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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恃宠入婚》第 46 章 46(第1/3页)
京市的初秋总是来得格外早,出了末伏夜里就不热了,小院里桂花飘香,秋燥时分最宜食蟹,眨眼到了吃第一批蟹的好时节。
落座包厢不过片刻,一道道菜陆续上桌。
施婳人还有些恍惚,腰后那股源于男人臂弯的热度似乎还未散去。
他薄唇吐出那句话时,搂她搂得那样紧。
那句话里,声线似乎是含着笑意的,虽然很淡,令人觉得莫测。
也不确定是否是她的错觉。
但因着那句话,施婳将杯中的普洱都尝出了丝丝甜味。
贺砚庭依旧是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儿,端起茶盏微抿,眸色清明又深沉。
施婳只觉得心虚,不敢明晃晃地与他对视。
这间私房菜馆在胡同深处,位置很不起眼,门口甚至连店名招牌都见不到,低调到近乎隐匿的程度,却能够在深夜时段送来一道又一道精细雅致的菜品,甚至奉上了全蟹宴。
施婳看得出,这里素来只招待贵宾,恐怕是不对外营业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位京圈贵公子的私人玩票产业。
她是很喜欢吃蟹的,今年总觉得还不到时候,兴许今晚是跟着贺砚庭才能享这口福。
全蟹宴琳琅满目,施婳最喜欢的还得是熟醉蟹,雕花的香气入口馥郁,蟹膏饱满,鲜甜的蟹黄随之溢满齿颊。
端坐于对面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进食,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
她不由得腹诽,他倒是优雅松弛,好似车内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个梦罢了。
甚至有几分赌气地想,那翟淞怎么就知道把车内挡板升了起来,直接隔绝了那台劳斯莱斯前后的空间。
听说翟淞替贺砚庭开车的年份可不短了,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亲信之一,莫非是早前在国外就常常见识这等场面?
豪车她也不是没坐过,怎么从未见过这样的车内构造。
全密闭的隔断屏,好似是专门为车的主人做坏事而准备似的。
该不会……他总在车里逮人就亲吧。
越想就越是怄得慌,沾着蟹膏的樱桃唇无意识地微微嘟起,像个闹情绪的小朋友。
她今天中午就吃得很少,上播前也就啃了个饭团,这会儿是真饿了。
胸口堵着一团气体,半是甜蜜,半是懊恼,到底都是不可为人道的小心思。
她只好将心中毫无根据的胡乱思绪尽数驱逐出去,迫使自己定下心神,沉浸享受这顿早秋的蟹宴。
对面的男人眸底温润,不露声色地睨着她。
施婳丝毫不察,她一颦一笑的微小神态都尽数落入男人眼中。
银白细长的蟹勺,落于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就像矜落的神嗣在把玩一件艺术品。
施婳自顾自闷头吃着,除了口感浓郁的熟醉蟹,盛在橙子里的蟹酿橙也相当美味。
她有意无意地不去看对面的男人,也懒得欣赏他吃饭时究竟有多么优雅
迷人。
自然也分毫并未觉察,男人今晚并不是很饿,吃了没多会儿就搁下了筷子。
倒是拿着精致趁手的剥蟹工具,默不作声地剥落满满一碗蟹肉。
再用蟹勺舀上金黄色的蟹膏和流汁的蟹黄,浇头般倒在温热的面条上,稍稍拌匀,冷白的腕骨略一施力,一言不发地将面碗推至小姑娘面前。
施婳愣了下神,怔然抬眸,望了望眉目清隽的男人,又忍不住盯向这碗过分丰盛的面。
浓郁的蟹香味扑鼻袭来,她抑制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蟹黄和蟹膏肉眼可见都裹满了每一根面条,而白如玉般肥美的蟹肉未免也太多了……
这简直是一碗,自制的ps版秃黄油捞面。
何况还是贺砚庭亲手制的。
施婳瓷白的脸蛋上满是怔忪,诧异地望着他:“这是给我的?”
男人端着茶盏,抿了口普洱,面色无澜:“自然。”
“你自己怎么不吃……已经吃饱了么?”施婳攥着筷子,手有些颤,二十一年来头一回切身感知到受宠若惊是怎么个滋味。
让她吃大佬亲手剥的蟹肉,还有他亲手拌的秃黄油,未免也太折煞她了。
就因为,她是他的太太。
所以理所应当享受他亲自服务的待遇么。
贺砚庭倚着靠背,不轻不重地睨了她眼,似是哑然失笑:“饱了,你还在长身体,胃口好就多吃点。”
施婳又拿筷子拌了拌,明明是挺不好意思的,可这嘴不知为何不大受控,被蟹膏浸透的面条不知怎么就入了口。
过分鲜甜的口感在嘴里爆开,满足感太强了。
……
酒足饭饱起身离开时,心情好似舒畅多了。
私房菜馆小庭院的每一处景都分外别致,只是一阵夜风袭来,施婳下意识抚了下自己的小臂。
她身上还穿着上播时的浅水绿套裙,袖长到小臂中间,露出一截葱白的肌肤。这个季节,她下班时通常都会披上外套,今晚是因为遇上了黎成宥,忙着跟他说话,便忘了换。
风里染着丝丝凉意,她没觉得很冷,反倒眯了眯眸,被风拂过脸,心莫名发酥,怀疑自己有点醉了。
不是因为车上那个暧昧不清的唇边吻,也不是因为贺砚庭那句话。
只是因为熟醉蟹里的花雕罢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施婳踩在青石板路上,步履不快也不慢,肩头忽而多了几分重量,她脚步顿住,微微侧身,乌沉的瞳仁与他对上。
一件沾染着男人体温的西装外套被披在了她肩膀上。
他体温天然便比她高,西装里的温度是暖的。
她微微垂下颈,细声说:“我不冷的。”
贺砚庭没搭腔,却忽得抬手,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捏住她被风吹得散落的发丝,耐着性子,依次捋到她耳后。
有意无意的触碰,少女的耳垂变得殷红。
气氛莫名添了几分暧昧,而且不是生疏的那种,施婳心神紊乱,她察觉自己甚至觉得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她与贺砚庭之间已经很熟悉了。
纤翘的眼睫轻颤着,她忽然又生出大胆的问题,几乎要从嗓子眼里溢出来。
——所谓夫妻关系。
——是法律层面上的夫妻关系,还是包含情感层面的。
她很想问,但咬了下唇,到底没能问出声。
这段时间以来,她这样温吞的人,都开始嗜赌成瘾了。
求他主持公道是赌。
求他结婚也是赌。
三番五次的赌,她如今却还尚存一丝理智。
终究,也有她不敢赌的东西。
月光下娇艳欲滴的唇瓣,启唇时到底改了口,透着难以掩饰的慌张:“翟淞还没过来……车子究竟停哪儿去了,怎么这样远。”
少女的心猿意马,落在成熟内敛的上位者眼中,成了她的娇怯抗拒。
贺砚庭不露声色地后退了半步,渐渐氤氲的暗昧戛然而止。
今夜车里之举,已是明确试探,他不想逼她太紧,也不愿看她心慌害怕。
“他快到了,我去抽支烟。”
寡淡的音色传来,他长腿信步,静静走向远处。
施婳下意识循着他望去,只见他冷白修长的两指捏着一枚烟盒,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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