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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杳杳归霁》第75章 奶盐(第3/4页)
不是好人,您告诉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你们虚情假意的好算好吗?他浑身是刺的坏算坏吗?”
眼前浮想出一个很小的男孩子,在森然的雷雨夜惊恐症发作,躲在床底过度自我保护的画面。
苏稚杳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他甚至愿意为了我不顾生死,无论三年前还是现在,在我这里,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和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知道她误会了,苏柏忙解释:“杳杳,爸爸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怎么样,御章府都是你的家,爸爸……”
“您有您的家庭,我也要有我的了。”苏稚杳截断他话:“我现在过得很好,妈妈和孟教授在英国也过得很好,希望您不要再活在过去,我的意思是,请您和您的家人,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电话挂断,号码拉进黑名单,书房里静下来,苏稚杳抬眼,就看到挂在墙上的那副字。
——总有蓝鹊赴春夜,与你风雪共长生。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是为了被疼爱,被热烈地回应,钟意对方,也钟意当下的自己。
二窈蹭着她腿,软乎乎地喵呜叫了声。
苏稚杳在它的脑袋揉了一把,而后低头给贺司屿发微信:【什么时候回家】
那天阳光格外晴朗,透过落地窗照到身上,能清晰感受到光线暖和的温度,暖得人犯困,发完消息,苏稚杳就趴到钢琴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睡意朦胧间,肩上有什么微微一沉。
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肩膀,发现披着件外套,西服面料,睁开眼,就看到了身旁的男人。
苏稚杳人还没清醒,双手探了出去,一把搂上他腰,脸贴到他腹前,黏糊糊地蹭他,哼哼唧唧地发出几声没睡饱的呓语。
贺司屿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含着笑意轻声问:“困成这样,回房间睡?”
苏稚杳拒绝“嗯”声,尾音拖出长长的第三声调子,声音懒洋洋:“你今天回来好早。”
“没要紧事,回家陪你。”他说。
苏稚杳听得高兴,仰起脸,两只胳膊高高抬起,要他抱,边咕哝着:“饿了……”
贺司屿笑着弯腰去抱她,没伤的右手心托住她臀,带着她的腿勾住他腰,让她挂到自己身上。苏稚杳先吓了一跳,紧紧搂住他脖子,确定他只用一只手托她,才没有念叨。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苏稚杳望进男人的眼眸,溺在他的温柔里,她不经意也温顺得不像话:“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贺司屿笑了下。
他冷着脸的时候也是好看的,但笑起来更迷人,薄唇一边翘起,长眸噙着几分笑意,眼尾泪痣浅浅,直勾勾看过来,带着人坠入沉迷。
苏稚杳一瞬不瞬盯着他瞧了会儿,忽然低头,亲他的嘴唇,“么”的一声。
贺司屿唇边笑痕深了一瞬,假正经,故意问她:“亲我,经过我同意了么?”
苏稚杳生气他的反应,不由分说捧住他脸,凑过去,么么么压着他连亲了好几口。
贺司屿被她亲得忍不住笑,托着她走到沙发,直接压她进去,她想要坐起来,推他手臂,又是踢他的腿,闹不歇,他索性用膝盖抵住她腿,不给她乱动。
注视着彼此的眼睛,两人呼吸都慢下来。
贺司屿对她本就没多少定力,这么一闹,没反应不太可能,他指腹抚到她温软的唇,嗓音低哑下去:“到底是哪张嘴饿了?”
男人体温总是很高,拥在一起,苏稚杳感觉自己像浸泡在岩浆里,炽得她鼻尖都红了,别过脸去:“我、我没想……”
书房里恒温很暖,她身上只有一件连衣裙,刚刚闹腾过,裙摆散在腰际,里面那层是薄荷色,小小的,很薄透。
苏稚杳冷不防嗯声,耳朵蓦地也红起来,因自己发出的羞耻的声音,随后下唇就被他用指腹抹了下,留下不知名的水痕。
“没想么?”他嗓音磁性,耐人寻味。
反应到那是什么,苏稚杳忙不迭用手背一揩,万分嫌弃,嗔声骂他:“贺司屿你变态!”
贺司屿凑近她低语:“你自己的东西。”
苏稚杳仰躺着想动都动不了,羞愤地瞪住他,双目潋滟,贺司屿笑,俯下去吻住她。
亲着亲着这人就不老实了,苏稚杳在关头哭腔哑甜地不准他乱扯,说这条裙子她很喜欢,不许撕……
苏稚杳搁在琴台的手机响起振动声。
不知道又是谁的来电。
小姑娘不给他撕,他也不能用强,但男人骨子里都有股坏劲,这边吃亏了,总要在别的地方讨回来。
贺司屿在振动声中将人抱起来,走过去,让她站着趴到那架水晶钢琴上。
苏稚杳的脸正对着手机,眼前一轮轮的光圈晕开,依稀辨认出屏幕上备注的“程觉”两个字,三魂七魄都被撞散,她思考不及,就见某人青筋绷劲的手伸过来,接通,按下了扬声。
她倏地寻回一丝清醒,急忙压住喉咙里的声响。
电话一通,程觉一声乍响,无法接受的语气:“乖乖,你和我贺叔真要结婚了?不是,我这还追着呢,也没见贺叔先通知我啊!”
苏稚杳咬住唇,脸埋进臂弯里。
身后那人坏得要命,她根本不敢出声。
“乖乖?苏小乖?”半天没听见动静,程觉移开手机确认了下,喃喃:“没挂断啊……”
苏稚杳羞愤回眸,眼神怨他的恶劣行为。
贺司屿倒只是笑笑,整套西服还在身上整整齐齐,只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腰带乱着,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电话里的程觉还在纳闷:“人呢?”
再不回应也很蹊跷,苏稚杳竭力稳住声线,又虚又快地回了句:“你自己去问他……”
娇哼的尾音险些冲出嗓子眼,她慌里慌张地咬住自己手背止住声腔。
程觉当然没有这胆子闹到贺司屿面前。
他扭扭捏捏:“我不问。”
不问就快挂……苏稚杳在心里腹诽,阖着眼,额头抵在冰凉的琴面。
突然,程觉声音再度响亮:“但我反对!”
苏稚杳忍得难受,憋了下劲,没好气地怼出一声:“你反对什么啊?”
“反对你们俩结婚!”程觉义正辞严:“我这就去港区婚姻登记处,我要反对!”
“怎么?”
男人慢条斯理地问出一句。
嗓音嘶哑低沉,底下压着一层隐隐的喘息,不愠不火的,但饱含警告的意味。
程觉:“……”
苏稚杳一点不相信男人在这种时候的克制力,生怕他演都不演就直接喘给人家听,虚软着指尖,不假思索断开通话。
结果下一秒就被他翻过身。
苏稚杳在经历疾风骤雨后疲惫得很,贺司屿抱她回到卧室,陪着躺了两分钟,她就沉沉睡过去。
窗外天色半暗,贺司屿轻轻下床,拎着杯事后酒,去到阳台,靠在躺椅里吹晚风。
下午在公司的时候,邱意浓给他打过电话,得知喜事她喜不自胜,最后叮嘱他不要忘了让人设计喜帖。
贺司屿抿着酒,另一只手分心翻开手机通讯录,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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