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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玻璃晴朗》38、高冷的狗腿(第1/2页)
付莘也不想上早八课,同事老家出了点事要赶回去,没办法,代课的活儿就轮到她这个“新人”头上。
八点的课,她七点就要起床,早餐来不及做,干脆去食堂随便对付点,豆浆太烫喝不完,她装进保温杯,边喝边悠哉游哉往教室走。
本科毕业太久,早已忘了早八的杀伤力有多大,她顿时对原萱肃然起敬,一周连着两天早八真的辛苦了。
幸好明天就是运动会,正好把周四周五两天的课抵消,还不用补,实乃人生大幸之一。
回到办公室,又是茶又是咖啡的,付莘依旧哈欠连天,提不起精神干活,这难道就是假前的综合症?
工位靠近窗户,窗外正对树荫,削弱阳光,清风温煦。
这个点大家都不在,安静和舒服总叫人犯困,付莘定好时间,垫着颈托,趴桌上浅睡一小会儿。
闹钟还没响,对面工位的同事先把付莘吵醒了。
她正在通电话。
直觉告诉付莘继续维持熟睡的现状就好,这会儿同事语气不太好,有人在场反而让她尴尬。
“我在尝试跟异性约会啊,但我实在没有想要跟他们再进一步的冲动,妈我说真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女儿出柜了的事实呢?”
“我马上三十一岁了,难道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掌控我的人生!”
电话那头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咒骂不绝于耳,不知前因后果的人怕是会以为两人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付莘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刚刚直接离开比较好。
“是,我承认简叔叔的儿子很优秀,正是因为他优秀我才不能辜负了他,而且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们别再乱点鸳鸯谱了。”
“妈你真的要把我逼死才满意吗?”同事忍无可忍,拖着哭腔对家人大声吼叫。
她们吵得越大声,付莘越心焦,救命啊,她只是偷懒睡个觉,怎么总让她听壁角,上次是何聿周,这次是一起办公的同事。
尽管工位与工位之间有隔板,可这种吵法,她要是还醒不过来,就真成猪了……
这么想着,定时闹钟如约而至,几乎是炸锅般地响彻,完全盖过人说话的声音。
可以说——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办公室里还有人,同事看起来有点吃惊,没过多久她偃旗息鼓,收了眼泪,淡淡对电话那头心如石硬的母亲说道:“我过年留校,不会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付莘硬着头皮半睁开眼,十分自然地关掉闹钟,装作半梦半醒地挠了挠头,然后潦草地朝同事点了个头。
好吧,好吧。
真的很难有信念感演得下去,还是下次问问陆乔修,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传授她一下比较好。
“家里的电话?”
“这么直接吗?”同事苦笑了一下。
同事叫做林霏,本身就是沉迷寡言那一挂的类型,又因为付莘跟她不在同一实验室,即便工位临近,两人也鲜有接触,而且说实话,付莘隐约有过林霏对男人不是特别感冒的直觉。
首先,每逢原萱聊帅哥聊得兴高采烈,她都会悄悄走掉。还有一次,付莘在老师宿舍楼外有看见过林霏拒绝女学生的表白……
可后来付莘听原萱说,林霏周末也去相亲,她们在电影院碰到了,打招呼的时候从各自的眼神中能看出苦涩——果然都没遇上合适的。
既是如此,付莘就没敢瞎想,感情都在今天等着她呢。
“我说我早有预料你信吗?但我今天绝不是故意偷听。”
今天这一出算是她俩第一次正经对话,付莘心虚地抓起支笔,控制不住地连续按动笔帽,这是她紧张的下意识举动。
“你不用紧张。”林霏很快接上一句,“我也知道你的秘密。”
见鬼,怎么就到了互曝环节,付莘自问做人还算清白,能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
况且喜欢女的根本算不上什么稀缺资讯吧,众所周知又如何,既不影响实验进度,也不影响下半年升职称,林霏没必要这么威胁她。
付莘有点不高兴了,把笔一放:“那你说说,是什么秘密。”
“半醒的老板是陈斛吧。”她的语气不是在问,是肯定。
付莘眸光一变,疑惑变多了。
林霏继续说:“我爸妈跟他父亲认识,你们婚礼我有去过。”
付莘吃了一惊,婚礼那天来了很多人,她倒是记不太清楚了,她只是没想到林霏能忍住这么久没点破她。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装跟他不认识,但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我是指今天这件事别再让办公室第三个人知道,不然我也保不准你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
林霏长就长了张英气倔强的脸,没想到个性更不遑多让。
付莘猜她以前肯定被朋友或者别的同事坑过,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一口咬定这件事会被传出去。
“你过于自信了吧,这种威胁人的手段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两样。”
“什么意思?”
“你说出去也没多大影响,因为我们离婚了。”林霏诧异的表情让付莘很满意,“你不看新闻吗,很早就有人爆料了,陈斛没回应,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事实。你大可让所有人知道,只不过陈斛当初都可以压下有关于我所有的新闻,我很不希望你做无用功。”
付莘可惜地叹了口气。
她不怎么想自己的隐私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却不代表她愿意无理由乖乖听话。
不是媒体挖不到她,甚至有胆大的狗仔直接打她电话约采访和去学校蹲她的,按陈斛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行事风格,最后那家娱乐公司上上下下被虹盛拉进黑名单,有位艺人的经纪喝酒喝到胃穿孔也没拉到一根陈氏的代言。
从此以后没有再敢挑衅陈斛底线的媒体。
“我没兴趣跟别人探讨你性取向如何这种私密的问题,我没那么八婆……”好头疼,付莘揉太阳穴,“你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下次大发雷霆的时候记得注意周围有没有人,被迫听人家家长里短这些也很惨好不好,走又走不掉,真是的——”
也太憋屈了。
付莘越想越心累。
林霏突然笑出来,以前只当付莘是运气好,比起她家小小供应方来说都更加拿不出手的家世,能傍上虹盛集团接班人,莫不是上辈子结了什么善缘。
今天一看,完全伶牙俐齿,不是那么好欺负,合着婚礼上的端庄和优雅,她也蛮会演。
其实圈内有些人说她话很难听的,光婚礼上林霏听到的说法就五花八门,而最为恶意的揣测是某二代贬低付莘使了小手段怀上孕,才导致陈斛回国没多久就不得不订婚。不过这都四年了陈家外孙仍是没点动静,林霏觉着二代怎么也得出来给人家付莘嗑一个,毕竟他当时振振有词到仿佛那晚就待在人家床底,周围附和他的人可不少。
另外嫉恨付莘的那几位富家小姐,说嫉恨太严重,说看不惯更合适。
大概就是圈里好不容易出了位优质青年,相貌出众又有头脑,结果半路来个黄毛丫头轻轻松松把人勾走了,那她们嫁谁?
这脑回路也挺奇葩,林霏那时不敢说,她地位充其量只是个高冷的狗腿,再高冷也是狗腿。要换现在,林霏最少会骂她们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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