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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蔷薇控》18、宴席(第1/3页)
◎怕我给你下毒?◎
会场里, 因为纪霖深的主旨发言被安排在第一个,所以温蔷一进来就直接去了后面的翻译厢。
她迅速调整了情绪,投入到工作中。
两个人的声音再次在麦克风中重叠。与之前无数次一样, 男声低沉, 女声清脆,像两条毫不错乱的平行线。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连眼神都错开了。
纪霖深的状态转变得很快,注意力也不再放到她这里。发言完毕后便回到座位上,身边一位中国面孔的男子主动找他搭话, 两人交谈起来。
温蔷全程待在翻译厢中, 不想过去坐到他身边。
上午的会议结束后,主办方组织了欢迎午宴。
因为宴会主持人为自主办方国家法国的杜马先生,还有其他说法语人士赴宴,所以作为翻译,温蔷也必须跟着赴宴。
宴席设置在酒店10层, 早早有工作人员在会场出口处等待纪霖深,为他引路。
纪霖深到门口处, 略站了一会儿。温蔷也从翻译厢里出来, 眼看着还有几步路到达出口,他转头对那名引路人:“走吧。”
两人一路沉默,前后进了宴会厅。
厅内宽敞明亮,顶上是倒扣的郁金香型琉璃灯,照得天花板上雕刻的中世纪风格壁画熠熠生辉。四周的窗台上皆放置了两盆香根鸢尾, 蓝紫色的花瓣层叠在白条镶边的绿叶顶端, 无声又安静地随着窗户缝隙进来的微风荡漾。
大厅靠后的角落里有一台黑胶机, 胶片快速旋转着, 流泻出轻快手风琴纯音乐《香榭丽舍大道》。
大厅中央是一张古典式烤漆梨花木桌,长方形,一直贯穿整个宴会厅。
纪霖深在那名专员指引下入座了右上方第一的位置,温蔷也就跟着在他下手方坐了下来。
目前时间尚早,落座的人稀稀拉拉,两人旁边都暂时没有人,因此也无人可交谈。周围轻快的音乐像是被隔绝在此区域之外,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纪霖深面色冷峻,温蔷目光平直。
这么近,那么远。像是有一堵玻璃墙隔在两人中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终于,没过多久杜马先生就带着一群与会受邀人员进来了。他先与纪霖深握了手,说招待不周自己晚到了,也对温蔷点了下头致意。
所有人全部入座后,很快侍者就开始上菜了。
每个人面前都会有个人份的开胃头盘和汤羹,同时对坐四个人中间又会有一道大分量的主菜供自由选用。
菜品很丰盛,基本上各个国家的喜好都考虑到了。
而且,似乎国外对中餐的定义中,一定有北京烤鸭这一道菜。
它被一个硕大的盘子呈上来,正好放到了温蔷前方的桌上。
她扫了一眼,看起来很地道。烤鸭表皮色泽红润,隐约能闻出炭火香味。除了标配的荷叶饼外,旁边的小碟子里还分别盛放了切好的葱条、黄瓜条、萝卜丝以及一盏甜面酱。
旁边一名奥地利人立马熟练地卷了一个,嚼得又香又脆。
坐在主位上方的杜马先生很热情地朝着纪霖深的方向为他推荐这道菜,这是他专门请的中餐厅大厨做的。
纪霖深明显不会动那道菜,他嫌麻烦。
温蔷也没有动那道菜,因为她坐在这人身边没什么胃口,只想简单果腹便罢,因此只安静地一小勺一小勺喝着自己的松茸奶油蘑菇汤。
但杜马先生似乎并不泄气,直接点名对着她开始推荐:“温小姐也尝一尝,看看地不地道。我去北京的时候很爱吃,在我看来这和北京的没有差别”
温蔷没办法,盛情难却,出于礼貌只能伸手卷了一个。
味道其实还可以,就是甜面酱有点腻了。
她将手边的罐装茶饮拿起来,里面是中国的乌龙茶,不知道是哪位人才推销给这些法国佬的。每人面前一个铝制易拉罐,在靛青釉描金瓷器旁边显得格格不入。
但此刻,反而比那奶油蘑菇汤更清爽诱人。
温蔷打算打开喝一口,伸手去扣拉扣。
但不知道为什么,国外的易拉罐似乎特别紧,材质也要更硬一些。再加上她刚才卷了北京烤鸭,手指上有油,尝试了三四次都没有拉开。
“嗒嗒”的轻微响动,让她在这个桌上有些尴尬。
忽然听到旁边的纪霖深啧了一声,然后她手里的易拉罐就被一把拿了过去。
他食指一扣,轻松地单手拉开,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放回她的面前。
全程没有跟她说话,只有罐底碰到桌面时“哐”地一声,不轻不重。
温蔷盯着面前的易拉罐看了片刻,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说出“谢谢”两个字。
午餐结束后,稍事休息,又进行了下午的会议议程。
中途茶歇的时候,温蔷收到了那位高翻前辈徐亮的消息。
说今晚晚宴的主持人是主办方大中华区的负责人,是一名中国人,因此饭局上不需要翻译。他还有其他几个翻译同行打算出去觅食,问温蔷要不要一块。
太好了,正合她意。
温蔷几乎不用考虑,她当然愿意了。一是她本来就不想参加应酬,二是有个这么好的同行交流机会。
但她暂时还没有回复,因为这件事她说了还不算。严格来说,她此次任务期间的所有时间都属于公务出差,一切以翻译服务对象的需求为准。
因此,如果想要缺席一次宴会,必须得走请假流程。
她扫视一圈,看到了纪霖深所在的位置。她想了想,鉴于之前他的反应,她决定还是不说跟谁一同出去比较好。
她努力平息了一下呼吸,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朝着他那边走去。
纪霖深正在跟人谈话,是名中国面孔的人,正是那位大中华区负责人,力邀他今晚一定要赏脸赴宴。那人见到温蔷从他背后走过来,便有眼力见地借故走开了。
温蔷走近后还没开口,纪霖深直接道:“不行。”
甚至连头都还没回。
温蔷愣住:“什么不行?”
纪霖深转身:“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请假晚上不出席?”
温蔷没想到他能料得这么准,惊讶过后干脆也直说了:“今晚的饭局不需要翻译,我自己出去去吃饭就行了,也不用报销。”
“不行。”纪霖深语气毫无商量余地,“哪儿也不许去,不允许出酒店,否则按照违约处理。”
温蔷张了张唇,气得想反驳他这个霸王条款,但转念又想,跟他这样的人似乎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她想到早上在走廊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这个人发起疯来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淡定,也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
她干脆直接转身走了。这是她在工作场合第一次这么任性,也懒得管后续他会不会需要跟其他国家的人交谈。
会议结束后,温蔷发信息回绝了徐亮的邀请,但还是不打算随纪霖深出席晚上的宴席。男人们的酒局,吃着都别扭。
她站在房间门口,对前来叫她的陈助说不去赴宴的时候,对方有些为难,他做不了主。
“那让你们老板雇人来绑我去吧。”温蔷心里还有气,对这位总助的态度也不是很好,说完头也不回进了房间。
陈助一脸无奈。他能力不差,如果对于其他工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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