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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白鹤猎手》40-50(第4/20页)
弹吉他,春风吹绿新枝丫,冰封雪原开出?温柔的花。
她?亲眼看见那朵稚嫩的花热烈盛开,高?傲者彻底低头,以至于卑微地乞求她?施舍一点回应。
可?是此刻,她?却想,做回高?傲者吧,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这样的爱,没?什么意思。”她?开口时,突然想起肖砚瑾那天的短信——如?果决定断,那就干干净净,不必拖沓。否则是误人误己?。
华棂抬头看他:“肖何,我一早就告诉过你。对我动心,你迟早要后悔。”
在冷淡眸光的注视下,肖何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他一字一顿:“我最后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
这个?问题问出?口前,他的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猜得到答案的人,偏偏要自虐般地亲耳听她?再说一句,好?像就会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她?会转变心意。
他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华棂垂眸,看着光洁的地面,沉默了很久。
“有过一点。”
肖何眼底的光渐渐暗淡。
“可?惜很快就消失了。”她?轻声说,“褪去光环的你,好?像也挺普通的。”
肖何愣住,良久,笑了一声。
他靠在墙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身体。
如?果她?说没?有,那么他确定对方撒谎。他不是傻子?,冰山曾经?为他融化过,昨夜的纠缠,还有相处时的一举一动,都?证明?她?动过心。
可?她?偏偏说,有,但消失了。
她?那么坦诚地说,爱过你,可?是后来不爱了。因为你好?像也只是个?普通人。
他抛开满身的枷锁,沉沦在感情里变成一个?自己?都?厌弃的傻子?,现在她?告诉自己?,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肖何捂住脸笑。
不如?一开始就停在原地。
如?果他从未得到,也许不会这么痛苦。可?他得到过那一丝温情,于是显得此刻的突然抽离,是那么难以接受。
“我知道?了。”他眼底的情绪渐渐平静,带着麻木。
看向华棂时,有点像最初的那个?肖何,他说:“我是后悔了。”
她?仍然是那副冷淡而美丽的模样,像一个?生来冷静的刽子?手,收割生命从不留情。
“就这样吧。”肖何站起身,有些僵硬。他一步一步后退,出?门的时候有些踉跄。
“我同意了。”
“分手吧。”他经?过长廊,没?有回头。
华棂看着他走远,一直挺立的脊梁突然有些疲惫。
她?在酒店坐了很久,不知时间?。只知道?外面从白变黑,又从黑变白。
昼夜交替,手机不停震动才起身。久坐带来的血液不畅令她?差点摔倒。
贫血的晕眩来得突然,她?撑着桌角缓了很久。
方朔的电话不断响起,她?挂断,发送短信:【我有点不舒服,一个?人待会儿。】
屏蔽后面的问候,华棂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天花板。
后知后觉,她?缓缓捂住左心口,感受着规律的跳动。
未知的痛苦从这个?部位蔓延全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漫无目的地想起某本书上的道?理:谎话要半真半假说,才最令人信服。
华棂想,没?有人能识破自己?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包括她?自己?。
没?什么好?想的,就这样吧,会过去的。天会亮,明?天会来,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
十年
纪郢洲是在大排档的烧烤摊找到的肖何。
少年喝得烂醉如泥, 倒在桌边不省人?事?。
纪郢洲叹了口气,把人?扶上车。
车刚启动,他缓缓睁开眼, 也不说话, 怔怔看着窗外。
纪郢洲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知怎样劝慰。
说到?底,没经历过的?人?做不到?感同身受。说出口的?无非是干巴巴的?套话。
“你……”纪郢洲张口, 想想还是作罢,“唉……”
“她就那么好?”沉默一会儿, 纪郢洲说, “你看看你, 为了她,简直不人?不鬼了,哪里有点?我认识的?样子?”
肖何眼神麻木,手指机械性地?按亮屏幕。
桌面背景是一张合照。
——冰岛的?极昼,狭窄的?车内,他打开自拍镜头,露出半边脸, 身后是熟睡的?她。
霓虹灯划过车内, 照亮他灵魂被抽干的?眼眸。良久,他点?开相册, 一张张删除。
每点?开一张, 就好像一段回忆在指尖消失。
过生日, 戴着纸皇冠的?她;刚开始学吉他, 手有点?笨拙的?她;读书累了, 趴在桌边休息的?她……
最后是一段视频,没什么内容, 短短几秒。只记得是从槐花村返程的?大巴上,风从车窗缝隙偷溜进来,吹开她的?头发,她戴着耳机看向窗外,目光忧郁。发现他在偷拍,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立刻收起多?余的?情绪,只剩冷淡。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想好了离开。
目光落在屏幕上,他停顿很久,终于按下?删除。
“过去了。”他声音带着沙哑。
纪郢洲愣住,很快反应过来,拍拍肖何的?肩膀:“这才?是我认识的?你。人?生还长,我们这么年轻,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肖何望向窗外:“嗯。”
后来,在纪郢洲的?回忆里,好像就是从这一刻起,好友渐渐回到?最开始的?样子,只是越发沉默冷淡。
上大学后,肖何仍然没有回肖家。
真正的?决裂是无声的?。直到?毕业,直到?小?工作室变成大公司,直到?白手起家的?新贵声名鹊起,肖何没再见过肖仲岚。
各自有了事?业,即便铁杆如纪郢洲,一年到?头也难得见肖何一面。
大学毕业不久,肖何的?公司从普通写?字楼搬进中银大厦顶楼,纪郢洲感慨道:“这么拼,赚得果?然多?。”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已经褪去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矜贵。
“你想入伙,现在还来得及。”肖何点?了根烟,夹在指间。
纪郢洲了然:“要上市了?”
肖何没回答,但答案很明显。之后数年,他的?名字不断出现在财经头条。
明德更新了荣誉校友榜,想邀请肖何出席校庆。
那时,距离高中毕业已经过去七年。
就像纪郢洲说的?,人?生如此漫长,时间能够抚平一切,中学时代的?短暂回忆,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肖何最终没有去,不记得什么原因,好像临时有紧急会议。纪郢洲带回一本纪念册,随手扔在他的?办公桌上。
处理完文件,已经很晚。他靠着椅背发呆,忽然看向那本册子。
人?没到?,但捐了楼,肖何的?大名挂在第一页。他略过满篇赞扬,手指下?意识往后翻。
一页又一页,终于停下?。
这部分的?校友是除了企业家外各行各业的?精英。
电话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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