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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崩铁]全宇宙逃亡》8、第 8 章(第1/2页)
舰船的走廊狭长而冰冷。
你被押送着穿过一条条走廊,脑内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你会被怎么处理呢?会被注射很多有毒有害的药剂吗?还是说进行肢体改造?又或者被放入极端环境中,进行一些反人类的实验?
……哦,在公司大权在握星神自己就想灭世的情况下,有没有反人类这项罪名还不好说。
那你就更没有人权了。
你觉得自己每一口呼吸都泛着酸涩,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强迫自己将空气压入肺部再颤抖着呼出。小腹反射性地收紧,紧绷到肌肉泛着微微的疼痛。
你发现自己前两天的不紧张,纯粹是穿越伊始的兴奋感加成,外加一直在丹恒或是卡芙卡身边待着,而他们又对你尚算温和。
熟悉的人物给了你虚假的安全感,仿佛你还在星穹铁道的游戏屏幕前,只是把回合制换成了一场有些刺激但绝对安全的vr游戏。
但现在你只有一个人了。
丹恒后退的那一步揭开了虚假的帷幕——你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是什么,但一定不是星穹列车上胜似家人的列车组成员,不是他能为之冒险踏入罗浮,一路奋战的挚友。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比上他萍水相逢的同事,毕竟自己身份不明,唯有的一腔真挚情感对他而言也出现得莫名其妙,显得更加可疑。
可是比较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感觉有点想哭。
没有人做错了什么,但你确实体会到了身处陌生世界的无助。
然而留给你充分体会无助的时间,也并不多。
你们进入一座升降梯,押送你的员工在你背后推了一把,你跌跌撞撞进去,感到升降梯在进行一些无规律运动。
然后,通道打开,你出现在一个碗状空间的底部。
“啪”。
刺目的无影灯光线从四面八方直直打在“碗底”,你所站立的地方。
四周是封闭的透明护罩,护照外有无数仪器对准你的方向,你不知道那都是用作测量什么指标的,但你猜得到某些仪器后面,一定有眼神冰冷无波的实验员观察着,手中轻巧摆弄着能掌控你生死的按钮。
而你像一只被罩在玻璃碗里接受观察的虫子。
哪怕实验尚未开始,你已经感到了窒息。
这就是卡芙卡说,当时同他们离开对你来说是最好选择的原因吗?
可你现在想要联系星核猎手也做不到了。
你身后,闸门缓缓合上,送你到这里的升降梯沉入地底。
你被完全关在了这个密闭的牢笼里。
这个场景实在很像斗兽场。一路上的紧张让你此刻有些低落,你等待着从哪里出现一只巨兽——最好大一点牙齿锋利一点,这样死亡的降临或许会比较快,少一点痛苦。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你听见了机械运作的轻微摩擦声,某种自动机械分开扣在你双手上的金属环,然后将它们扣在从地下升起的金属台上。
你的脚踝上也被扣住,固定死。
然后,金属台缓缓翻转,你随之保持着被扣死的大字姿态,被拉扯着仰面朝天,把柔软的胸腹部摊开直面天花板照射下来的刺眼白光。
你被光线刺激得眯起眼睛,心高高悬起。
台下伸出了各式各样的机械臂,其上是刀片、针筒或是其他无法辨认的器具。
在你绝望的目光中,它们对准了你的四肢。
你腿部的拘束服前端拉链被解开,消毒剂带着令人不适的化学品气味喷洒其上,紧接着,闪烁寒光的手术刀以毫无艺术的方式直直刺下。
瞬间的刺痛从大腿处爆发。
你被锁死的姿势看不到具体情况,也并不想弄清他们在对你做什么,只能尽量偏过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机械运作的声音沉闷地在玻璃罩里响着。
不知是不是肾上腺素的过量分泌,除了最初的那一下,你奇异地没有感到太过疼痛。
你放任思维混乱地发散,只要能不提醒你现在在经历什么就是好事。
你会一辈子在这里待着,作为实验体4f-3071,直到在哪场实验中死去吗?
又或者失去实验价值,在某个角落老死?
又或者在某场混乱中彻底逃离?但逃离之后,你又要去哪里,能去哪里呢?
……
你不清楚过去了多久。
只知道在金属台重新竖起,你手脚上的镣铐松开时,你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脱力后,膝盖重重砸在金属地面上的感觉很疼,你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膝盖骨要碎了。
没有人来扶你。
你在原地跪坐了许久,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汗。直到你重新找回力气,身后才又响起升降梯运转的声音。
你进来的通道原路打开。
走进去之前,你回头深深看了这个房间一眼。
房间空旷得惊人,头顶旋转的摄像头黑洞洞地对着你,好像在与你对视。
你垂下眼睛。
……
押送你过来的人原路把你带回原先的舱室。
以舰船上的计时系统,你在那个实验室呆了4个系统时左右,回去的走廊上,模拟晨昏的灯光已经熄灭,昭示着现在是深夜时间。
深夜也不错,你想。正好你现在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丹恒。
但你忘了,送你回去还要经过一道交接手续。
舱门打开,角落里属于丹恒的椅子旁亮着小灯,显示他今晚的所在。
听到动静的丹恒已经在门口等着。与他们对接完毕,阖上舱门以后,他转身把你带到桌旁坐下,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你手里。
杯壁的热度烫得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后你意识到,茶水的温度正合适,只是自己指尖冰凉。
丹恒已经回到自己的椅子里,垂眸看书。
你捧着杯子,感觉暖意从指尖流淌至全身,将被冷汗浸透几乎失去触觉的皮肤带回正常的体温。
你终于有了一点彻底离开那个房间的感觉。
你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他也回看过来,眼底映着暖黄的灯光,原本浅淡的冷青色都显得亲近起来。
甚至……给你一种你依然可以信赖他的错觉。
你轻轻摩痧着杯壁,犹豫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丹恒倒是先开了口:“还适应吗?”
怎么可能适应——你的眼眶几乎立刻红了,想同他说那些可怖的器械,却在抬起手的瞬间意识到不对。
你身上好像没有那些器械遗留的痕迹……
回来时有些恍惚以至于没有注意,但现在感受起来,你的行动并未受限,也没感觉到任何牵扯伤口的疼痛。你抬起左腕看了一眼,那里在你记忆中也曾被手术刀刺穿,但此时腕部皮肤在灯下完好无损,光洁如玉。
你不敢置信地用力揉了揉那里的皮肤,确信一切如常。
怎么回事?
你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你相信以丹恒的观察力,一定看出了你的不对劲,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说道:“我向公司了解的情况是,你是仅此一例的珍贵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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