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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表妹柔弱》140-150(第10/13页)
变,顿时眉头一皱,立马抬手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猛地一把挥下道:“放心,我与你沈大公子非亲非故,断然不会去?搅你好事?的!”
“毕竟,沈家的大好儿郎,不是只要你沈大公子一个,不是么??”
柳莺莺冷笑着说着,说完毫不犹豫直接转身便走?,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看,才见手中竟还?捧着那只琉璃瓶。
冰冷的瓶子被她快要捂热了。
瓶子里的萤光忽明忽暗,萤光散尽,竟不如方?才那么?明亮了。
这才陡然意识到,这些萤火虫们快要窒息而亡了。
原来,它们的美丽是建立在死亡的基础上。
它们困在瓶子里,如同此时此刻的自?己。
当即,柳莺莺举着瓶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地上用力一砸。
琉璃瓶触地的一瞬间散落成了碎片,琉璃瓶碎,上百只萤火虫拔地而起,朝着四周拼命飞去?,死而复生。
柳莺莺见状,脸上却惨淡一笑。
笑着笑着,忽而胃里阵阵翻滚了起来。
柳莺莺脸色一变,拼命用帕子捂住唇角,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只一步一步艰难又痛苦的朝着台阶上攀爬而去?。
沈琅本欲拦人,然见萤火虫四下散去?,一整个晚上的心血付诸东流,顿时脚步一停,面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他从未曾取悦过任何人。
更从未曾做过此等幼稚之事?。
今夜在丛林中生生捉了一夜萤虫,只为博她一笑。
他不计较她白日生事?,甚至还?伏低作小,温声哄劝着。
却见此女毫不留情?,决然而去?。
顿时将唇一抿,只盯着那抹倩影一字一句面色发寒的质问道:“你还?想?去?招惹何人?沈戎么??”
说着,面色渐渐阴沉了起来,眯着眼?道:“还?记得我白日里说过的话么??”
说这话时,沈琅一度死死撵着手中的念珠,指骨隐隐颤动着,腮处肌肉一横,最后盯着那脚步不停的抹倩影眯着眼?,面无表情?地下着最后通牒道:“三日后,不回?也?得回?!”
话落,柳莺莺砰地一下关上屋门。
话落,沈琅指下念珠顷刻间碎成粉末。
一入卧房,柳莺莺便再也?忍不住猛地抵在门背上,再也?忍不住当即弯腰干呕了起来。
屋子外,沈琅面色铁青。
与此同时,隔着一道雕花窗,隔壁东院,一道身影死死捂住嘴巴,蹑手蹑脚而去?。
第148章
当晚, 半夜,玉清院整个私卫队倾巢而出,在?院子外头上蹿下跳忙活了一整晚, 忙着……捉蝉虫。
次日一早, 一支伐木队伍进入玉清院,开始砍伐树林。
此番兴师动众的做派, 瞬间引得寿安堂等诸多庭院纷纷派人前去暗自打探, 引人暗自猜想,可是为了婚事大兴土木。
书房的灯彻夜未眠,直到早起?自然燃尽。
吴庸忙活一整晚, 风尘仆仆而来,行至书房外一时放轻了脚步, 片刻后,又?折返至院中, 正好撞见弥生端着膳食而来, 吴庸立马向书房方向使了个眼色,看向弥生道:“公子彻夜未眠?”
弥生老气横秋道:“你都知道还多此一问。”
吴庸顿时心有余悸道:“那我还是晚些再?进去, 以免触了少?主的霉头!”
说?着便要开溜, 不过?走了两步,咬咬牙,最终又?重新折了回来,一把将?弥生手中的膳食接了过?来,道:“算了, 伸头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早死早超生。”
话一落,换了口气, 小心行至门前,凝神禀告道:“少?主,膳食到了。”
里头却?久久没有回音。
吴庸等候片刻,以为少?主入睡,犹豫半晌,小心推门入内,一抬眼,才见临窗的案桌后端坐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身?姿笔挺,正端坐在?案桌后提笔誊写。
只见除了笔墨,整个身?姿归然不动,远远看着,似座雕塑。
就连吴庸进来,亦是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一旁的烛台早已燃尽。
少?主正在?抄写经书。
竟抄了一宿。
此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却?无时不刻不散发着一丝冷凝之气。
吴庸侧耳听着,院外蝉声终于停止,不过?伐木声却?开始此起?彼伏,夹杂着一丝喧闹声响。
昨夜,少?主半夜归来,回来后面色铁青,神色分明不睦。
吴庸跟在?少?主身?边伺候多年,已鲜少?从少?主脸上看到过?多少?情绪了,成年后的沈大公子沈琅性情清冷威严,不喜不悲,脸上极少?显露任何情绪,即便是高兴,或者生气,也与往日无异。
又?或者说?,成年后的沈琅,这世上并?没有多少?值得让他或高兴或难过?的事情,便是有细微情绪变动,通常也只有吴庸,弥生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能窥探得出。
然而昨夜少?主神态,却?分明人尽皆知。
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回来不久,嫌屋外蝉虫吵闹,吩咐私卫将?所有蝉虫消灭殆尽,那个一个个身?怀绝技的死卫,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那通身?的本领竟是用来捉蝉用的。
还不如意,竟又?冷声命人连整个树林都一并?给伐了。
事后,竟又?抄写经书抄了一夜,至今,脸上的郁结之气竟都还未曾全然消散。
吴庸印象中,上一回少?主这般神色,还是幼时被元一大师领入寒山寺时,那时,少?主以为郡主和沈家不要他了,这才将?他给送走,遂将?自己关在?禅房里头关了一整夜。
自那往后,此后十余年中,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见少?主有片刻情绪起?伏。
昨夜此景,可谓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吴庸惊诧连连的同时,只觉胆颤心惊,大气不敢出一下。
整个玉清院更是噤若寒蝉,除了昨夜蝉声,再?无任何活物发出过?任何声响。
吴庸料想,怕是与北苑沁芳院那位有关。
昨日少?主吩咐他寻一琉璃瓶,晚膳后少?主便携琉璃瓶离去,半夜方才归来,虽昨夜少?主行径神秘,可吴庸却?分明敏锐的猜测到了,与沁芳院那位必定有关。
这是……吵嘴闹嫌隙,彻底撕破脸皮了?
也是,这并?不难理解。
少?主两个月后便要大婚了,却?对沁芳院那位不闻不问,这便也罢了,竟还盘算着将?那位送出清远,沁芳院那位不恼才怪?
吴庸心中腹诽吐槽着,不过?面上丝毫不敢展露分毫。
一时,恭恭敬敬的膳食摆在?八仙桌上,冲着案桌上那抹归然不动的身?姿禀告道:“少?主,车马已备好,是商号的一辆商用青蓬双头马车,马车外观寻常,内饰却?重新装点了一番,一应内饰用的皆是西?域上贡的贡品,想来便是乘坐月余对身?子亦无任何损害。”
“码头的船舫亦已备好,是陈记船舫的宝福号,是一艘老字号,已被属下买下,船舫上的船员皆已更换,水路两处均已备好,少?主您看是何时要用?”
吴庸将?昨晚忙碌一宿的成果?一一禀来。
果?然,此话一出,终见那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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