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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不说谎的妻子》9、chapter 9 困兽(第1/2页)
黑亮的车稳稳地停在地库。
通勤兵跳下驾驶座,绕到后座打开了车门,他退后几步,低着头恭敬候着。
半晌,高大的长官踏了出来,他怀里抱着一人,稳稳地大步流星往专属电梯间走去。
张谦仍旧面无表情坐在副驾上,他坐得笔直,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般。
在他的长官步入电梯间的最后一刻,他往外看了一眼。
他摸出了根烟,啪嗒一声点了。
*
霍衍将人放在床上。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双臂撑在床上人的脑袋两侧,冷冷打量着,像是俯视自己猎物的雄狮一般。
温墨慢慢睁开了眼,看了眼霍衍,又懒洋洋将眼睛闭上了。
霍衍盯着他薄薄的眼皮,突然说,“刚才故意勾我作什么?”
温墨没有说话。
“说。”霍衍命令,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但见温墨薄薄的眼皮一颤,睁开了来,他湿润的红唇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两颗偌大的泪珠早已从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没入耳际的发丝中,他无声抱住了霍衍的脖子,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那一瞬间,霍衍蓦地有些恼,但这点恼实在轻微得不像话,只须臾间消弭无形,所以他决定大发慈悲放过他,他的声音放缓了一点,“任何人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这句话,几个小时前他曾对着霍老爷子说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瞳仁极其淡漠,双腿交叠,将雪茄的灰随意抖在实木地板上。
一种默认的权力变更仪式其实就是这么一瞬间。
老爷子浑浊的双眼慢慢阖上,近似痛苦,又似欣慰,只长长叹息着:“你如今翅膀硬了。”
霍衍嗅着那让人头昏脑涨的信息素,又说,“你只管安心给我生孩子。”
许久,埋在脖颈间的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霍衍将他捞了下来,对方别开了脸,像是不肯让他看似得,霍衍不满地将他的脸掰正了,他甚至是阴沉沉地盯着他,眼前人终于抬起了眸,他眼里的水意更甚,像是藏了三四月的江南,他小心翼翼抬高了下巴,用唇贴了贴霍衍的,分离一点,又缱绻地吻了上去。
霍衍终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鼻翼间都是他淡香的柔软。
他向来知道,这个漂亮的omega素有心机,从三年前他千方百计爬上他的床开始,他一直便是如此,但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个想讨得他宠爱的omega,这样的心机,至少在这一刻,霍衍愿意大方地给他免罪。
他的眼神不自觉间缓和起来,粗粝的手掌触到了他柔软平坦的小腹,他想,这里将会给他怀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这是他对一个宠爱的omega最大的恩赐。
他的齿根又开始发痒,这次,他没有让他的心机omega主动,反手用骨节分明的掌心扣住了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一下放开。
“你得马上让我高兴。”他扯开领带,居高临下命令道。
*
张谦像一只困兽,他的眼中愈发的阴骛。
从那天起,他再也看不见那抹若有似无的笑,那些不断游荡于梦境里的低喘战栗仿佛一个艳情的梦,是他独自表演的舞台。
他没再接过他的电话,更没闻到那若有似无的白茶香气,仅有的几次见面,都在光明正大的场合,他一概穿着高高的领子,将所有的诱都收了起来,再不准他觊觎。
他不再是惑他的花蛇,也不再拂乱他心神。他客客气气地喊他张上尉,保持着礼貌适当的距离,好像二人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瓜葛。
这天,张谦再一次站在那里。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的刻意等候了,他等了许久,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人很快看见了他,他朝他微微颔首,而后目不偏斜,越过了他向外走去,姿态宛如一朵玉洁冰清的高岭之花。
张谦阴骛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那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尽头,对方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上一眼,哪怕是步子犹豫上半分。
张谦喉结一动,闭上了眼睛。
他心中的困兽愈发焦躁。
*
转眼间,温墨已待在基地半个月了。
这天,他如往常一般去了一趟健身房,回来冲了澡之后,他得到了霍衍要去s城开会的消息。于是温墨也得了两日的自由,他决定奖励自己一下,他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盘腿坐在地毯上,上面堆着厚厚的一叠邀请函。
他的指尖划拉了一圈,终于挑出了一张——一场最近很是热门的歌剧的贵宾邀请函。
他直接拨打了后勤中心的电话表达了自己的诉求,虽然这并不符合规矩,但霍衍待他的偏爱都落在众人眼里,中心的主官自然殷勤的很,立刻给他安排了司机以及安保。
有人跟着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然而温墨并不是个会拒绝别人好意的人,他给自己打扮光鲜亮丽,欣然前往。
剧场经理听闻霍长官宠爱的omega大驾光临,不甚惶恐如临大敌,立刻从家里赶来迎接,又给安排了最好的位置,几乎就要亲自上来奉茶了。
当然,被警卫及时阻止了。
这是一场中世纪生离死别的悲歌,主角们的歌声如泣如诉,然温墨喝着茶,品着甜点,看得很开心。
歌剧在一片泣声中结束,温墨看了看表,才一点多,他临时决定去一趟商场。
温墨已经好久没有去商场了,战乱平息后,中心城陆陆续续开了不少新的商业,奢靡的气息迎面扑来,他来到了最为闻名的“云端”,为了避免像剧场经理那样过分殷勤的打扰,他特特提前叮嘱了,于是这次,他顺利地像一个普通的客人一般进了商场大门。
这个定位高奢的商场的客人很少,身着便服的警卫远远地跟着,确保温墨不会脱离他的视线,又保障他相对闲适的自由。
警卫看见了温墨进了一家香水店,他状似慵懒地靠在了外围的墙上等候着,仿佛一个歇憩的客人,但他的目光并没有远离温墨。
半晌,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警卫一看,眉目一凛,立刻站直接通了。
“你好,张上尉。”
警卫认真听着,不由困惑皱了眉头,中心已派他出来负责安保,怎还会给他同时安排另外的任务。
于是警卫迟疑片刻,简要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通讯器那头的男人嗯了一声,“事发突然,这件事必须由你去,你那边不用担心,已经有人替换了,人已到位。”
警卫松了一口气,他环顾了一周,于远处角落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对方远远朝他做了个军队里标准的撤退手势。
警卫彻底安心下来,再复看了眼香水店里犹自在试香的太太,悄声离开了。
十分钟后,温墨拎着个精致的包装袋从店里出来,他余光扫了一圈,并没发现警卫的身影,他站立片刻,唇角几不可见勾了一勾,轻哼着歌,准备择日不如撞日去吃一份下午茶。
可还没等他找到那家肖想已久的甜品店,一个黑影从拐角里冲了出来,一把扯过他,快速消失在角落。
温墨被踉踉跄跄带到了一个无人经过的拐角,身子一重,他被那人沉沉压在了墙上,男人鼻息沉重,急切地寻找他的唇,温墨躲避着,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了往外跑,然而又被迅速拦腰抱住,紧紧扣在墙上,这回他的双腕被控制住按在了头顶上,男人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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