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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50-60(第28/29页)
是名贵。”
姜玉竹闻得苓英的话,惊讶抬起了头?,细眉微挑:“你说这血燕是太子府送来的?”
苓英点点头?,解释道:“老?爷和夫人原本不想收下,可少爷打开锦盒一看,说是太子府送来的血燕乃是珍品中?的极品,就连宫里的娘娘们?都喝不到,最适宜给小姐你补血养身,夫人和老?爷这才留了下来。”
“同血燕送过来的,还有数十种名贵药材,奴婢亲眼瞧见?了,那人参体态玲珑,根形挺直,感?觉距离化成精,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姜玉竹被苓英活灵活现的描述逗得笑起来,她笑了一会,眉梢渐渐落下,拢上了淡淡的落寞。
她真正的身份与太子并无交集,太子之所以会送来这些名贵的药材,不过因她是“姜少傅”的妹妹。
闲暇的日子里,姜玉竹有时会胡思乱想,太子究竟喜欢“姜少傅”什么呢?
是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气,胆敢站上桌,指着三位尊贵皇子的鼻子骂个?痛快?
还是少年?奋不顾身的忠诚,孤身闯入密林深处,偷摸放暗箭相?助。
又或是少年?一根筋的执着,就算天下之人都相?信他是祸国殃民?的天煞孤星,仍会选择护在他身前,揭露出阴谋诡计下的真相?。
这样的“少年?”,莫说是太子,就连她也喜欢。
可她终究不是他。
真正的姜玉竹不能参加科考,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更不会出现在太子面前。
她的身份一旦暴露,继而牵连出她冒名顶替兄长参加科考之事?,那她的父母和兄长皆会因此入狱,甚至是丢掉性命。
不仅如此,太子同样会遭受到她的牵连。
当朝储君的少傅居然是一介女?子,此事?传出去,当真要让世人惊掉了下巴,亦是让大燕皇室的脸面蒙羞。
真到那时候,都不需要大皇子在背后煽风点火,太子这个?储君之位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个?结果,姜玉竹感?到无比庆幸,还好她及时脱身离。
“咦,小姐,你画的是什么花?奴婢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苓英收起瓷盅,低头?看到小姐画到一半的画作,好奇问了一嘴。
姜玉竹垂眸看向自己刚刚随手所绘的画,眸光一凝,神情有些许错愕。
她皱了皱眉,喃喃道:“这是夜澜花。”
苓英没有察觉到女?子脸上的异色,笑着道:“现在外面梅花开得正好,小姐倒是与常人不同,画起这种罕见?的花,对了,小姐是在哪看到这种花的?”
姜玉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着笔下的夜阑花出神。
她真的及时脱身了吗?
———
冬日的刑部大牢不见?天光,是最阴冷刺骨的地方。
方嫂自以为她陪着夫君在冬日的江面上凿冰捕鱼,身子比寻常渔民?还要强健,但进了牢房才两日,她就快遭不住了。
牢房的阴冷远胜风雪,冷气从石壁缝隙里源源不绝渗进来,冻得人浑身发僵。
比阴冷的牢房更让她心惊胆颤,是隔壁审讯室传来鬼哭狼嚎的凄厉声响。
听说隔壁关?押的牢犯是衢州走私石炭的官员,昔日手眼通天的官老?爷们?在受刑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拉出栅栏宰杀的牲口没什么不同。
想到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渔妇,那落在她身上的铁烙会不会更大更烫?
还有,她家那位傻汉子不知被关?在了何处,他可是什么都不清楚,若是一不留神说错了话,会不会被火钳拔了舌头??
天爷啊,要知贪图姜小姐美色的大官人这般得罪不起,当初她就该安安心心嗑画本子里的才子佳人,莫要逞强当牵线月老?。
神仙钦点的姻缘,那里是她这等凡人配插手管的。
方嫂胡思乱想间,牢门突然打开,一名狱卒走进来道:
“我家大人要见?你。”
审讯室内光线昏暗,四?面冷冰冰的墙壁只有一扇小小的通风窗,一线天光透过窗棂斜打在男子玄色阔绣蟒袍绣纹上,勾勒出华丽精致的银织花纹。
男子背靠椅背,长指慢悠悠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夔龙纹扳指,他的神情笼罩在阴影下,长睫低垂,将那双凤目里的情绪全都遮掩。
刑部侍郎卑躬屈膝立在一旁,满脸堆笑斟上一盏云雾茶。
“像这种没见?过世面乡野村妇,交由卑职审问就好,殿下何必亲自来牢狱里一趟。”
“你退下罢,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道。”
男子语调平缓,却噙满了掌权者?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生出违逆之心。
刑部侍郎忙不迭用力点点头?:“卑职晓得,此事?定然烂在卑职的肚子里。”
方嫂跪在冰凉的地砖上,悄悄抬眼看向隐于黑暗中?的男子,脑中?顿时想到佛经里非神非魔的阿修罗佛。
俊美又阴郁。
如恶煞般令人生畏,又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就在刑部侍郎离去后,男子身畔立着的侍卫忽然走到她面前,厉声问道:
“三个?月前,曾有人见?到一名女?子出现在你家中?,当时你对邻里说女?子是从邻县前来投奔于你的外甥女?。可据我所查,你兄长一家早在五年?前死?于水匪之手,并未留下子女?,你这位凭空冒出来的外甥女?,究竟是何人?”
方嫂肩头?一哆嗦,暗暗用手指掐住掌心,故作镇定答道:
“官爷怕是误会了,几个?月前,民?妇和丈夫出江打渔,在江面上救回来一位从水匪老?窝里逃出来的姑娘,这位姑娘苏醒后,在民?妇家中?待了半个?月,便被她的亲人接走了。”
她抬头?觑了眼高高在上的矜贵男子,见?男子面色笼罩在黑暗中?,静默不语,让人琢磨不透,继而道:
“民?妇想到这位姑娘好不易从那群天杀的水匪手里逃出来,顾及女?儿家的声誉,便对外声称她是前来投奔我的远房亲戚。”
男子放下搭在白玉扳指上的长指,反手轻扣桌案。
周鹏见?状,当即展开一张画像,指着画中?女?子问道:“你救下的姑娘,可是画像上的女?子?”
方嫂只匆匆瞟了一看画像,就果断地摇了摇头?:“民?妇所救的姑娘姿色寻常,远不及画中?这位官家小姐美。”
“你怎知她是官家小姐?”
黑暗中?的男子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宛若一柄冰冷匕首悄然抵在喉间。
方嫂面色骤然一白,唇角扯出僵硬的笑容,喉头?发紧:“民?妇民?妇是瞎猜的,这这画里的小娘子模样跟天仙似的,一眼瞧着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她的确不是寻常的姑娘”
寻常的姑娘,可没有她那等撑破天的胆子。
胆子大到敢去参加科考,堂而皇之当上状元郎,在他面前伪装得天衣无缝,几次三番蒙骗过去,明晃晃骗走他的心后,又施施然转身将他抛弃。
冷漠寡言的男子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提到画中?的女?子,他冰凉的语气中?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平添了几分人性的温度。
方嫂不由好奇男子与画中?女?子的关?系。
詹灼邺从椅背上直起身,清隽面容渐渐浮现在一线天光下。
郎君剑眉入鬓,鼻梁挺直,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光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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