没有要贪图你什么,我以前也只和女性[]交往过。”
“你是不会贪图我什么,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可是你会让我有心理压力。除了这张脸,我就是个很平庸的人,无法带给你精神和物质上的同等回馈。所以你对我做的事情,我除了以身相许,就无以为报了;正好你也是喜欢女孩的,而我恰好又擅长扮演女孩……但我不愿意,我做不到。”丁厌站在门边,让开身子道,“我觉得……你还是离开比较好。那条裙子,干洗好了我会还给你的。”
丁厌说完,又反省自己这番话太婊了。那条裙子是根据他的尺寸改的,还回去又能如何,别人也穿不上了啊。再者,楚瀛可能拿旧裙子送礼吗?留在家里,岂不是逼着人家想起他?他的做法简直就是在挖苦和取笑对方,白花了十几万吃闭门羹。
可是、可是……我说了要穿自己的衣服,是你不允许啊……——丁厌默默为自己辩解。好苦恼,有钱的男人都是豺狼虎豹,进退都得担心被他们吃。
楚瀛走到了门口,面朝他,身高优势使其天生具备了令人低头或仰脸的压迫感;丁厌短暂地抬起的双眼,再迅速低下,屏住呼吸道:“就不留你吃饭了……再见。”
“这对你来说,或许是有些困难。”楚瀛眼底的笑意优柔,全无介怀,疏朗的声线分外宽和,“不过我送你的礼物、对你的好意,你只须收下就可以了,不用顾虑更多。”
“因为你很招人喜欢。”楚瀛终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手掌放在他的头顶,揉了揉他松软的发丝。“只是因为这样。”
房门开了又关上。公寓里只剩下丁厌一个人,他的额角歪着一绺被揉乱的短发,眼神呆呆的。
好会说话啊这男的。他机械地走入厨房倒水喝,心想:我要是有他一半聪明,世界上还有我追不到的女孩吗?
啧啧,这人不知道有过多少任前女友,还在这里跟我玩纯情。丁厌忿然不平地放下杯子,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啊!心机绿茶男!
同为男人——这项决定性因素,是丁厌坚决不动摇的原因。不止有甜蜜撩人的情话才叫花言巧语,貌似感同身受的尊重同样能迷惑人心;男人有多善于伪装,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他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可能会相信惺惺相惜和缘分天注定。
可他二十五岁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尝鲜和试错上。
***
丁厌辞职后的生活,只能用醉生梦死、夜夜笙歌来形容。
睡醒了就和大熊一块儿打游戏,饿了就点外卖,啤酒炸鸡关东煮,而且还不用花钱;因为他每天凌晨都在群里假扮美少女陪玩,骗男人的小钱钱。
连续一周没开窗帘,他已宅得不分白天黑夜,不知今夕何夕。
楚瀛在微信上找过他几次,他没理;他为数不多的智商时刻警醒他,千万别招惹这种有钱有势还很闲的大少爷,他们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这日子过的,让丁厌是真心想结婚了。他可以丁克,如果生孩子他也愿意带,而且他不要冠姓权,保证每天能把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只要老婆允许他打游戏和网上冲浪,每个月给他一点零花钱就好。
呜呜,老婆你在哪里啊老婆。
丁厌正做着相妻教子、家庭圆满的美梦,却给一股直钻入脑髓的电钻声吵醒。他浑浑噩噩地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去外面开了门。
呛鼻的粉尘扑面而来,一群装修工人正往他对门的房子里运送油漆石灰和建材。
“咳咳咳……”丁厌扇着灰咳嗽道,“今天不是周日吗?师傅你们怎么还开工啊?”
戴着安全头盔的工人说:“你睡糊涂了吧,今天周一!”
丁厌进了家门摸到手机,哇,还真是周一……他七天没出门了!
他右脚的伤有每天坚持换药,该贴该抹的都没少弄,所以消肿很快,到昨天已经能下地走路,只是还不敢用力。
算一算时间,他连续服用阻断药也刚好有四周,可以去复查了!
丁厌简单地捣腾完自己,戴上口罩和帽子下楼,打车直奔医院。中午那会儿他等到了血清化验报告,检查结果是阴性。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丁厌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惊觉拜错了,又改为两手合十作揖。
他这个月肯定是水逆,不然绝不该倒霉成这副德行。
解决了一桩心头大患,丁厌乐滋滋和家人打电话说自己今天下午回榆城;他妈说你脚上有伤就别开车了,让你爸去接你。这回丁厌没拒绝,他到家利索地清扫了这一周积攒的灰尘和外卖盒,空瓶子纸箱等送去给这栋里爱拾荒的老太太,其余的扔进楼下垃圾桶。
然后就在家里坐等老爸来接他回家。
丁厌爸爸今年刚满五十岁,热爱运动健身,保养得当,外表看更像儿子的老大哥;不过丁厌面嫩,所以说是亲爹和高中生儿子也没问题。
都说父爱如山,而山都是死的,所以父子一见面也没几句话可聊;观光了他的住处,发现他还是独居后,他爸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你已经满月了。”
“那是你们老一辈人!”丁厌强调道,“我们这一代年轻人都晚婚晚育,茵茵姐不也27岁才和姐夫结婚的吗?”
“你的榆木脑袋能跟你姐比?”他爸啐道。
“脑袋不聪明就不能晚结婚啦?”丁厌真搞不懂这些老年人的逻辑和脑回路。
“你呀你呀,”他爸连连数落道,“你怎么就长不大呢?还跟十多岁一模一样,哎!”
——那不好吗?我永远快乐,永远年轻!
丁厌坐进他爸的车,戴上耳机闭眼听歌。
眯了有二三十分钟,再睁眼时,车已驶上高速公路。
丁厌查看手机,点开微信,居然还有他堂姐丁茵发来的消息。
姐姐:弟弟,听说你要回家啦?
:嗯,在路上了。
姐姐:怎么突然辞职了呢?是不是同事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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