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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曾将爱意寄山海》第22章 22.(第1/2页)
我在班级群里加上了转交给我信封的那个男同学,高考结束,老师也把手机还给了各位同学。
只是,我加上了他的好友之后,率先打招呼过来的是一个问号,还有随之而来的你谁啊。
我很郑重的作了自我介绍。
了解到我是复读班的同学后,对方把我删掉了,删掉之前说了句:他有女朋友了,少来沾边。
我愣了许久,似乎才明白过来对方兴许是误会了我的来意。
我再次发送申请,在申请理由里解释我是来找他打听一个人的。申请了很多次都没有通过,到了晚上,好友申请终于通过了。
这次不是他女朋友,是他本人,他向我道了个歉:“抱歉啊,我跟我女朋友才吵过架。你找我打听谁啊?”
“周嘉也。”
打下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脏不可控制的仍在颤动。
我问他,“你可以给我他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但是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高四复读刚开始的时候转交给我的信封,这一年学习压力特别大,都在没日没夜学习,这件寻常的小事,已经被填充满的大脑过滤掉了。
他以为我跟那些到处要周嘉也联系方式的女生一样,发了个流汗无语的表情。
看在我们做过一年同学的份上,他还好心的劝我:“算了吧,你要是想看他可以打开电视天天看,联系方式真没必要,我跟他高二就认识,现在都不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他了,而且他现在不加人了,给你你也加不上。”
说完没多久,他还是把我删掉了。
确切来说,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周嘉也家的火锅店我去过很多次,那段时间吃火锅都吃得上火,前台的店员都认识我了,说我真的好爱这家火锅啊。
等排号的时候,我随手拿了一张前台的宣传单,像那一年圣诞节周嘉也折给我的千纸鹤一样,折了一只打发时间。店员姐姐夸了一句我折得挺好看,我在闲聊时问她老板是不是很少来店里。
店员姐姐叹了口气,“老板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所以两口子都在乡下。”
我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但我不敢再问更深。吃完那顿火锅,我没有再来。
那个暑假还发生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我在我写的网站签约了。
我以前陆陆续续写的那些压抑悲伤的故事居然有不少人喜欢,我收到的很多评论里都是感同身受讲着他们的青春故事,我在情绪稳定的时候会上一会儿网,而大多数时间发呆就是在看这些评论。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素未谋面的朋友,我们相聚在同一个宇宙,轨迹平行却能相拥。
其实网站的签约邀请在年初就发过来了,但是那时候忙于高考,我没登过账号,偶尔上网也是看一看以前存过的照片和聊天记录,心里惦念的是一定要考去帝都的那座大学。
那时候我只是想着,如果没能考到同一个大学,我和周嘉也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远到再难重逢,不同的大学就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遥远的分别。
可是如今我们考到了相同的大学,命运的线却偏离向了天堑。
暑假剩下的那些时间,我又回到了病重之前的那种生活。
玩玩小游戏,写一写,还有陪乐乐看电视。
那年夏天周嘉也陪我玩了一个晚上的小游戏,我在后面呆呆愣愣的玩,而他负责胜利,如今我已经可以单单靠自己也轻松拿到胜利,我的胜场很多,一进房间别人就会觉得我是个老手。
我开始写一本,是我签约后的第一本,写的却是一个像周嘉也的少年,他灿烂,热烈,真诚,笑起来有几分痞气和难驯的野,他随心所欲,目空一切,像灼烈的日光下
自由生长的蔓草,可他昂起头颅,开出的是最珍贵的花。
由于我过往写的故事都很悲观,读者问我这次又是一个无法圆满的故事吗。
我的每个故事写的都是缺憾。
可是关于周嘉也的故事,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周嘉也演的那个电视剧我看了,他在里面演一个男配,我在网上搜他的名字,由于我算是半脱离世界的状态,对网络的使用有点像原始人,只能看着搜索框里出现什么就看什么。
但我找到了周嘉也的微博,挂着认证,是去年才开通。
我把他的微博从头翻到了尾,就像当初加上他的好友后把他的空间也翻了个底朝天,那时候由于空间有访客记录,我起初还很克制自己,但他没什么概念,访客记录大大方方的敞开着,我发现了他空间的访客记录非常非常多,我的闯入很快就会被淹没,后来就再也没有顾及。
我在他的微博里看到了他是去年夏天拍的这个剧,他在剧组里发过一次微博,是八月初。
他最后一次给我发消息也是八月初,他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是在网络上,看不见表情,听不见声音,他说林薏,你会怪我吗。
九月杀青离组。
照片里,我看见他的耳朵上有了一个耳钉,只有左耳一个,像他笑起来的眼睛一样闪烁。
男同学转交给我那个信封,就是九月份。
我在时间的缝隙里,拼命寻找着我们交错的蛛丝马迹,试图单方面证明,我和周嘉也还没有走散的证据。
这个夏天就这样在漫长的消磨中结束了。
然后,我在九月开了学,出发去帝都。
我行李不多,只带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最近这个季节的几套换洗衣服,装起来总共也就一个行李箱。
这个画面其实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是我十五岁时从帝都回到南苔市,那时候我妈妈也在,路上没跟我说一句话,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有她的黏腻喊着的宝贝,有她一同聚会的贵圈密友,还有林家那位我的生父。
她在电话里温柔体贴的应着放心我陪着薏薏呢她在我旁边,然后把电话递给我,温柔地哄我:“来,薏薏,跟爸爸打个招呼。”
仿佛我是那个不知好歹不情不愿的矫情鬼。
可我心知肚明他们二人的恩爱戏码,那位林先生也并不需要我认或不认他。我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那顿团圆饭才见他,而且说不上什么话,作为被恩赐养着的私生女,我沉默坐在桌尾安静吃饭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答,他们只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哑巴,配合他们想象中美好的团圆饭。
我什么都清楚,所以很配合,也没有什么感情的,乖巧叫了一声爸爸。
妈妈果然满意的收回了电话,继续同他讲着回南苔后给我安排好的一切,电话里讲南苔的天气适合休养,讲南苔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讲这里的人都很友好不会有人欺负我。
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家三口,很幸福的一家。
那时候我是从初中三年的校园阴影中逃走才回了南苔,跟我如今的病症状况相似,不爱说话,也恐惧人群,反应略显迟钝,大多数时候不是在发呆,就是沉浸在自己的空白世界里,本能的抗拒着与这个世界的交流。
只是没有人在意我,他们理所当然的觉得我本来就内向,没有人觉得我是病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我一个人提着行李,其实很害怕,可是我没法跟任何人讲话。
妈妈挂断电话之后,也结束了这场幸福一家的戏码。
不耐烦的对我训诫:“回了南苔市给我老实一点,少去给我招惹别人,不讨林家欢心也就算了,连同学关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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