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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30-40(第13/29页)
场不欢而散后开始的
“启禀殿下,衢州那?边传来的消息,采石场的秘图明日会送到暗桩,姜少傅已?是殿下的人,按道理讲,也该由他去见一见暗桩里的线人,不如此次前往暗桩取回秘图的差事,就交由姜少傅去办吧?”
余管事提议完,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脑门?道:“哎呦,瞅老奴这记性,萧世子约了姜少傅明日去泛舟,想必姜少傅是去不了了,看?来属下还?要另寻他人去干这件差事。”
詹灼邺从窗外收回目光,淡淡睥向余管事,眸色微暗,声音无波,让人听不出?心中喜怒,只平静重复道:
“泛舟?”
余管事点点头?:“老奴去竹意轩取文书时,偶然间听姜少傅身旁的那?个丫鬟提起,说是萧世子特意定下一艘画舫,要和少傅一起泛舟鸾凤湖。”
鸾凤湖坐落于京郊城外,景色秀美?,每逢夏日,湖面接天莲叶无穷碧,烟波浩渺,引得京城里的文人雅士们纷纷前往泛舟赏荷。
到了夜间,晚风微凉,芙蕖十里香,私密的画舫又变成?俊男美?女们幽会的绝佳场所。
詹灼邺脸上的清冷之色凝结在眼底,他抽出?一张宣纸展开,落笔如烟,冷冷道:
“收回秘图之事耽误不得,既然姜少傅苦夏,就别顶着烈阳去泛舟了。”
余管事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老奴懂了,这就去通知姜少傅。”
————
“殿下派我去暗桩取秘图?”
听到消息的姜玉竹面露惊讶之色,瞪圆了眼再三同?余管事确认这个消息。
余管事双手笼于袖口内,笑眼微眯,解释道:“周校尉有事外出?,殿下一时抽不出?信赖的人手,只好辛苦姜少傅明日跑一趟。”
“可我从未做过这种事会不会露出?破绽?”
姜玉竹眉心蹙了蹙,想不到手握千军万马的太子殿下在关键时刻竟然抽调不出?一个人手,需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深入龙潭虎穴。
况且,她?已?应下明日同?萧时晏去泛舟。
自从知道萧时晏心有所属后,姜玉竹都在刻意回避他,偏偏萧时晏似乎察觉不到,频频给她?送来请柬,约她?出?去游玩。
姜玉竹都婉言回绝了。
可在上一次送来的信笺中,萧时晏提到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同?她?一叙。
姜玉竹内心纠结良久,最?终同?意前去赴约。
似是察觉到她?的犹豫,余管事正?色道:“姜少傅,此事一刻都耽搁不得,这份秘图来之不易,殿下折损了数十位伺察,才换回来这条线索。”
姜玉竹当然知道这份秘图来之不易,她?这段日子虽未与太子相见,却与冯少师相谈甚欢。
冯少师沉迷棋道,得知姜玉竹是李棋仙的入室弟子,几乎每日都要寻她?来杀上几盘。
在二人对弈的时候,冯少师提到太子派去衢州的伺察假扮成?普通矿工混迹于石炭场,最?终摸清这批石炭的流向,绘制成?图,以密写?术送往京城暗桩。
涉及到走私石炭一事,姜玉竹不敢推脱,只得书信萧时晏改日再约。
翌日,她?乘坐马车前往余管事提到的暗桩——霓裳阁。
霓裳阁是京城里的百年旺铺,在寸土寸金的朱雀大街上拔地而起五层楼高的铺面,阁楼里不光售卖绫罗绸缎,头?面配饰,还?有手艺精湛的老师傅为上门?贵客量体裁衣。
姜玉竹从马车上下来,抬眸瞧见霓裳阁外车水马龙,宾客盈门?,其中不乏王公贵人特意前来裁制华裳。
大隐隐于市,谁能想到明晃晃立在京城最?繁华喧嚣地段的霓裳阁,竟是一处传递隐秘消息的暗桩。
姜玉竹步入阁内,她?被?一名小厮领至二楼雅室。
很快,姜玉竹就见到与她?接头?的伺察,是一位在霓裳阁当了三十多年裁人的老婆子。
雅间内,老婆子一身青布棉衣,头?上扎了一块褐色布巾,身形枯槁,佝偻着背坐在红木圈椅上,手中拿着一根铜烟杆,听到门?扇开合的动静,她?一动也不动,只哑声道:
“褪去衣裳过来。”
在霓裳阁消费的贵人们讲究私密,故而二楼每间雅室的墙壁以空瓮横砌而成?,室内所出?之声尽收入瓮,就算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也听不到屋内动静。
姜玉竹环视屋内并无他人,她?轻咳一声,答道:“阿婆,我不是来裁衣裳,是来取东西的。”
话音刚落,稳稳端坐于椅上的老婆子蓦然抬起头?,只见她?眼下那?一对灰白发亮的眸子,如鹰隼般锋锐,直勾勾看?向出?言的姜玉竹。
姜玉竹被?老婆子这对异于常人的灰白瞳仁看?得心中发毛,双手也不自觉握紧。
不过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
只见老婆子嘬了一口烟杆,慢悠悠吐出?一口袅袅白烟,轻啧一声:
“想不到余老头?这次竟派了一个女子过来。”
姜玉竹拧起眉心,她?撑着胆子走到性情古怪的老婆子面前,抬起手挥了挥,见对方灰白色的瞳仁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她?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故作镇定道:“你既看?不见,为何?说我是女子?”
老婆子扯唇一笑,露出?满是烟渍的黄芽,声音沙哑:“老身只是眼睛看?不见,心又不瞎,你是男是女,我一听便知。”
姜玉竹陷入沉默,半晌后,她?淡淡道:“你听错了,我是太子府上的少傅,受殿下之命来取密图。”
老婆子对来人究竟是男是女并无执念,反正?是余老头?亲自送来人,不会有假。
她?慢悠悠转动起熏黑的铜烟杆,烟杆一端的烟锅不轻不重地敲打着桌面,每敲一下,就从烟锅里叩出?一小撮烟灰。
“你既然是来取密图的,就把衣裳褪下。”
姜玉竹听得一头?雾水,她?不解问道:“请恕在下不明,这取秘图和褪衣裳有什么关系?”
老婆子轻笑了声,缓缓嘬了一口烟杆,对着疑惑不解的姜玉竹吐出?一口白烟,笑道:“余老头?没同?你说,这秘图是要画在后背上的。”
迎面扑来的白烟好似掺了迷魂香,让姜玉竹大脑有些片刻空白,晕晕乎乎过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
“余管事只同?我说是来取秘图,并未”
老婆子不耐烦地打断姜玉竹的话:“时间不多了,别磨磨蹭蹭让外面人生疑,你若是不愿意褪衣裳就回去,另派其他人前来!”
“这余老头?越活越糊涂,竟派个女子过来耽误事”
听到老婆子絮絮叨叨念着的话,姜玉竹脑中飞快权衡起利弊。
她?绝不能空着手回去,不然余管事会奇怪她?为何?没有拿到秘图,此事再传到太子耳中,定会被?心思敏锐的太子察觉到异状。
那?她?女儿身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若是断袖太子得知他表白的男子竟是一个女子此事光想一想,姜玉竹就打个了冷颤。
“阿婆,你可不可以把秘图画在纸上,我发誓绝不会看?,也不会把图纸遗失。”
老婆子没有回答,她?眯着眼又吸上一口烟,从烟锅里叩出?一搓烟灰,淡漠道:
“老身只会在皮肤上作画,褪衣裳还?是走人,你选一个罢?”
老婆子抬起头?,那?对灰白色的瞳仁明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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