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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70-80(第7/17页)
了整座不见天日的山林,远远望去,仿佛被火烧过一般。
忽然,灯火动了。
一簇,两簇,三簇……
越来越多的灯笼亮起?,徐青翰看?见冲天的火光映亮了半边天空,连带着陶家峰都?鲜血淋漓地燃了起?来。再?一眨眼那些野火消失殆尽,唯有?数量多到骇人的灯笼在山林里摇曳生光。
徐青翰眯了眯眼睛,伸手虚虚戳了下心魔:“你说,方絮这回进去还?能不能活?”
“反正?她不会连掉两个大境界。”
与其说心魔的独立出来的神识,不如说它就是徐青翰的一部分。心魔想了想又道,“她身负金丹,死估计是难。不过这么久了剑冢还?没?动静,怕不是出事了。”
徐青翰哼笑:“出事了才好,省得我还?要动手。”
他与方絮同属金丹期,但若论武功,方絮必定打?不过他这个瞧起?来比公子哥还?公子哥的正?统剑修。
留着她一是带路,二是替他踩一踩路上防不胜防的坑。
陶家峰能绵延百年而不衰,其中必定有?鬼。
徐青翰终于?肯动一动他那双金贵的腿,从树上跳下去——转了个弯,硬生生藏回去了。
落叶细枝刮过他高束的长发,徐青翰来不及顾及什?么体面,只见那黑黢黢的山路上由远及近逐渐亮起?红光,几个皮肤惨白得像纸人一样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后边跟着抬同样血红的轿子,里边不知道装的是谁。
本应是嫁娶的情?景,在喧天的吉祥锣鼓乐声里,徐青翰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看?见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绘着同样的面容。
“方絮的脸。”
徐青翰喃喃自语,“白纸村……是基于?方絮的记忆而捏造出的喜童吗?”
他不自觉地打?量着轿身,忽然一凛,“不对,要是嫁人哪有?不贴红双喜的?这轿子怪得很。”
东楚嫁娶时?兴红双喜,只为了图个吉利喜庆,这习俗倒被其他地方的凡人们学了去图个彩头?,向来南蛮与北蒙为多数,苗疆也难免受到影响。
但此次出嫁不贴双喜,莫非是结阴亲?
徐青翰天马行空地想着,见那队伍下了山后就沿着山边的路吹锣打?鼓地慢慢走,方向似乎是往后山,他跳下树含了颗匿影珠,看?热闹似的缀在了后边。
结阴亲他还?没?看?过呢。徐青翰不无恶劣心思地想道,正?好给他也见识见识。
队伍围着山走了一圈,而后齐齐地往后山上的小路走去。那小路阴冷潮湿,上边生得尽是各种徐青翰说不出名字的青苔,鞋底踩上去滑腻得很,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直到小路越来越窄,只能容纳一只轿子勉强通过的时?候,终点到了。他忽略掉随处可见的坟茔,挑了只相对干净些的顽石当作歇脚之处,做好了看?“疑似方絮的姑娘泪洒后山祖坟前”的准备,往那边抻脖子一看?。
纸人娃娃齐刷刷地喊道:“娘亲!”
徐青翰:“……”
几个时?辰不见,孩子都?生四五个了?
他脖子差点没?抻出毛病,龇牙咧嘴地看?见那几只纸人推推搡搡地往轿子边靠,颊侧顶着两块大红的圆点,瞧起?来像某种年画娃娃。
年画娃娃的眼神被徐青翰归结为欲拒还?迎——他嘴里出不了什?么好词,他们又期冀又胆怯地想挑开轿帘,却没?一个敢真正?动手的,就像他们怕里边的“娘”一般。
里边的便宜娘的确是方絮,她双眼紧闭着半躺在轿子里,乍一看?还?以为是睡着了,唯有?脖颈上耸动的一点肉球格外显眼,从脖颈一路往下慢慢爬去,试图直入盛着金丹的内府。
方絮在昏睡中好歹不纠结她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了,眉头?蹙起?,脖颈上全是细汗,身体的本能在竭力去和小肉球做对抗。
最终,还?是后边一看?就不大敢上前的陶家长辈敲了敲手杖,催促道:“还?请族长揭开轿帘,迎新娘亲进我陶家。”
徐青翰一愣:他叫这几个纸人族长,莫非蛊虫在这等?死物上也能寄生?
他脸上的沟壑比树根还?深,徐青翰暗暗咋舌,心想老而不死是为贼,贼胆子都?敢打?到方絮头?上了,一介老头?子也敢叫娘,不嫌臊得慌。
陶家长辈并没?有?这等?觉悟,他的手杖又在地上敲了一记:“快。”
这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刚才还?惫懒不堪的纸人娃娃当即将轿子团团围住,撕拉一声,精致的锦缎被扯成两半,露出里边昏睡的方絮。
她的脸色在一呼一吸间更白了些,几乎和衣裳同色。
“真抠门。”
徐青翰煞有?介事地评价道,“连个新衣裳也不给准备。”
很抠门的陶家长辈没?听见这话,他向那几个纸人娃娃拱了拱手:“请各位祖宗一观。”
听上去像是“反正?你们都?死了意?思意?思就得了”的客套话,但此言一出,密密麻麻的坟茔旁边竖起?的灯笼竟然缓缓亮起?,照得整个后山和陶家峰前边看?起?来别无二致。
徐青翰不由得屏住呼吸,就算有?了匿影珠他也未曾掉以轻心,方絮与他同为金丹,她在陶家人手里讨不到好,他也不一定就能全身而退。在没?有?彻底有?把握之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况且他没?想救方絮。
徐青翰要的是陶家峰里藏的剑冢。
那灯笼颇满意?地晃了几下,漫山遍野的火光以同样的频率晃动,瞧起?来诡异得很。
死人还?能做这些……徐青翰心下猜测浮动,莫非是鬼修?
但若说整个陶家峰都?是鬼修的天地,那易渡桥为何现在还?没?有?本命剑?
总不能是陶家人藏私了吧。
还?有?方絮颈间的小肉球。徐青翰谨慎地将神识聚在瞳孔中央,肉球移动的每一寸痕迹都?清晰可见。一看?不得了,那原来不是个肉球,是藏在她皮肤底下的一团簇拥的虫子。
苗疆蛊虫。
蛊虫分子蛊与母蛊两者,只是不知道方絮身上的是哪一种。
徐青翰倾向于?母蛊——那几个娃娃一迭声地叫娘,想忽略也难。但母蛊种在方絮身上有?什?么好处,除非是因为母蛊由于?某种原因难以为继,急需一个新鲜的器皿续命。
徐青翰误打?误撞地猜中了部分真相,此时?的母蛊正?在方絮新鲜温热的经脉中舒展身体,肆无忌惮地于?其中产下股股黏腻的白卵,沿着经脉向下游走,将她的小腹撑出些微的弧度。
方絮终于?从昏睡中夺回了几分清醒的神志,她紧闭双眼,那些从坟茔里漾出来的红光如有?实质,恨不得在她的肌肤上割开深深血痕,她压抑住反胃之感,指尖微微蜷缩。
就算是她修至金丹,与元婴只有?一步之遥又能如何?从白纸村到陶家峰,方絮这辈子好像都?未曾逃出那片荒无人烟的小山村。
神识下行,方絮清楚地看?见虫卵在她的体内扎根。
无情?道心令她的心底一片澄明?,方絮毫无恐惧地以神识观察那些不知何时?就会破腹而出的虫卵,在她看?来与一摊烂肉毫无区别。
不知道过了多久,载着她的轿子晃晃悠悠地被抬了起?来,几个纸人娃娃在她旁边欢欢喜喜地围成一圈,方絮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像它们本就和她是一体的,连宣纸的摩擦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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