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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26-30(第6/17页)
宛若林中谪仙。
姜玉竹眸光微颤, 她忙垂下?眼睫, 盯着男子揽在她腰间的手臂, 故作平静道:
“殿下?莫要忘了, 你?还要在此次春蒐比试中胜过大皇子, 若是带着臣这个拖油瓶去狩猎,岂不耽搁殿下?的战绩。”
小少傅声音恳切, 低垂着纤颈,珍珠般精巧莹白?的耳尖从?发鬓间露出来,宛若小荷才露尖尖角。
詹灼邺忍住掐下?鲜嫩荷尖的冲动, 静静凝视怀中的少年?。
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心?魔,本以为多与小少傅接触几?次, 待习惯了少年?明?艳的容色,内心?便会毫无波澜,
殊不知?,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而少年?好似一味专门为他调配的蛊,一经沾染上,就戒断不了,引诱着他沉沦,堕落,且没有底线。
面对让他屡屡破戒的少年?,一向杀伐决断的詹灼邺竟一时感到束手无策。
理智让他远离这味蛊,可当他瞧见小少傅眼底溢出的落寞之色,还是忍不住将少年?带到马背上。
带着小少傅去林狩猎一圈,不过是一件渺不足道的小事,无伤大雅,亦不会左右他的心?魔,詹灼邺想。
“就算让他一日,亦赢不了孤。”
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听到太子放下?的狂言,姜玉竹还想再劝一劝,可规劝的话刚到嗓子眼,男子已然驱策起?身下?猎马。
古树遮天蔽日,正午日光穿透错综复杂的树冠,洒落下?千丝万缕金线。
二人一马,穿梭在幽静的林间。
对于心?血来潮要带自己狩猎的太子,姜玉竹想了想,觉得太子心?高气?傲,若是让他和大皇子在同?一起?跑线上比试,都是一种耻辱,所以才会随便寻个理由,借着带她狩猎的理由消耗上一日,再奋起?赶上,才更能彰显出太子的晓勇不凡。
太子这招,真是杀人诛心?呐!
姜玉竹脑中胡乱琢磨着,压根没注意树林间发出的轻微异动。
“聚精会神,前方有猎物。”
太子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姜玉竹收回神游,支起?耳朵仔细聆听,果然发现不远处的灌木丛间沙沙作响,隐约有一道身影藏匿其中。
姜玉竹举臂拉弓,正要放箭,可灌木丛里的猎物好似察觉到了危险,迅速冲出来闪身逃窜。
原是一只?体型壮硕的野山猪,难怪发出不小的动静。
詹灼邺毫不迟疑,当即驱策马镫追赶猎物。
野山猪不同?于圈养的肉猪,它们四肢肌肉发达,跑起?来的速度不输于獐子,在山林间左蹦右跳,灵巧闪躲。
马背上的姜玉竹被颠得腾云驾雾,还好昨夜苓英给抹胸加固的两根带子够结实?,不过即便如此,她仍觉得胸口?玉兔乱颤,时刻有脱洞而出的危险。
“它的速度慢下?来了,放箭。”
听到太子指令,姜玉竹立刻绷直起?身子,搭箭拉弓,瞄准撒丫子逃窜的野山猪,一连放出三箭。
嗖嗖嗖三箭飞驰而出,却没有一箭挨上野山猪的皮毛。
正当姜玉竹感到气?馁时,又听太子耐心?传授道:“少傅,你?要学会预判猎物的闪躲路线。”
得到点拨的姜玉竹再次拉开弓弦,同?时留心?着野山猪每一次落脚的位置。
太子御马之术出众,在姜玉竹聚精凝神时刻意放缓了速度,使得她放出的这一箭又准又稳,一下?子命中野山猪的后腿。
“嗷呜”
中箭的野山猪痛苦哀嚎一声,再也无力逃窜。
“殿下?,臣臣居然射中了,多谢殿下?策马相助!”
姜玉竹欢喜至极,心?中一扫方才的落寞,转过身冲太子笑?道。
詹灼邺低头?看向眉飞色舞的小少傅,少年?唇红齿白?,乌眸清澈,额上沁出一层薄汗,赛雪肌肤在日光下?泛着迷离光泽,嫩颊绯红,犹若在冬雪中绽放的红梅,艳色独绝。
少年?此时的模样渐渐与梦中女子重合在一起?,让他自持清明?的那?根心?弦骤然间彻底崩断。
姜玉竹见太子直勾勾盯着她不言语,眸色幽深得可怕,仿若风雨欲来之前的海面,平静之下?隐藏着暗涛汹涌。
忽然,太子伸手按压在她肩头?,力道之大,好似要捏碎她的肩骨,姜玉竹来不及反应,已被太子压得向后仰身,后腰落在男子结实?的臂弯,被迫挺起?的胸脯紧贴在绸缎衣料上,隐隐绷起?一抹浮起?的弧度,微不可查。
姜玉竹急忙伸出手遮挡在胸口?,再抬眸时,男子俊美如玉的面容已沉沉压了下?来。
二人鼻梁厮磨,唇瓣若即若离,灼热的鼻息在彼此面颊间隐隐流动。
姜玉竹脑中一片空白?,她僵着身子,呆呆盯着男子形状好看的薄唇即将要压上她的唇瓣
“吁!”
恰在此时,不远处来了一队狩猎人马,发出的动静及时打断太子的动作,只?见男子眸底醺色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姜玉竹感到眼前骤然一亮,腰被男子强健有力的手掌托起?。
师生二人端坐于马上,神色清明?,仿若刚刚没有人想要逾越过那?条不可言喻的界限。
林中太静谧了,方才那?对人马嬉笑?着离去后,树枝上的鸟雀具被惊飞,四周寂静无声,衬得胸腔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如雷灌耳。
“咳咳,臣刚刚得意忘形,险些没坐稳,多亏殿下?扶了臣一把”
姜玉竹率先打破沉默,为太子之前意味不明?的举止开脱。
太子紧抿薄唇没有言语,眸光晦暗难明?,突然翻身下?马。
只?见他从?箭筒抽出一根箭羽,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弓起?箭,疾驰而出的箭矢好似挟裹着无法宣泄的戾气?,扑哧一声刺入皮囊下?,原本倒地抽搐的野山猪再无生息。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姜玉竹轻轻吞咽口?水,心?中了然太子这一箭的暗示。
若是她口?风不严,将刚刚二人险些越过雷池之事泄露分毫,那?她的下?场便如眼前四腿僵直的野山猪一般。
收拾好猎物,太子没有与姜玉竹共乘一马,而是牵扯缰绳领着马儿前行。
姜玉竹坐在马上,她望着男子挺拔如松的背影,欲言又止。
她这个少傅当得愈发不像话了,先前在福王私宴上让太子干起?侍女的差事,如今在猎场上又让太子当起?了夫马。
姜玉竹脑海中突然闪过“捧杀”一词。
捧得越高,铡刀落得越狠!
看来她要赶在刀落前,趁早向皇上递交请辞书。
回程的路上全靠太子徒步前行,待到二人走出树林,已是黄昏日下?。
期间,姜玉竹试着唤了几?声太子,询问要不要换她去牵马,可太子置若罔闻,那?孤绝料峭的背影始终未曾转过来。
回到行宫后,姜玉竹连衣服都没顾得换下?,就开始伏案撰写请辞书,字里行间透露出她才疏学浅,而太子才德兼备,她实?在没有什么学识能传授太子,恳请皇上还是寻来德高望重的大儒之辈教导太子。
至于大儒的年?纪最好大一些,面相威严一些,以免太子目无师长,日久天长相处下?来,干出颠倒师生关系的糊涂事。
书写完毕,姜玉竹放下?狼毫笔,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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