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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26-30(第13/17页)
“瑶君,我听?说你在?猎场上受伤了,伤得可严重?”
男子一袭雪色织金锦袍,玉冠束发,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眉眼间满是关切,温言询问。
姜玉竹笑了笑,她隔着轩窗回答:“我伤得不重,只?是陪太子狩猎时?不小心歪倒脚踝,御医说修养上十天半月就能好。”
见少年回答得轻松,萧时?晏脸上的?担忧之色消退几分,他一面策马,一面与对方闲聊。
二人心照不宣跳过太子遇刺一事?,只?谈论猎场上发生的?趣事?,过了一会?儿?,有一名御林军策马到萧时?晏身畔耳语几句。
“钱阁老有事?寻我,待回到京城后,我再去姜宅看望你,还有”
姜玉竹看到萧时?晏从袖口掏出一枚瓷瓶交给她。
“这是缓解扭伤的?药膏,祖母担心我在?围场上受伤,每次都会?为我准备齐全,你在?受伤的?地方涂抹上,会?好的?快些”
姜玉竹下意识想要开口拒绝,可对方已将手举过来,只?隔着一道轩窗,让她轻而易举便可以触碰到。
她盯着男子握着瓷瓶的?手,眸光微微闪动。
人啊,总是对遥不可及的?东西抱有痴心妄想,姜玉竹终究是凡人,亦敌不过那一丝痴念。
她接过男子手中的?瓷瓶,瓶身太小了,自然而然碰到了对方温热的?手指,一丁点的?温度,却让她的?耳根泛上了淡淡的?红晕。
“多谢时?晏兄。”
“还有,下月初十是我的?生辰,这是请柬,我已邀请书院里的?同窗赴宴相聚,你记得要来。”
少年突然探身进窗口,笑容明朗,眸如星辰,他冲姜玉竹眨了眨眼,温言笑道:
“你若能来,我会?很欢喜。”
———
不远处,一辆玉辂华盖,四角装饰赤金龙头的?华丽御车厢内,詹灼邺透过明黄色窗幔,冷冷注视着小少傅对另一个男子露出嫣然巧笑。
“邺儿?,再过三个月就是你母亲的?忌日,朕想为她补办一场法式,再将园陵按照太皇后的?规格翻新,她当?年走得突然,后来又发生太多事?,虞祭的?过程有些草率了,此事?你有何意见?”
耀灵帝说了半晌,却始终得不到太子的?回应,男子目光始终落在?窗外,显得心不在?焉。
耀灵帝拧起浓眉,抬手拂去皇贵妃递来的?茶盏,语气不悦:
“太子,朕在?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翡翠鸾纹茶盏里的?茶水晃了晃了,有一部分茶水溢出来,洒在?皇贵妃精美华丽的?湘色花绫翟衣上。
天子不悦,车厢内的?气氛为之一凝。
皇贵妃眉眼平淡,耳上的?红珊瑚耳珰都未幌一下,她默默收起茶盏,语气轻柔,提醒道:
“陛下,太子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呢。”
耀灵帝想起那夜御医给太子包扎伤口时?的?场景,脸上的?怒气顿时?消退三分,他缓和了语气道:
“朕每每提起你母亲的?事?,你总是这般冷冰冰的?模样,她当?年拼尽全力将你诞下,就算你不曾得到过她的?母爱,也不该是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詹灼邺收回目光,面色漠然,只?淡淡道:“母后虞祭的?事?,全凭父皇做主,儿?臣换药的?时?辰到了,先行告退。”
太子走出御车后,耀灵帝长叹了一口气,他手撑着眉心,语气失落:
“他还要朕怎么做?朕给了他太子应有的?荣耀,还从昭炎那里把兵部的?协理权要过来给他,可他心里还记恨着朕,记恨朕将他丢在?北凉十余年不管不顾,可他也不想想,朕若是什么都没做,他又怎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当?年他意气用事?,让五万北凉军有去无?回,文武百官都要朕废掉太子,朕砍了十几个臣子的?脑袋,闹得朝中人仰马翻”
“哎锦嫣,朕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当?初,朕不应该将他送去北凉”
皇贵妃静静聆听?着皇帝的?抱怨,她用香箸轻轻拨动香炉里的?檀香,娴静地跪在?皇上身畔,抬起沾染檀香气息的?柔荑帮男子按摩头穴。
“陛下,太子年纪还小,还请陛下再给太子一些时?间,臣妾相信太子终有一日会?理解陛下当?年的?苦衷。”
“那孩子在?北凉长大,心也跟着长凉了,他恨朕就罢了,对你也是这般淡漠,亏得当?年你一心求朕留下他,不惜在?殿外跪了三日,双膝还因此落下病根儿?。”
“臣妾身份低贱,若非姐姐菩萨心肠,臣妾又怎能有幸侍奉在?陛下身畔,太子是姐姐的?孩子,臣妾只?希望太子与陛下父子和睦。”
“琳琅确是个心慈好善的?女子”
提起已逝的?先皇后,耀灵帝缓缓睁开眼,眸底有抹复杂的?情愫一闪而过,他转头握住皇贵妃的?手,歉意道:“方才朕没留意,贵妃有没有被茶水烫到?”
皇贵妃柔柔一笑,眼底满是柔情:“臣妾无?碍”
————
姜玉竹缓缓展开手中请柬。
这册请柬是稀罕少见的?龟甲竹所制,淡雅脱俗,请柬内撰写了一首藏头诗,诗中藏着受邀者的?名字,从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的?字迹所看,应是萧是晏亲笔题写,就是不知他是不是为每一个宾客都撰写了藏头诗。
请柬上还沾着淡淡的?铃兰香气,姜玉竹刚想放在?鼻下嗅一嗅,就被冒然闯进,挟裹着泠冽雪松气息的?男子冲散得一干二净。
姜玉竹仰起头看向来者,面上露出诧异之色,她结结巴巴道:“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车内空间不太,詹灼邺弯着腰,目光先是扫过小少傅手持的?竹简请柬,又落在?她光着的?足面上。
白?花花得晃人眼,好似一块儿?精雕玉琢的?白?玉,想让人握在?掌心把玩。
“少傅身上有伤,就不必多礼了。”
姜玉竹:她现?在?只?想行送客礼,送走天狗太子。
她伸手铺展开衣摆,遮挡住足面,微微一笑:“不知殿下找臣有何事??”
“若无?事?,孤就不能来探望少傅吗?”
詹卓邺在?小少傅身旁的?蒲团上坐下,顺带从少年手中抽走请柬,目光淡淡扫过上面的?藏头诗,勾起唇角冷笑了声:“文人弄伎。”
姜玉竹拧起眉心,她觉得太子今日这脾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与太子相处久了,她清楚太子只?是偶尔嘴巴毒一些,不会?随意打罚下属。
用周鹏的?话说,太子奖惩分明,只?有办错事?的?人才会?挨板子,至于?叛徒,那便是死不足惜。
姜玉竹自忖她一没办错事?,二没卖主求荣,所以大着胆子从太子手中抢过请柬,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殿下,臣换药的?时?辰到了,殿下若无?要事?,臣就不起身相送了。”
詹灼邺缓缓眯起凤眸,小少傅胆子不小,竟将自己刚刚用来搪塞父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少傅准备用萧世子送来的?药?”
“正是”
姜玉竹心里微微惊讶,太子的?耳报神也太厉害了,萧时?晏前脚刚给她送来伤药,太子就收到消息。
詹灼邺拾起桌上的?药瓶,视线落在?小少傅的?衣摆上,眸光暗了暗,沉声道:“孤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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