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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恃宠入婚》第 41 章 41(第1/5页)
一梦连绵至清晨,但终究是美梦,故而醒来也不觉着疲顿。
施婳刚醒来尚有些惺忪,起身用温水洗过脸,便觉得神清气爽。
柔软的淡紫色毛巾轻轻拭去脸上的水珠,剔透的瞳仁寻常望向镜中,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举动而已,她却忽得涨红了脸颊。
鬼使神差地挪开视线,不愿再去望这面镜子。
只因昨夜那沉堕的梦中,竟有一幕是在这镜前发生的……
施婳垂着颈,在哑光黄铜龙头下懊恼地洗着手。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见那样靡靡不堪的画面。
照理说,梦是现实的映照,她在现实中从未见过更不曾经历过那样的情形,怎么会还原于梦中。
难道是从前住在学校宿舍的时候,时惜偶尔会分享给她一些小漫画……
越想越觉得窘迫,她匆匆离开盥洗室,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咕嘟一口气喝得见底,才终于把心中那股莫名的躁意压制住。
绝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这会儿刚九点多,澜姨她们都收拾好正准备动身,见施婳下了楼,澜姨笑眯眯地敦促她去用早餐。
连姨临走前还止不住叮咛:“小婳,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打电话。你们夫妻俩工作都忙,尽量在家里吃,吃得精细营养些才好,老在外头应付到底是伤胃。”
两位长辈的关怀是亲切的,饶是施婳昨晚不小心听见她们的悄悄话,心里也难有埋怨,只有谢忱在怀。
她再三强调能照顾好自己,连姨才略略露出宽慰的神色。
算起来,她现在名义上是雁栖御府的女主人,仆欧们都前去培训了,她不仅要照顾好自己,还应当将贺砚庭的饮食起居一并照顾好才是。
澜姨上了车,还不忘降下车窗:“囡囡,老九天快亮回来的,他大抵是怕吵着你,上书房歇了。你今儿轮休,他今儿也休假,你们小夫妻也该好好在家吃顿饭了,想吃些什么,你们自己好生安排。”
施婳一时怔然,唇微启,瞳仁略染茫然:“贺砚庭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澜姨从前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现在日子好了,人足知常乐,便总是乐呵呵的。
她笑起来似一尊弥勒佛,还颇带着些耐人寻味的口吻:“临市又不远,私人直升机回来不过二十分钟,做新婚丈夫的惦记着刚娶进门的媳妇儿,自然舍不得在外头多留了。”
施婳本能地回想起昨夜她们两位的悄悄话,耳垂静静漫起一层胭脂色,难为情地低垂下颈。
澜姨她们误会太深了。
其实她同贺砚庭,哪有她们想象中的那回事。
可偏偏这话她是断断不能解释的,也只好缄默不语,让人觉得她默认了。
/
仆欧们都离开了。
偌大的中式庭院倏然间空旷下来,玉兰的碧色枝叶透过白墙黛瓦,与红枫浓墨重彩的姿色相映生辉,晚霞色的睡莲大片大片浸在深
墨绿的池塘中,静静泛着涟漪。
施婳立在院中,一时陷入了怔忡,忽然不晓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依着澜姨的话,贺砚庭应该睡下没多久,她不便打扰,却也觉得应该找点什么事做。
当然不是她自己的事。
若是坐下来工作或是看书,时间眨眼间便能飞逝。
领证的日子渐久,贺砚庭待她极好,凡事都周到备至,就连昨晚……她不小心喝了过多的杨梅酒,才会在他面前吐露有关那件香槟金旧礼服的事。
他完全可以不加以理会的,横竖不过是极小的一件事。
哪里至于惊动他这样地位的人。
他却还是做了。
虽然不晓得是用怎样的方式,可终究是让母亲的那件旧礼服回到了她手中。
亏欠太多,心里总归不安,施婳盼着自己也能为他做点什么。
或许应该更恰当地说,是为两人婚后的生活经营些什么。
思来想去,她觉着澜姨的话不错。
领证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两个人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她还从未下过厨。
那么……今天就给他做顿饭吧。
上回在澜姨家,她也算是勉强偷师了。贺砚庭的口味喜好,她近来也时有留意观察,心里大致是有数的。
何况他一会儿睡醒,总是要吃饭的。
现在府里的厨房没了人,总不能让他叫外卖吧。
既起了这样的念头,小姑娘颇有些跃跃欲试的心情,忙不迭进了厨房查看食材。
德国gaggenau冰箱拥有超大容量,各类生鲜和果蔬的储备一应俱全。
怕是没有她寻不出的食材。
这样一来,连采购的工序都省略了,直接看菜谱就可以着手。
施婳心下定神,愈发摩拳擦掌,对贺砚庭这样的人而言,钟鸣鼎食怕是不如炊金馔玉。
好好给他做顿饭,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通过她这段时间的观察,贺砚庭虽是京北人,但是在京北生活的时日不长,前是香山澳,后是异国他乡,或许导致他的饮食偏好比较杂糅,并没有典型的北方倾向。
譬如澜姨教过她的黄豆苦瓜龙骨汤,就是典型的广式煲汤。
施婳对自己的厨艺并非没有自知之明,但是总觉得煲汤应该是可以的,小时候隔三差五看奶奶煲汤,多少也有些潜移默化。
开始备菜环节,她泡上黄豆,又将整个苦瓜洗净,切片。
她没什么刀工可言。而厨房里的刀是刀工精湛的大厨专用的,手感沉甸甸,而且刀锋锋利,这对于她这样的新手来说操作有些费劲。
她切得小心翼翼,尽可能将每一片苦瓜切得均匀,因为刀太沉的缘故,她切一会儿就手酸得不行,不得不中断缓上片刻,然后继续。
如此往复,切完整根苦瓜,她背后都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随后便给猪龙骨焯水,撇开浮沫,将食材依次放入紫砂汤煲。
汤算是顺利下锅了,接着就轮到别的备菜。
施婳清楚地记得上回在澜姨家,贺砚庭半开玩笑地抱怨澜姨没给他做灯笼茄子。这道菜其实主要就是茄子加猪肉馅,是茄子酿肉的美称。
她也经常在老宅的餐桌上见到,是一道美观喜庆的东北名菜。
原是觉着不难的,可在网上看完了菜谱,施婳才发现第一个步骤就遇到困难了。
原来灯笼茄子的灯笼……需要将茄子切成连而不断的薄片。
她本就很少用刀,再加上厨房里这大厨专用的菜刀实在不趁手,她能切苦瓜已经是尽力了,要完成更复杂的工艺,真是有些渺茫。
施婳唯有从一整套刀具中尝试更换别的刀使用,连用水果刀的念头她都起了。
正绞尽脑汁同这根饱满新鲜的长茄较劲时,身后忽而传来清冽沉郁的嗓音——
“我来。”
施婳攥着的水果刀轻轻发颤,忙不迭转身望他,猝不及防对上他深邃温凉的瞳仁。
他穿着黑色竖条纹缎面居家服,大约是刚睡醒洗漱过,额角的发梢略沾着几滴小水珠,整个人冷峻而松弛。
她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起了,计划中的几道菜都八字没一撇呢……
心神略慌,温糯的嗓音细声婉拒:“不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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