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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杳杳归霁》第72章 奶盐(第3/4页)
噎住,泼了一脸柠檬水。
电话接通,苏稚杳立刻换上小女生娇和嗲的语气:“我刚结束。”
她声音娇滴滴的,黏人得很,想想就知道是看到了声明,心里愉悦,又不想说不出来。
贺司屿心照不宣,也就不讲明。
他轻笑问她:“吃饭了么?”
“没有,现在去。”苏稚杳软声说,格外温顺:“你在哪儿呢?”
梨花木打造的书房里,古式吊灯通亮。
贺司屿西服外套挂在椅背,身上配套的衬衫马甲很显斯文,皮质袖箍勒出他手臂硬实的肌理,成熟老派,又无形中带出丝丝涩气。
二窈乖顺地蹲在桌面,厚绒的尾巴一扬一扬,歪着脑袋看他,他坐在书桌前,手机举在耳边,面前放着只丝绒戒盒,里面躺着两颗光泽纯净迷人的钻石,一颗蓝的,一颗红的。
戒盒捏在指尖,举到眼前,他目光透过金丝眼镜薄薄的镜片,细细端详里面的钻石。
“家里。”他回答,声线柔和。
二窈很有灵性地跟着“喵”了一声。
电话里的女孩子笑声清越:“真的在家,我听见妹妹的声音了。”
“我还能骗你么?”
“那谁知道呢……”她故意说。
他唇角轻翘:“我定了一家海景餐厅,菜品口味乏善可陈,能看到整片维港的风景,你愿意的话,情人节的晚餐,我们就在那里。”
她低咳,故作犹豫,然后勉勉强强答应。
贺司屿笑,戒盒搁回桌面,抬手抚着二窈毛茸茸的脑袋,慢悠悠地说:“我等你。”
那晚苏稚杳没有直接回梵玺,而是先去了趟购物中心,她戴着贝雷帽和墨镜,让小茸陪着,悄悄逛了几家高端珠宝首饰专卖店。
玻璃展柜里那款貂蝉玫瑰样式的烟紫色男款玫瑰胸针,苏稚杳一眼钟意。
她买下来,叫店员包装好,准备当做贺司屿的生日礼物。
“爱有天意”主题音乐节开幕就在情人节当天,苏稚杳作为嘉宾,开幕演出弹奏了《少女的祈祷》和《秋日私语》等经典浪漫的钢琴曲,现场反响热烈,全程都在欢呼着“小貂蝉”。
当事人却无心虚荣。
做足表面功夫后,一下台,苏稚杳就匆匆去换掉礼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去往机场。
下午六点,飞机抵达港区。
苏稚杳没有让贺司屿来接,餐厅在公司和机场之间,他往返不方便,她下了飞机,直接让司机开去他定的餐厅。
路上,苏稚杳压抑不住雀跃,照照小镜子检查妆容,又去望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还是嫌太慢,百无聊赖,摸出手机给贺司屿打电话。
接到她的来电时,贺司屿刚处理完工作,拿起桌面的戒盒放进西服内口袋,再抱起那束新鲜的貂蝉玫瑰和一份文件袋,两指拧了下领结,走出办公室。
裤袋里手机振动,他另一只手接通电话,举到耳旁听。
女孩子温甜的声音响起:“贺司屿,我在路上了。”
出电梯,贺司屿大步迈开,有经过的员工向他问好,他可有可无地点头,对电话里的人说:“我马上过去。”
“你还没出发?”
“处理了点工作。”
她碎碎念了几句,听不清在说什么,最后哼声道:“还说等我呢,约会自己先迟到。”
他倒是笑了:“是谁告诉我,她的航班七点才到?”
“那我记错了嘛……”她的不占理只有两秒,紧接着就底气十足:“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不敢。”贺司屿笑着,走到停车库,那台lykanhypersport停在那里,今晚他自己开车。
车库里很安静,无人来往。
却不知从何处出现一人,迎面走过来,帽子口罩到衣服,全身的黑,男子头低着,帽檐遮住双眼,走近了仿佛也没看见他。
贺司屿讲着电话,没分心,擦肩而过的瞬间,不经意瞥见男子衣袖下闪过反光。
他眉心一跳,迅速做出反应,男子同时亮出匕首,蓦地朝他狠狠砍过去。
贺司屿闷哼。
那束貂蝉玫瑰和文件袋啪嗒一下掉落在地,溅起微尘,低饱和度的奥斯汀卷边花瓣凋零了几片,没有规律地洒开。
贺司屿左肩失力下沉,左手垂着微微发颤,鲜血从手背汨汨淌出,汇聚到指尖,一滴一滴落下,晕染开,将浅紫色的玫瑰和文件袋浸得血迹斑驳。
他喘着气,眼皮抬起来,那双眼冰冷如刃,周身气场阴沉又骇人。
男子显然被他盯得心悸,不由后退半步。
手机里响起女孩子干净轻柔的声音。
“贺司屿,你怎么了?”
贺司屿喉结滑动,慢慢直起腰背。
“没事。”他稳住气息,语气不露声色,听不出半分异样,温声说:“我这不远,自己开车过去很快,等我。”
“嗯,你慢点儿开。”
“好。”
贺司屿放下手机,深潭般的黑眸眯起。
男子握紧匕首,防卫并随时进攻的架势,察觉到来自他危险的信号,他豁出去了似的,猛地再持刀砍过去。
……
餐厅坐落在维多利亚港海面,三百六十度玻璃全景,可一览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景,和海面波光粼粼的的蓝,氛围浪漫,很适合约会。
车子停靠时,天暗下,海面和天际呈现靛蓝色。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苏稚杳矮身出来,小羊皮短靴奶油白,往上是细直的长腿,一身浅色套装裙,裸粉色格外温柔甜美,长发别在耳后,玫瑰金耳坠随着她动作轻轻晃动。
不知为何,分明是情人节,餐厅门口却显得异常冷清,别说情侣了,客人都看不见。
苏稚杳正奇怪,前台的接待生迎上来,十分热情:“苏小姐,欢迎光临,您这边请。”
在接待生的带领下,苏稚杳进到餐厅里,通高阔敞的全景玻璃大厅,餐桌全都移走了,只风景最佳的靠窗位留了一张。
中央有穿长裙礼服的女人在拉小提琴,旁边的男人抱着大提琴,投入地持弓合奏,餐厅在偏暗的灯光里,洋溢着罗曼蒂克风情。
苏稚杳在餐桌前坐下,忍不住问:“没其他客人吗?”
接待生为她倒茶,笑说:“贺先生包场了,今晚餐厅只为您二位服务。”
苏稚杳讶异,随后抿唇笑下,点点头。
她托着腮,望着落地窗外维港的夜景,过去一段时间,估摸着他快到了,她拿出包里的小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又补了点唇膏,指腹压在唇上轻轻晕开。
然后又无事可做了。
他在开车,苏稚杳不是很想催,可又过去不知多久,还是不见他人,她终于坐不住,拨过去电话。
那边一直是忙音,无人接听。
苏稚杳蹙眉,越来越不安,心跳开始打鼓,她左思右想,去找了徐界,徐界的电话倒是很快接通。
她眼睛亮起,有了希望:“徐特助,贺司屿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他和你在一块儿吗?”
徐界言辞闪烁:“先生他……”
他半晌说不完整,远处隐约响起有人叫医生的声音,苏稚杳敏锐地捕捉到:“你在医院?”
徐界遮遮掩掩没回应。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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