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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100-110(第23/33页)
“你们去将关如萱和钟浔元抓过来,他们定是在方才的战斗中逃走了,现在应当还没走远。”
苏暮临应了一声,立即与桑悦一同离开了。
宋小河支走了姐弟俩,转头继续寻找沈溪山。
一片狼藉之中,他靠坐在树下,捂着腹部的伤口,眼睛遥遥看着宋小河。
她赶忙飞奔过去,就看见鲜红的血不断从沈溪山的体内涌出,沈溪山的眉眼显得相当虚弱无力。
宋小河从未见过他这样子,慌张地蹲下来,将他覆在腹部的手拿开,就看见他肚子上有一个大洞,不断有黑气泛滥。
“我没事。”沈溪山的声音低低的,抬手抚上宋小河的脸颊,用拇指蹭了两下她的眼角,轻声说:“别哭。”
宋小河才发觉自己已经落了泪,心中一抽一抽地痛着,她伸手,掌中凝结的红光按上沈溪山腹中的伤痕,“没关系没关系,我一定能治好你……”
沈溪山笑了一下,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他的笑容看起来并无神采,倒惹人怜爱。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灵器,递到宋小河的面前,说道:“这是你师父留下的东西,不过我只找到了这一个。”
宋小河看着他手中的灵器,大哭出声。
想着这几日虽然在与沈溪山闹着不愉快,但他还是会守在客栈外不允许钟浔元的靠近,还是会给她买了一包糖放在桌上,还是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悄悄来房中看着她。
在经历一场恶斗之后,他身负重伤,气息微弱地拿出灵器,为只找到一个梁檀留下的东西而惋惜。
沈溪山自幼修无情道,从不知情意该如何表达,一朝动心,也只会捧着一颗真心送到宋小河面前。
“宋小河。”沈溪山看着她,眸光满是执着,轻声说:“快说喜欢我。”
“我喜欢你。”
宋小河将泪落在他的身上,跪坐在他身边,倾身过去,主动吻住他的唇。
沈溪山的口中满是血腥的味道,是他战斗时留下的伤,宋小河用舌尖一卷,铁锈的味道并不美味,却泛着一丝甜。
沈溪山先是一顿,随后极快地抬手,也不怕扯动伤口,将宋小河用力抱入怀中,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他的手顺着宋小河纤细的腰身往后,按着脊背,让她与自己一再贴近,唇上的肆虐越来越过分。
宋小河亲了一会儿就有些气不顺,主要是耳根脸颊滚烫,又被沈溪山抱得太紧,她隐隐生出退意,下意识在沈溪山的怀中挣扎起来。
他起初不肯放,又抱着宋小河亲了一会儿,最后在她发出了呜呜咽咽的抗议声才慢慢停下,将她嘴边的血给舔了个干干净净。
宋小河脸上都是红晕,眼眸湿漉漉的,奇怪道:“你怎么还那么有力气?不是受伤了吗?”
说着低下头,往他腹部的伤口一扒拉,就见上面的伤口竟然在这会儿短暂的时间内愈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浅浅的伤口。
“啊?”宋小河发出惊诧的声音。
沈溪山嗯了两声,又将她往怀里抱,低头亲她的脸颊,含糊道:“多亲亲就好了。”
月色皎皎,银光倾泻,落在拥在一起的两人身上的,照亮少女绯红的耳朵和少年带着笑的眼。
第108章 七封信(七)
宋小河顶着一双幼小的龙角, 长发披在肩头,盘腿坐在地上,用锦帕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灵器。
沈溪山坐在旁边, 背靠着尚未完好的树干, 手臂搭在曲起腿上, 微微转头看她。
宋小河对待师父的东西, 自然是十分认真, 她将灵器上繁琐的符咒刻下的每一条缝隙都擦得干干净净, 浓密的眼睫垂下去, 在雪嫩的脸上留下微微细影。
风停了之后周围寂静无比,没有任何杂音,沈溪山耳朵尖轻动, 只听见了宋小河轻缓的呼吸声。
她似乎察觉了沈溪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将擦拭灵器的手一顿,转头问:“你的伤口还痛吗?”
沈溪山用手掌贴了一下腹部。
肚子被捅穿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甚至连伤口都没留下。
沈溪山在想要不要说实话。
却听宋小河说:“我指的不是你肚子上的伤口。”
沈溪山偏头道:“我别地儿没有受伤。”
宋小河微微爬起身, 手穿过他的发探进去, 落在后脖子的位置, 沈溪山赶忙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会痛。”沈溪山拉直了唇线, 安慰似地说道:“我无妨, 已经习惯了。”
宋小河捏住他的手腕, 将他制止的力道卸去,小声说:“习惯了不代表不痛呀。”
随后她掌中泛起了赤色的光芒, 沈溪山只觉得后脖子处那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的烈火忽而覆上了寒意,极快地将滚烫的灼痛给缓和, 随着宋小河的手掌按在禁咒上,只听呲呲一声,长久折磨沈溪山的那处终于有了片刻的消停。
冰冰凉凉的小手又软绵绵的,让沈溪山发出舒服地喟叹,下意识往她手掌蹭了两下。
宋小河从侧面看他,就见他微微敛着眸,面上虽然没有笑容,眉眼却充满着松弛感,显然禁咒带给他的折磨不小。
她难以想象沈溪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停遭受这个禁咒的折磨,顿时眼睛泛起了酸涩,而后攀着他的肩膀把头扬高,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的唇边。
沈溪山看着她,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内疚。
他轻轻笑了笑,没说话。
之前痛的时候沈溪山都完全可以忍耐,更别说现在后脖子那一块都被宋小河给冻住,没了知觉。
“你不必为我难过。”沈溪山说。
“但你很痛不是吗?”宋小河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搂住他的脖子,像只小动物一样,轻轻蹭着他的耳朵。
“是。”沈溪山缓声道:“但是宋小河,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不知道是被宋小河蹭的还是他染上了羞赧的情绪,他的耳朵变得相当红,尤其是靠近耳朵尖的地方,在白皙的肤色上更为明显。
如若这是他对宋小河动心后所承担的后果,沈溪山便会觉得理所应当,并且甘之如饴。
他并未将话说得很明确,也不知道宋小河听不听得懂。
宋小河抱了他一会儿,又坐下来,将肩膀与他的手臂贴在一起,继续低头摆弄灵器。
擦干净之后,宋小河将灵器“咔哒”一声扭开,里面飘出的光芒凝结成几行字。
崇嘉二年,腊月十七。
今年春初,我终于寻到了长生殿。
传说这是座庇佑世间万魂的神殿,只要在里面供上一盏灯,就能生生世世保护魂魄。
殿门百年一开,我来得不巧,没到时间。
不过我也是与这神殿有缘,更十分幸运,只在门前跪了三百日就跪开了殿门,掌灯人将我请进来,允我为你供上一盏灯。
梁清,写下你姓名和生辰八字的时候,我才想起你我生自同一日,你不过比我早了半刻,却当了我二十多年的哥哥,总是为我闯祸兜底,忍受我的坏脾气,这对你其实不太公平。
这长生灯便是我向你赔罪,望你莫要生气,时常来看看我,哪怕是一缕散魂。
热乎乎的泪从宋小河的眼角流下来,她赶忙用手背蹭去,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将这几行字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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